第三十一章 迷惑不解
司徒媗看那神秘少年已凭空消失了,而又见到了石子儿朝自己跑来。心里的恐慌感略减,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你怎么样,没事吧?”石子儿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找到这边来的,幸好你赶来把那个人给吓跑了,我没事的。”司徒媗回。
“石子儿看她衣服有几处被撕扯破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见她双手缩在袖子里。便去拉她的手:
“还逞强说自己没事,看你的手腕怎么都淤青了。”石子儿心疼的说。
“哪有,是你看错了,脏东西而已。”她又把手藏在衣袖里。
跟石子儿一起来的那个高大的男子在旁边道: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是本县的禁区。”
“这位大哥是……”司徒媗好奇的问道。
“光顾着看你有没有受伤,忘记向你介绍了。”石子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原来石子儿看做糖人的看着了迷,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那摊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虽说他跟司徒媗约定好了,到时候在市口汇合,不过他怕司徒媗等急了,于是推开人群挤了出去。
待他走到入市口,东张西望了半天也看不到司徒媗的人影,心想着难道她还在那条街里头?正打算返回去找,不料经过那家聚客来布庄的时候,被店主给喊了进去。
布店就是司徒媗把东西寄存到那出售的那家,店老板把他喊进去对他说,他们的布匹女工已经被人看上了。让石子儿回去可以多拿些来,然后让他把刚才给开的字据拿来好付清款项。
那字据本来在司徒媗的荷包里,现在石子儿又找不到了她。店老板看石子儿急的满头大汗,便从里面喊了一个店伙计出来帮着石子儿一块儿寻找。这才找到这儿来。
司徒媗向那男子道谢行礼道:
“多谢这位叔叔,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脱身才好。”
“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也没个大人跟着,你们是不知道,最近拐子猖獗。在自家门口玩耍的小童,大人一个不注意就被拐了去,何况你一个独身的女子。”那人道。
“你们家住哪里,是县城里的吗?”他又道。
“我们是离这边不远的石家村人,只因……”石子儿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媗打断了,接着石子儿的话头说:
“只因家里春耕忙,爹娘不得闲空。家里祖母又生了重病,卧床不起。我家里没多余银钱来医治,不得已,才变卖些针线活计。这是我哥哥石子儿,我是石榴儿。”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店家的侄儿,姓赵。你们运气不错,东西刚放下,正好有个主顾给买走了,那主顾还需要大量的。这小哥儿长相俊俏,我婶婶对他印象颇深。所以他从我家店口经过的时候一眼认出了他,只是不知道你家里还有没有那样的布匹了?”
石子儿听说还要更多的,忙回道:“有的,还有很多。”
两人跟着赵姓男子回到了原来的布店,店老板收了刚才的字据,结算给了他们银钱。
他们临走时,店老板对他们道:
“让我侄儿再送你们一程,以防万一那拐子不死心,指不定在哪边盯着你们。”
司徒媗也是心有余悸,她和石子儿跟店家道了谢,由着赵姓男子把他们送出县边。
“赵叔叔留步,顺着这条路就到我们村了,也就几里的路程。谢谢赵叔叔辛苦相送。”石子儿和司徒媗连连道谢。
等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路上时,石子儿憋了半天的问题才问出口:
“你怎么信口胡说啊,我们什么时候有生病的奶奶了。而且你不是叫司徒媗吗,跟人说你叫什么石榴儿,什么时候自个取了个果子的名字?”
“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很是蹊跷,我们的东西不过刚放下,那么快就有人买走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司徒媗说。
“可能我们运气比较好吧,这是好事啊!”石子儿不明白。
“再说那店老板也只不过见了你一面,怎么一下子就能认出来呢?”司徒媗又问。
“你没听到刚才那个赵叔叔说的话吗,是因为我长相俊俏,才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石子儿有些小得意。
“小屁孩,还没长成型呢,哪看得出俊俏了。自己夸自己,也不羞臊。”司徒媗看着石子儿,一双杏核眼炯炯有神,一对儿浓眉蚕头雁尾。心里想,这小石子儿长大后单凭着这副相貌也不愁讨不到媳妇。
“刚才对着人我也没敢问你,你跟赵叔叔是怎么找到我的?”司徒媗又问。
“他带我去找的啊,他说他对本县比较熟,我哪里识得东南西北了,多亏了他了。”石子儿感激的说。
“是先到别的地方找了找没寻到,后来才在那地方找的到的吗?”司徒媗又问。
“你为什么非要问清这些啊,我那时候都快急死了,只盼着快点寻着你。现在想想,也不记得走过了哪些地方,好像是他领着我直接到那地方去的。”石子儿想了想说。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他一个店伙计怎么对本县那么熟悉?”司徒媗又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是惊吓过度了啊,怎么总去寻摸一些有的没的事。就算是外地人,在县城做生意久了,也会很熟悉这个地方的啊。”石子儿伸出手摸了摸司徒媗的额头。
“你没被那坏人打了脑袋吧?”他担心的问道。
“我没有糊涂,你盼着我坏了脑袋吗?”司徒媗没好气的说。
“我只是觉得那店家太不寻常了,而且热心过度。总之,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司徒媗有些头疼。
还有那个自称是萧刈寒的少年,不好不坏的,说话举止怪异。对了,最后他问了她一句话来,问她跟京都司徒家是什么关系。而且神色顿改,吓人的很。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司徒媗才不敢再跟外人提起“司徒”两个字,对姓赵的男子胡口乱诌说自己是石榴儿。只是这种种缘由,她没打算跟石子儿说。
石子儿看着她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又再瞎想什么,对自己的问题也不回答也就不再继续烦她。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了半晌,司徒媗忽然住了脚步,神色严肃的对石子儿说道:
“石子儿,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的家或许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