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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是一记狠狠的交锋,狂暴灵力席卷间,两人的身影皆是急急后退,不过这种硬碰,显然是秦牧占据着上风。不论如何,两道神物之力,总归是比周通手中的神形符要强横一些。“哼。”那远处的天元子见到周通落入下风,却是一声冷哼,眼中黑光一闪,那周通的身体便是一阵剧颤,旋即他猛的一掌隔空对着大地按下,一股奇特的波动,迅速的传进大地,而后,众人便是见到,下方的大地,竟然是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荒芜起来。“炎神符!”见到这熟悉的一幕,青颜等人顿时惊呼出声,旋即眼神复杂,没想到,周通即便是被控制了,依旧还能施展出他们九清阁北阁最厉害的灵诀。“既然如此,周通师兄,那我们便来比试一下,究竟谁的炎神符更强!”秦牧眼中光芒闪烁,双手也是猛的结印,而后对着下方大地的虚按而下,低喝之声,自其嘴中传出:“炎神符!”下方大地,荒芜的速度愈的迅猛,所有人都是能够看见,那芜的气息,顺着大地飞快的蔓延出去,短短数息间,这数千之内,竟都是生生的化为一片荒芜之地,这般霸道的灵诀,倒是看得不少人有些心惊。天空上的两人,遥遥而对,彼此皆是保持着双掌虚触地面的姿势,看似平静,但任谁都是能够自那流动的空气中,感受到一股极端狂暴的波动。而这种狂暴,在地底之下尤为的疯狂,所有人都是能够感觉到大地的震动,方圆数千里之内的大地力量尽数被汇聚在这里,然后由两股意念在争抢着。两人之间的下方地面,最中间的位置有着茂密的青草生长出来,充斥着勃勃生机,这在荒芜的大地中极为的显眼。青元子,青颜,青颜等九清阁的人皆是紧紧的望着这一幕,心情颇为的复杂,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九清阁这数百年之内,两位最为优秀杰出弟子之间的比试。在九清阁弟子的心中,他们一个是曾经的传奇一个是现在的传奇,然而今日,这两个传奇,却是必须分出个胜负来。嗡嗡!荒芜的大地,在此时犹如地震一般,不断的颤抖着在那地面上,隐约能够看见光芒从地底深处渗透出来,那下面狂暴到极点的能量,已是要忍不住的喷出来。“呼。”秦牧在此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盯着远处的周通,脸庞上却是有着一抹笑容浮现出来:“周通师兄这一次的比拼,或许是我胜了。”他的声音一落,只见得其眼瞳中,黑洞陡然成形,掌心之下,也是有着黑光涌出,最后竟是化为两道巨大黑洞,不死火,喷涌而出。轰!大地终于是在此时蹦碎数千丈庞大的能量光柱,犹如火山一般喷而出,而后直冲天际,连那云层都是被生生的撕裂而去。轰!而在秦牧这般能量被强行扯出时,那周通下方大地,也是有着光柱冲出,只不过,他这道能量光柱,比起秦牧那道,却是纤细了一倍之多。显然,在比拼吸收吞纳能量这一项上,他远远不是秦牧的对手,炎神符加上炎神符,那等霸道的吸扯,远远超过了他。两者这般对比,也是引起那无数的哗然声,青颜等人更是紧握着手掌,脸颊上有着喜悦涌出来。轰!数千丈庞大的能量光柱,自天空一阵盘旋,而后没有丝毫停顿,一声呼啸,便是洞穿虚空,直奔周通而去。而在那可怕的能量光柱冲向周通时,他附近空间,突然有着黑洞浮现出来,那般狂暴的不死火,将空间撕裂而去,让得此时的周通再无法使用神形符躲避。而既然无法躲避,那周通眼中也是有着灰芒掠过,旋即其脚掌一跺,那盘旋在其周身的巨大能量光柱,也是陡然呼啸而出,犹如一道横跨天际的匹练,最后与那道体积超过它数倍的超级能量光柱,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轰!无法形容的巨声,在此时这那天际之上滚滚的传开,千里之外,也是能够清晰可闻,那可怕的能量冲击波扩散开来,竟是将双方那庞大的人马都是掀得人仰马翻。双方能够抵御这般冲击的强者,则皆是紧紧的盯着那两道光柱对冲之处,那里的空间,不断的破碎着。唰!而就在他们凝神于此处时,眼瞳突然一缩,只见得一道光影,猛的自那光柱内掠出,旋即其一声低吼,一道巨大无比的黑洞自其掌下蔓延而出,旋即双手生生一扭,竟然是直接将那两道蕴含着无比狂暴能量的光柱,尽数的扭在了一起。秦牧双手虚抱着那将近万丈庞大的能量光柱,手臂之上,青筋如同虬龙般的耸动着,而后他用尽全力,将其生生抡动而起,然后狠狠的对着那周通怒砸而下!咚!能量光柱呼啸而下,那下方的万丈大地,都是在此时轰然崩塌。天元子见到秦牧这般骇人声势,眼神也是微微一变,手印一动,刚要催动周通全力相迎,却是猛的现,那周通的身体,竟然是纹丝不动。“该死的!”天元子一惊,只见得那周通原本灰芒满布的眼中,居然又是有着一点点银光闪现,而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显然是在此时竭力的反抗着天元子的控制。虽然这种挣扎极为的短暂,但在这个时候,已是足够,但周通眼中的银光再度被强行侵占时,他已是看见那可怕的能量光柱,重重的抡至身体之上,当即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在此时露出了一抹解脱以及欣慰之色。秦牧师弟……你赢了,谢谢你。在他心中低喃间,可怕的光柱,在那无数人的注视下,将其彻彻底底的淹没而去。耀眼的光芒,犹如烈日升腾,陡然自天空上扩散开来,令得无数人都是忍不住的虚眯着眼睛,不过即便是眼睛刺痛,但他们却依旧是强忍着眼中的酸痛,死死的盯着天空上。所有人都能想知道,这两位九清阁传奇的交锋,最后究竟是谁能够更胜一筹。青元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天空,以他的实力,自然是能够清楚的看见那狂暴能量之中的景象,因此他亲眼瞧见,那狂暴得无法形容的能量光柱犹如擎天之柱一般的落下,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周通的身体上。那般恐怖能量,就算是一名触及轮回的强者,也绝对无法抵挡!咔嚓!狂暴的能量,犹如潮水一般疯狂的冲击在周通那黑色骨骼之上,其周身空间尽数的破碎,紧接着,只见得那黑色骨骼上,一道细微的裂纹悄然的浮现出来。咔嚓咔嚓。那一道裂纹虽然细小,但却是在此时引起了连锁反应,那先前连秦牧都是奈何不得的坚硬邪躯,迅速的崩裂出道道裂纹,短短数息的时间,便是蔓延到了周通全身。邪恶得尽数粘稠的邪气,自那黑色骨骼中散出来,但却是被那等恐怖能量,尽数的蒸。邪气不断的消失,周通的脸庞上,则是缓缓的露出一抹笑容,而后狂暴能量降临而至,他的身体直接是在此时,轰然爆碎。光柱呼啸而过,最后落入远处的大地,顿时大地轰隆隆的颤抖着,一道万丈庞大的深渊被蛮横的撕裂开来,一整片山脉,都是被生生的夷平而去。无数道目光投射向天空,然后他们便是刚好见到了周通身体彻彻底底爆碎的那一幕,当即心头皆是一震,这胜负,终于分出来了么?淡淡的黑雾缭绕在周通身体爆碎的地方,其中再没有任何的生机波动传出,此时的周通似乎是彻彻底底的抹杀了。无数九清阁弟子望着这一幕,皆是苦涩的叹息一声,骆依颇为的复杂,此战虽然是秦牧胜了,但他们却无法提起太多的喜悦,心中的天神阁的仇恨与愤怒反而更为的浓郁,如果不是天神阁这些杂碎,秦牧又怎么会对周通出手,导致同门相残!远处,天元子盯着天空,那脸庞略显阴沉眼瞳内,黑芒闪烁。天空上,秦牧同样是盯着那团黑雾,手掌紧握,心中有着一些紧张,按照小黑所说,只要将邪躯给毁了,周通的元神应该便是能够逃出来,但眼下……莫非是他先前下手太重将周通的元神也给抹杀了不成?“别急,先等等……他有神形符保护,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小黑的声音在其心中响起,不过秦牧却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不确定,显然,就连小黑都没绝对的把握周通能够存活下来。虽然心中有些焦躁,但秦牧也是明白这等情绪没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只能逐渐的平息下心中的躁动,目光紧紧的望着那团飘荡的黑雾。那团黑雾飘在空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不过就在秦牧有些忍耐不住时,他眼神猛的一凝,只见得在那黑雾之中,一道银光猛的闪现出来。在那银光之中,隐约可见一道微弱到极致的金光,而后那道银光便是包裹着那道微弱金光,猛的对着黑雾之外窜去。“哼,想跑?”然而就在那银光刚刚出现的霎那,那天元子眼中寒芒陡然一闪,单手结印,冷喝道:“邪皇锁!”嗡!原本飘荡的黑雾,突然在此时爆出惊天邪气,接着竟是化为无数道黑色光线掠出,光线交织间,隐隐的,仿佛是化为一道邪恶到极点的魔锁,魔锁缠绕间,试图将那道银光再度封锁。“秦牧,快出手,若是神形符再被邪皇锁锁住,那周通残存的元神也保不住了!”小黑急促的声音,猛的在秦牧心中响起。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秦牧已是暴起出手,虽然他不清楚眼下这变故确切为何,但却是能够感觉到那必然是对周通极为不利的事情。“嗤嗤!”几乎是在秦牧出手的霎那,黑芒雷光陡然自其手臂上的渗透出来,短短瞬息间,他的一条手臂便是化为黑雷般的液体般,而后一手抓出,竟是生生的穿过那邪恶的魔锁,一把将那道银光抓进了手中。天元子见到秦牧出手,面色陡然阴沉,手印一变,只见得那邪皇锁便是转移目标,疯狂的对着秦牧手臂侵蚀而去。“滚!”秦牧眼神一寒,两大神物之力,陡然自手臂之上喷薄而出,那般磅礴之力,直接是生生的将那邪皇锁冲散而去。当年天神阁能够在周通身上种下邪皇锁,那是因为已将后者擒住,但现在的秦牧却处于战力爆棚间,而且他体内不仅身怀两大神物,更是还有着炎神符等诸多专门克制邪族的强大神物,这天元子想要以此来对付秦牧,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秦牧那呈现液体般的手瞬间自邪皇锁中收回,而后袖袍一挥,只见得温和白芒暴涌而′出,直接是将那邪皇锁包裹而进。嗤嗤!而在白芒的照耀下,那邪皇锁则是爆出嗤嗤声响,然后飞快的被净化而去,短短数分钟时间,便是彻彻底底的化为一片虚无。见到那邪皇锁被毁,秦牧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那森然的目光投向远处面色阴沉的天元子,眼中杀意毕露。秦牧手臂上光芒消退,而后逐渐的恢复正常,他这才缓缓的张开手掌,只见得一团银光闪烁着,一股古老的波动散出来,那是神形符。此时的银光,微微的蠕动着,而后光芒猛的绽放开来,在那银光最深处,一道极为微弱的金光缓缓的升腾起来,那是周通残存的元神。周通这道元神虽然有着神形符保护,不过显然也是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金光极其的黯淡,甚至是连丝毫的波动都未曾传出。“他的元神受创太重,我将他收入炎神符,为其温养吧,修为到了这一步,只要元神丧存,要恢复肉体到不是难事。”小黑说道。“嗯。”秦牧点点头,而后一道温和白芒自其体波波出,将那神形符连带着那道微弱的金光包裹着,不过就在岩准备将其带走时,那金光突然震动起来,而在那震动间,金光竟是从那神形符中脱离而出,独自的钻进了白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