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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二人夜宴

皇帝见她神色郁郁,忙哄着道:“你有功于社稷,你的族人朕也已经封赏。江荀擢升山东巡抚,你是妃位,族中太过低微也不像话。”

江心月听闻此却是一惊,擢升?是,也应该擢升了。大周后宫有尊卑分明的祖训,出身卑贱者不得受封高位。巡抚已是五品,虽算不得很高位,然她在宫内行走也不会遭人嗤笑了。

北域有异动,皇帝本是相当心烦的;傅氏欺君,他也极为震怒。然江心月的一个有孕,他只觉再多的恼怒与烦忧都如烟云般消散地一干二净。皇帝的两手抓着她的两手,久久都放不开手去。他的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笑意更是笼不住,道:“澹台氏怎能和你相比?咱们的孩子,谁都比不上。”

江心月见皇帝依旧称呼澹台瑶仪为“澹台氏”,心中的郁郁也是消了大半了——皇帝是真厌恶了澹台瑶仪。郑昀睿为君王最恨旁人操控他,澹台瑶仪以香料蛊惑,逼他情动才是撞上了刀口。

皇帝见她神色稍霁,心里也顿时轻松,两手拉着她将身子靠近了去,细腻的温言软语攀上她的耳垂道:朕今晚特设了夜宴,贺你有孕之喜。“

“皇上说笑了,宫内哪有嫔妃有孕便设宴欢庆的呢?又不是什么节日,臣妾不敢张扬。”

“怎会张扬。”皇帝笑道:“夜宴丰盛,然只有你我二人享用。真把其余的人请来,嘈杂不说,也甚是无趣。”

江心月听着先是惊奇,后受宠若惊,直道:“谢皇上隆恩。”

皇帝淡淡一瞥旁侧几个侍立的宫人,便听小安子高声向外报道:“拔食——”

立即有内监上前摆了案席,金边大红绸的台巾铺展开,席位已然安置好了。

皇帝靠得越近,握住江心月的一手轻轻吻上道:“朕服侍你好不好?”

江心月“噗”地一声笑了:“皇上是君王,服侍嫔妃像什么样子。”

“此时朕不是君王,而是你的夫君。夫君服侍怀胎的妻子天经地义。”皇帝面上虽笑得温柔,神色也是不容抗拒的。

江心月无法,只好依他。皇帝小心地揽过她的玉肩,两手环着抱起她下地,又接过菊香递来的外衫给她披上,待她在席位上坐稳皇帝方才落座。江心月披着厚重的锦袄,额上不一会就涔出汗珠来,忙抱怨道:“启祥宫的炭火太旺了。”说着就想将身上的衣物掀开。

“不可!”皇帝一手按住了她,苦心劝道:“受热没什么,受凉则万万不可!”

“皇上您太过小心了,臣妾胎象稳固,哪有那么娇贵!”江心月恳求着,目色突地瞥到榻上一件略轻薄的外衫,便道:“那臣妾不要穿这一件,若捂出一身痱子可怎么好!”

菊香已经会意地将那轻薄的外衫呈上。皇帝见她恳求的模样很可怜,心里一松,便只好应允了。片刻,皇帝又道:“你说朕太过小心,却是你自己不够小心!你的身孕此时才觉,以往齐院使为你请平安脉都做什么去了!朕还听闻你常常推脱齐院使为你诊治!若早早现,你也不至于晕倒在宫外,吓得朕心神惊惧。”

江心月闻此无可辩驳,旋即低了头,只小声地道:“齐大人是院使,本是专门看顾皇上、皇后的身子,臣妾平日无病无痛哪里敢劳烦院使。且臣妾的身子已被确诊不会有孕,哪里想到……”

“齐院使一事,你总这样固执!”皇帝声色多了几分严厉:“你是顾忌着旁的人,怕落下娇宠的名头。然你如今有了身子,这些顾忌统统不要管,齐院使每日都必须来请脉一次!你再不许推脱。”

傅氏一事,便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杜太医。保不准会再出一个胆大的,将龌龊事做到江心月身上。只有齐院使最为忠心稳妥,医术又高明,其余人皇帝怎能放心。

江心月低眸答了一声“是”。突地,一双手又被皇帝拉了去,继而被按在铜盆里。皇帝细心地为她净手、擦拭。

被皇帝捉住的双手久久没有被侍弄好。她不禁烦闷:不就是净手么?为何皇上您要掐臣妾的虎口?为何您要捏臣妾的指甲?臣妾的手很好玩么?

她的手指上曾有两道难以磨灭的伤痕,那是三年前在慎刑司留下的。但是她用了齐院使的去痕霜之后,真是有奇效,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了。她很想连肩上的刀疤一并除去,谁知皇帝却不许她用了。

她想把手缩回来,却突地被一拽,一扯,一吮——怎么?她的手指进了皇帝的口里?皇上您为何要吃臣妾的手指!

她更加用力地挣脱起来,无奈皇帝咬着手指不松。然后那手指上感觉到极柔软的舔舐,吮吸,几乎要被那口水含得化掉……皇帝好像吃得很香。

天哪,吃手指是无教养的人才做出来的举动,郑昀睿太不像话了,君王风范都在哪里啊……不可,皇上您不顾言行,本宫还要脸面呢。她思忖半晌,突想到一良计,遂强作出一副暧昧的面色,将红唇高高地撅起送至皇帝的嘴边。

皇帝果然如她所愿地松开了手指,然后狠狠覆上她的唇。唔,夜宴之上亲昵确实有些羞人,然至少比吃手指要好看。

她心里庆幸着,哪知皇帝咬着她的唇又不肯松手了。夜宴的丝竹之声已经由远而近,端着食盒的宫人也鱼贯而入,空里若有若无的香气层层浮动而上。她今日醒来后只吃了些五福酥卷,等到这一顿晚膳就已经很饿,此时那些饭菜的醇香从她的口鼻直直地钻进,肚子里越来越撑不住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推开皇帝,因吻得时间过长而喘着粗气道:“皇上,筵席已经开始了……”

“朕吃你唇上的胭脂就已经很饱!”皇帝又霸道地将唇压了下来。

江心月急忙用双手按住皇帝的唇,急急道:“皇上您吃得饱,臣妾吃不饱啊!臣妾需要的是饭菜!”

“哦。”皇帝终于停下动作,言语稍有歉意地道:“是朕疏忽,把你饿到了。”

如此一番折腾,江心月终于可以用膳了。

夜宴虽只有二人享用,却办得及其隆重,先是古乐伴奏,由宫女敬献白玉茶,称为“茶台茗叙”;后是“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内盛有四喜干果、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奶白葡萄、雪山梅等蜜饯;再来是“前菜五品”: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菜;后上“饽饽四品”:御膳豆黄、芝麻卷、金糕、枣泥糕;再上“酱菜四品”:宫廷小黄瓜、酱黑菜、糖蒜、腌水芥皮,并宫娥上御酒称为“敬奉环浆”;然后是“膳汤一品”:龙井竹荪;“御菜三品”: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又“饽饽二品”:金丝酥雀、如意卷。盛大筵席上该有的,一应俱全,丝毫不缺。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一应菜品均是极谨慎地选择,那些与孕妇不利的寒凉、味重、辛辣之物均被换成了别的。

除此之外,皇帝还特赐下一溜的几碗燕窝参汤松茸等物。江心月指着那些大补的珍品道:“即使要补,一顿也吃不完这么多。”

“那你要更加努力地多吃啊!”皇帝半劝半命令地说道。

心里一愣,再看那几碗溢满苦涩气息的浓重的药汁,江心月顿生恐惧,却不知该如何推脱。

“你为人母的人了,为了腹中的孩子怎能怕苦!”皇帝仿佛猜到了她所想,舀了一勺参汤吹过之后,递到她嘴边。

江心月无法只能顺从地喝下。参汤终于喝过,皇帝又勤快地为她布菜。二人面前是一众舞姬踏着欢愉的步子,两侧是乐师助兴。不仅如此,还有一班杂耍班子表演难度极大的“顶竿”,“酒坛吐火”等技艺,看得江心月赞叹不止。

“咚”地一声激昂的鼓点,竿顶的那个小生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张嘴衔住底下人抛至空中的金花,继而单足点竿立在竿顶。皇帝道一声“好”,而江心月已经欢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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