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司黎川锁眉,微微沉吟片刻,道,“我今天会放了你们。”
四人眼底露出微光。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沫糯颜不是她能招惹算计得了的人,今天的事,我看在沫糯颜的面上,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不会跟她计较。但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司黎川语气冷硬,一字一顿道!
楚郁听到司黎川的话,凤眸掠过轻诧。
他怎么听着他这话,不像是跟云天尘说的!
什么看在小颜颜的面上,看着老太太的面上?
“好,好,我们一定转达。”其中一人,看了眼其余三人,青白着脸对司黎川道。
司黎川黑眸半眯,睨向楚郁。
楚郁挑眉,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便携式短刀,弹开,在四人悚惧的目光注视下,阴测测的笑着往前,刷刷几下将即将缠在一起的袖子切开。
得到自由的四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齐齐看向司黎川。
司黎川眸光骤然一凛,“还不滚!”
四人猛地倒抽了口气,其余三人搀住骨折的那人,赶紧逃命去了。
楚郁盯了眼那四人,悠哉走到司黎川身侧,“黎川,你觉得这次针对小颜颜的事,不是云天尘所为?”
“云天尘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足以说明他心思之严谨、深沉!且云天尘手底下不乏能人,他若真想绑架颜颜,会在大白天派这样几个人过来,明目张胆的抢人?”司黎川冷声道。
“如果我是云天尘,我也不会派这么几个窝囊废过来!就算他小瞧沫家,还敢小瞧咱们战老大?”
楚郁说着,身子一歪,靠在司黎川身上,邪笑。
司黎川淡清清瞥了眼楚郁,倒也没推开他。
“不是云天尘的话,会是谁要对付小颜颜?”
楚郁看着司黎川,凤眸眯起,语速极缓道。
司黎川没出声,只沉凉盯着楚郁。
楚郁挑起眉,在他肩上的手一下划过去勾住司黎川的肩,带着他转身,往别墅里走。
好几秒后。
才响起楚郁阴鸷的低哼声,“找死!”
司黎川和楚郁刚走到别墅,就见沫糯颜急急忙忙的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楚郁微惊。
司黎川皱紧眉,丢开楚郁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步流星上前,捉住沫糯颜的手,“去哪儿?”
沫糯颜着急忙慌的看了眼司黎川,“去医院,我姐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司黎川目光一冷,紧盯着沫糯颜。
楚郁亦浅蹙着眉。
“二爷,你跟孩子们在家,我去一趟医院很快就回来了。”沫糯颜见司黎川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急切道。
司黎川抓紧了紧沫糯颜的手,回头盯了眼楚郁,随即沉凝着沫糯颜,“我陪你去!”
“”沫糯颜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刚才生的事,知道他是担心她,便也没说什么,点头。
楚郁站在别墅前。
看着司黎川和沫糯颜上车,直到车子驶远再也看不见。
凤眸轻眯,楚郁回头看了眼别墅,继续才迈步走了进去。
刚走到玄关,就见南冥辰贴着墙根站在大门口一侧的墙壁。
楚郁一个白眼扔了过去。
“我四,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说的!”
南冥辰举起三根手指,道。
楚郁低头换鞋,“不是你说的,你躲什么?”
“我那是准备拦小颜颜,但这不刚走到门口,你和黎川就回来了么,我就正好,正好站到,站到这个位置。”南冥辰说到最后,结巴到不行。
楚郁换了鞋转身看着他,谑笑道,“小五,咱们认识是一天两天么?你怂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南冥辰,“”
“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郁转过身往客厅里走。
南冥辰摸着鼻子,总算肯从墙根出来了,先往别墅外瞅了眼,确定司黎川和沫糯颜是真走了,南冥辰才几大步上前,与楚郁并肩走,“我刚和小颜颜带翎御翎时回来没一会儿,小颜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小颜颜嗯嗯应了两声,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就要走。幸好我反应快拉住她,给你们争取到赶来的时间”
“滚蛋!”
“”南冥辰讪讪抽了抽嘴角,继续说。。
“”南冥辰讪讪抽了抽嘴角,继续说,“接着嘛,我肯定要问小颜颜生了什么。听小颜颜的口气,好像是沫然月亲自给她打的电话。”
听到沫然月这三个字,楚郁无端端呲笑出声。
南冥辰奇怪的看着他,“你干么笑得这么嬴荡?”
楚郁磨牙,伸手重拍了拍南冥辰的后脑勺,“太烧脑的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因为你没有!”
“”
南冥辰脸一绿,恶狠狠的瞪楚郁,隔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我操你大爷!”
“口味真重!”
南冥辰,“”
医院。
“姐,你,还好么?”
沫糯颜看到病床上脸色白得异样的沫然月,简直不敢相信。
明明昨晚,她还好好儿的。
沫然月虚弱的呼吸,手无力的抚了抚身边的床位,“别站着了,快坐。”
沫糯颜坐下。
沫然月立刻握住了沫糯颜的手。
沫糯颜手一抖。
不为别的,只因沫然月的手,冰得像是刚从冰桶里拿出来的般。
“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吧?”
沫然月看着沫糯颜,有气无力的说。
沫糯颜轻轻摇头,大眼担忧的看着沫然月,“生了什么?”
沫然月脸一下僵住,双眼在顷刻涌上血红,直直盯着沫糯颜。
沫糯颜心弦颤动,反手握紧沫然月的手。
司黎川淡漠站在床尾,黑眸深邃不动声色看着沫然月。
“姐。”沫糯颜忧心的看着沫然月。
“小妹,我好恨。”
沫然月颤哑着嗓音,咬着牙,一字一字道。
沫糯颜见她这般,心底伸出些许难过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沫然月看着沫糯颜的眸光每一缕都带着极致的恨。
沫糯颜知道,她恨的不是她,而是云天尘。
“他如果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大可让我打掉。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用这样残暴的方式折磨我,直到孩子从我身体里流掉!”
“他,他做了什么?”
沫糯颜虽然不知道沫然月对于她和云天尘的孩子,是怎么样的情感。
但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也经历过险些流产的痛楚。
她很清楚那是怎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