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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7 章 被剽窃的人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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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阴暗逼仄的小储物间里,房间里布满潮湿霉的气味儿,一盏昏黄的小灯被随便挂在房顶上,一张床,一张破破烂烂的小桌子几乎塞满了这个地方。

我稍稍松了口气,好歹是现代,感觉终于正常点儿了~跑到门口反锁住门我盘腿坐在床上接受任务信息。

原主名叫亓瑾,父母是普通工人,底下有一个弟弟。

亓瑾自小勤奋上进,成绩非常好,高中被保送进青省府大学。

亓父亓母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从小就偏向亓瑾的弟弟亓远,对他非常溺爱,几乎有求必应。

亓父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块钱,但亓远有一次看中了个汽车模型,亓父二话不说就直接掏腰包给他买了,光那个小小的汽车模型就九百多,能顶上亓父一个月的收入了都。

亓母就采集些竹条之类的,变成篮子筐子,赶到集市去卖,每月有六七百块的收入。

亓父亓母甚至要求女儿将保送名额让给亓远,亓瑾从小到大,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好东西得是弟弟剩下的菜有的吃,新衣服什么的那也是弟弟的特权,她也只能捡弟弟不要了的或是穿剩下的再穿。

弟弟与她起了争执,那不管对错挨打受罚的肯定是亓瑾自己。

亓远被父母捧在手心儿惯了,脾气差的很。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他也能和别的同学吵闹起来。

前头亓远吵完嘴打完架,甩甩手就走人,亓瑾却不能像他这般潇洒,她要留下来给亓远善后,给同学赔礼道歉叫他们千万不要告老师。

班主任老师也很纳闷,明明就是一对双胞胎,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姐姐就太懂事,懂事的叫人心疼,弟弟呢,就太不懂事,有时候被他气得脑袋疼!

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表扬了亓瑾,批评了亓远。亓父面色铁青的回家,一巴掌就抽到了亓瑾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用,说她连弟弟都看不好!

后来亓父亓母要求亓瑾将保送学位让给亓远,她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可又不敢抗争父亲的决定,结果高考前一天亓父约朋友去给儿子办庆功宴,亓远也喝了酒,还喝大了亓父骑摩托带着他的时候他一个倒栽葱从车上掉了下去。

亓远被亓父送回家后,亓瑾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一晚上,高考英语考试的时候错过了英语听力测试,后面的也挥失常,但好在她原来的底子不错,成绩过了一本,收到了入取通知书。

亓家的经济状况也只够一个供一个孩子念大学的,照亓家父母的偏心程度,想都不用想被放弃的肯定是亓瑾。

亓瑾趁假期也开始编竹筐竹篮卖钱,亓瑾每天天不亮就起,没黑没白的编制这些东西,每隔一段儿时间就去参加集市,走上几十里路,脚上的泡都一串串儿的起,手上更是伤痕累累粗糙的仿佛是六七十老妪的手。

高中亓瑾的班主任也了解了些亓家的情况,四处帮亓瑾张罗着募捐申请奖学金和贫困学生补助什么的。

就这样,在亓瑾的努力和老师同学们的帮助下,亓瑾凑齐了两个学期的学费。

亓瑾在家里对着父母苦苦哀求,希望父母叫她去上大学,李艳芹看着女儿可怜的样子心中略有松动,但无奈自己的话根本不作数,只要亓瑾的父亲亓政不话她根本就不敢说什么。

亓父根本没想叫亓瑾去念高中,不过是亓瑾自己的成绩好,高中里面给她免除一切费用且镇上的人都夸奖他女儿养得好,他觉得被夸得有面子,虚荣心作祟才没有干涉阻止罢了。

现在亓父十分不快,亓瑾这丫头片子真是养的心野了,不想办法出去打工赚钱供家里开销也就罢了,居然还闹着要去大学?在亓父看来,女孩子读书完全是没有用的,反正早晚也是别人家的,有时间还不如直接去打工呢!

最后还是亓瑾那句‘学历高挣的钱会多!‘才打动了亓政,再加上亓瑾读书不用钱他就没那么反感了。

亓瑾见亓政有所松动便去求亓远,亓远听到姐姐所求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帮她在亓父面前说情。

没有受到亓远的奚落和嘲讽,亓瑾还真以为弟弟是长大了懂事了想要帮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却没想到亓远是为了自己在大学中的论文找枪手,一如他以往心安理得的指使亓瑾给自己写作业一般。

亓瑾起初不愿如此,认为这样子亓远的成绩会越来越差,结果被亓政知道后,亓政不但没有惩罚自己的儿子,反而是和亓远统一战线职责起亓瑾来。还扬言:“老子辛辛苦苦的供你上学就是为了你弟弟以后有个帮手!你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能多让着点儿弟弟?帮助他学业是应该的!“

亓远回家后拉着亓父在一旁嘀嘀咕咕一会儿,亓政就走过来用如同宣判般的语气说:“你上大学,可以。但是钱,家里不会出一分!你看着办!“

听到这消息后亓瑾欣喜若狂,只要她能出去!她能出去就有希望啦!

亓瑾脑子不聪明,但胜在有韧劲儿人也勤快。大一俩学期她还真就没开口朝家里要过一分钱生生忍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每次去食堂吃饭都只要一碗白米饭,再去接两碗免费的紫菜汤,一碗浇在饭里当菜,拿勺子拌一拌就这另一碗汤吃。

班级里组织的一些活动她也是从来不去,对普通同学来说很便宜的几十块的活动经费她都有些囊中羞涩。

宿舍里的女孩子一起出去逛街k歌她也从不参与。

有的同学明着暗着讽刺她“你看那个谁,清高冷傲的要命,咱班儿那么多活动我就没见她参加过一次!成天端着,也不知端给谁看。”

“就是,那位啊,浑身都露着一股穷酸味儿!”

至于是哪个谁,她故意不说清楚,但同学们也都清楚她指的是谁。

亓瑾本身相当敏感,跟同龄的女孩子比较自己的家庭条件又差了太远,她也没对那些讽刺她的表露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变得越来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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