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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此狼狈过

繁依低下头,不小心瞟见他的老二,忙又捂上眼,语无伦次的道:“我,不是,奴婢以为殿下会暴毙,所以就冲进来了.......不对,进来后怕殿下晕浴,所以想尽办法弄醒殿下。还是不对,奴婢先是在屏风外看殿下半天没有声音......”

“够了,你!去把门外的两个丫鬟叫进来伺候。”李灏忍无可忍的对她吼道。

“是,奴婢这就去叫。殿下恕罪,奴婢愿意跟两位姐姐学着如何伺候殿下沐浴。”繁依又窘又羞,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快去!”李灏又抹了把脸上的水,还从未在自己府上沐浴沐得如此狼狈过。

繁依连忙闭着眼跑了出去,跑时额头还不小心撞到了屏风。

李灏复坐入桶中,有点后悔没听秋霜的建议。

刚才他正睡得香,被冷水惊醒,还以为生了什么事。

如果身边有把剑,眼睛又被水蒙住,说不定拔剑就把繁依当刺客给杀了。

再听她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简直是气死他了。

繁依把门外两个丫鬟叫进来后,在旁边一直大气都不敢出,跟着她们学。

原来古人中药泡澡的程序这么复杂讲究,只希望她那盆冷水没冲淡中药浴的疗效。

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泡三次起三次,起来时要将全身的水擦干,周身按摩后再泡。

泡澡时还要不断的饮水,时刻保持水温,如此这般让中药深入毛孔,浸入身体,起到治病调养的目的。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他沐浴过后两个丫鬟为他弄干了头,端来了只剩几颗蜜饯的盘子。

繁依奇怪李灏还喜欢吃蜜饯,小声问一个丫鬟道:“姐姐,这蜜饯是给殿下用得吗?”

那丫鬟看了她一眼,小声回答:“是大夫为殿下开得一味药。”

繁依有点蒙,原来药也这么好吃,她一个人时吃了不少,惭愧的无地自容。

头低得更低,始7;150838099433546终不敢再看李灏一眼。

只听李灏吩咐道:“你们叫人来把木桶都抬出去,上些点心来。还有让王大娘吩咐大夫明日将这味药多开两盘。”

房间清理过后,还有股淡淡的药香味,甚是好闻。

李灏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她和李灏两人,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李灏吃点心,不敢再有任何差池。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府里训练有素,能干得力的丫鬟多得是,可他偏让她贴身伺候。

不是故意整她,就是想把她放在身边当个小丑取取乐。

取乐就取乐呗,谁叫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让他开心几天,免得他整天蹙着眉,好像谁都欠他似得,额头上长了皱纹就不帅了。

不过想到刚才他被冷水淋着的狼狈样,繁依就努力忍住笑,哼,谁是谁的乐子还不一定。

“想笑就笑吧。”李灏夹起块糕点,没好气的放到嘴里。

繁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按着肚子笑了一会。

李灏似笑非笑的,看她笑得差不多了,做出个假笑的表情,坐到妆台前,“吃好了,给本王梳头。”

繁依收起笑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努力让自己严肃,拿起妆台上的玉梳,缓缓给他梳头。

一时房间内静静地,其实把繁依赶出去时李灏冷静下来一想,适繁依鲁莽冒犯的举动,实质上是在担心他。

他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心里还很高兴。

刚又见她在他面前那么开心、那么灿烂的笑,心情不由大好。

她让他这二十年来有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开心,好像又回到了八岁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有父皇母妃宠爱着,和哥哥们一起疯玩着。

每次带着一身泥,回到母妃身边,母妃不嫌脏的将他搂在怀中,捏捏他的鼻子,假装生气道:“灏儿又淘气了,再不听话,下次看母妃怎么用藤条抽你。”

可他一点也不怕,在母妃口中永远是下次,从未真得抽过他。

他以为母妃口中的下次会有无数个下次,会是永远,但自他八岁后母妃说得“下次”再也不会有了。

望着镜中的繁依,他记得小时候母妃也是这样嘴角含着笑,仔细得帮他一遍又一遍梳着头,还会说:“灏儿的头生得真好,像你父皇,又粗又黑,长大后也要像你父皇那般做个匡扶天下的大英雄。”

可后来母妃说得大英雄却要了母妃的命,现在他也不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也许有一天父皇也会要了他的命。

繁依一边帮李灏梳头,一边想着这里不管男女为什么都要留这么长的头。

梳头是件多么费劲的事啊,例如她自己每天早上梳头时都恨不得把头全剪掉。

她只会梳马尾,丸子头,就连编个麻花辫都不太会。

记得小时候班里大多数女孩每天都是梳着好看的小麻花辫来上学。

只有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根本不记得妈妈的样子,妈妈不过是父亲给她看得一张照片。

也没人给她编好看的麻花辫,她父亲只会给她扎马尾。

而且梳头的记忆是痛苦的,父亲每次帮她梳头时把她的头皮都扯得痛,扎头的橡皮筋永远是黑色的,她最讨厌的颜色。

每次到了学校,总被有些女生嘲笑,“你妈妈好笨,连给你梳头都不会。”

她倔强的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没有母亲,只说是自己梳得,有一次她忍无可忍的扯乱了一个女生编得十分好看的麻花辫,谁让她嘲笑她的母亲。

后来她一直都剪短,从未再留过长。

来到这里面对繁依一头又多又长的头时常束手无策,可还不能剪。

“将本王的头编成几股。”李灏打破安静,命令道。

“殿下,您的头生得真好,又粗又黑。可惜奴婢不会编,您还是把奴婢打到做粗活的地方,奴婢其实只适合做粗笨的活。”繁依不想听到李灏又说她笨。

李灏想到她刚才冒失地撞到屏风的情形,有点相信她说撞伤头失忆的理由了。

“你失忆后连编也不记得了。”

繁依摇摇头,眼睛有点湿润的说:“不是因为失忆,是奴婢从小没有娘亲,连娘亲的样子都没见过。从记事起都是爹爹给奴婢梳头,爹爹连编辫子都不会,小时候只是想尽办法帮奴婢将头固定在头上,不散乱就好。所以奴婢到现在也没学会编。”

她在说谎?她的父皇曾是梁国国君,怎么会为她梳头?

不是说失忆了吗,为何又说记得小时候的事?

难道她不知道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谎话,是找死吗?

可她的这番话却打动了他的心,他盯着镜中的繁依,突然想到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是孟繁依,她不是梁国的公主!

然而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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