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另有所图
李灏坐到椅子上,心神不宁,繁依被那帮人绑走后现在不知情形如何。
为什么他一想到万一永远找不到她,心中就会感到失落害怕。
他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他将来会加以利用,作为筹码的奴婢,心变得柔软了。
不能这样,他绝对不能这样!这样的心情不能露出一点。
“殿下不要太担心,秦岳对君桃公主和您对繁依姑娘是一样的,他定会找到君桃公主,把繁依姑娘安全带回来的。”秋霜安慰他道。
李灏绷着脸,喝了口桌上的茶,道:“谁说本王在担心繁依,朝廷命官被杀,本王是担心不抓到君桃那帮人顶罪,不好向父皇交代。”
“奴婢,明白,这事传到朝中,只怕大臣们都不敢来南楚任职。”
李灏不悦的道:“最近你话变多了,下去吧。”
秋霜不敢再多说,退了出去。
五皇子是主子,有自个的面子,不愿旁人看透他的心思。
她自幼本是四处流浪的孤儿,幸得五皇子搭救收留,愿一生一世孝忠于他,同时也希望他活得开心自在些。
在周国京城的大殿上,周国皇上李裕听到朝上大臣禀告南楚境内的情况,不由大怒。
“南蛮之地,未驯化之民,可恶,实在可恶!”
太子李泽向岳父陆太师使了个眼色,陆太师会意站出来道:“现有五皇子在南楚坐镇,陛下尽可放心。臣听闻五皇子在南楚威望甚高,南楚降将和常胜军都只孝忠五皇子。”
“哦。”李裕神色微微一凝,道,“何来常胜军?”
陆太师答道:7;150838099433546“五皇子封为将军后,一直随其南征北战的军队,他们已自封为常胜军,意为跟随五皇子从未打过败仗。”
“自封?”李裕神色略显凝重,却微笑道,“很好,这个名字很是吉利,我大周的军队理应常胜无败。朕要下旨亲封常胜军!”
“陛下英明。”众臣齐道。
李裕又道:“如今南楚的局势混乱又复杂,灏儿终究还太年轻,在行军打仗上他已颇有建树,但对治理地方毫无经验。朕打算再派位爱卿去协助他,不知哪位爱卿愿往?”
殿内大臣谁也不敢站出来,心知南楚绝对是块烫手的芋头,罗亮、陈昌清便是前车之鉴。
李裕看大臣的反应,不由皱眉。
李泽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愿去协助五弟。”
“万万不可。”陆太师立刻站出来,“太子殿下仍国之根本,怎可去那南蛮之地冒险。”
李泽力争道:“儿臣从小熟读史书兵书,可从未历练过。还请父皇给儿臣一次历练的机会,去南楚协助五弟。”
李裕有些犹豫,李泽仁厚聪慧,确实也缺少历练,但南楚现在并不算真正安定,危机四伏,万一生危险,岂不又要折损一位爱子。
此时四皇子李沐站出来道:“儿臣愿代三哥前往,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协助五弟安定南楚。”
王御史也站了出来,“臣愿随四殿下同往。”
李裕有了决定,道:“泽儿还是留着朕的身边,历练的机会以后还多得是。”
李泽无奈的退到原位。
李裕又对众臣说:“朕封王御史为楚州刺史,随沐儿同去协助灏儿!”
“陛下英明!”
散朝后,走出殿外,李沐正与王御史王瑞在一边私语。
李泽心中不满,打断他们,对李沐道:“四弟,今日你为何在朝上自请去南楚。”
“王大人,今夜来本王府中再叙。”
王瑞忙先行告退。
李沐打了王瑞,才对李泽道:“在朝堂上,三哥为何自作主张,要去南楚?难道是为了繁依那个奴婢?三哥还真是个情种!你如今已是太子,一言一行关乎母后一族,还有我和六弟的荣辱。还是由弟弟我代你去最为合适。”
“你代我去?你分明是另有所图,你眼馋南楚已久。那里虽说是民风未开的南蛮之地,但资源丰富,到处是铁矿、银矿、铜矿......楚国国君昏庸,可在我大周统一天下后,还能与我大周对抗二十年之久,皆因于此。”
“三哥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说,母后答应过我,若助三哥你登上太子之位,就让我当那南楚王,我先去熟悉下南楚那边的情况又有什么不好的。”李沐理直气壮的道。
李泽不屑的道:“我劝你心不要太大太急,不得不提醒你,五弟在朝中虽没有后台,但也绝不是好对付的,他能回京城受封,又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南楚做他的南楚王,绝非简单之人。你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李泽转脸走下大殿外的台阶。
李沐望着李泽的背影,心中妒恨的想,自己各方面绝不比李泽差,可从小父皇母后眼中只有李泽,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皇子。
母后只是利用他帮助李泽,从未现他比李泽更适合做太子,做未来的大周皇帝。
总有一天他会证明给父皇母后,还有其他兄弟们看,他才是这大周国未来的王!
繁依也不知自己趴在马背上被颠了多久,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
下马后难受极了,又被人带着走了段山路。
好像已到了什么地方,有人解下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现自己在一个木屋内,木屋里供着尊奇怪的雕像,一个年轻的男子满头编着几十条辫子,眼睛周围一圈黑的,就像现在流行的烟熏妆。
木屋内其他人都尊称那化着烟熏妆的男子为邑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