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哭、让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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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来,每晚他都梦到了古代的战场,皇宫庭院,还有那些人,都如身临其境。
梦里竟然还有个叫兰儿的女子,和丁若兰长相十分相似。
他一时和她在宫廷笑闹,在酒肆中饮酒谈笑;一时又与她肌肤相亲,或是在草原上逃亡......总之有时梦境是凌乱的,有时又是连续的。
每天早上起来头都很痛,而且感觉非常疲惫,他怀疑是因为这块碧玺石的缘故。
若兰租了个最小规格的保险柜,将杨峰的股票基金账户存放在了里面,这才觉得放心。
走出银行,比她先办完事的李海还没走,靠在车子边举着手机,应该是在跟谁视频。
若兰直接无视他,想从他车边走过,只听他对着手机上的视频说:“爷爷,你不要听其他人胡说,我在昌北挺忙的,根本没时间沾花惹草。不说了,我还有事,爱你,拜拜!”
和自己的爷爷说话还这么肉麻,若兰只觉受不了。
李海挂断视频,突然伸出一条长腿,若兰差点被绊倒,看向他说:“请让让。”
“今天我们这么缘,不如一起吃个中饭,别又说没时间。”李海继续拦住她说。
若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是请假出来的,下午还得回去上班。”
李海表情正经,笑了笑说:“请你吃饭是有件重要的事想问下你,是跟你工作有关的事。”
若兰看着他,感觉他笑得很正常,不像是在骗她玩,“好吧。”
上车后,李海系上安全带,绅士的问:“想吃些什么?”
“随你,不过我下午两点前必须回博物馆去。”
李海没再说什么,动引擎,车子像一阵风般在路上风驰。
他们坐在市区的一家中餐馆,是由一间民国时的房子改建而成,墙上挂满了那时的老照片,还有部老式唱机放着缓缓地音乐。
餐厅里人很少,又非常安静。
李海点了几样菜,其中多数是辣菜,上次和她吃过一次饭后,他细心的现她的口味偏辣。
李海今天话不多,若兰也不愿跟他主动讲什么,说是吃饭,还真是各自静静地吃着。
若兰感觉吃得差不多了,忍不住的问:“你说有什么正事要问我?”
李海看向她,一双如眼线笔浓绘勾勒过得狭长眼睛是那么的分明好看,她的小心脏骤然跳快了一拍,赶紧移开目光。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赐给他了财富,还赐给他如此完美的身材和颜值,这叫其他男人都该怎么活啊。
“你脸怎么红了?还一副羞答答地表情,对我心动了?”
“刚才吃得太辣。”若兰假装干笑了两声,说,“没有正事问我,那我也该走了。”
“上次给我的那块碧玺石是从哪里来的?”李海问道。
若兰只觉奇怪,为什么他会这样问,上次还他时他好像从没见过那块石头,她以为他是装的,难道真不是他的东西?
“不是你上次去医院看望我时,偷偷放在我外套口袋里的吗?”
李海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那次去医院我只带了一束花。”
“不是你送我的,那会是谁的?莫名其妙就在我口袋里了。”
“你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若兰摇摇头,或者说她记不起从何而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和杨峰从博物馆出去阳明山时,她的外套的两个口袋都是空的。
那就是在去阳明山的路上到她口袋里来的,是杨峰的?
“既然不是你的,把那块石头还我。”若兰伸出手,摊在他眼前说。
李海在她手掌心上拍了一下,说:“暂时由我来替你保管,等我弄清楚后再还给你。”
“为什么?”若兰收回手,感觉掌心麻麻地痛,气恼说,“那块石头很值钱吧,你想占为己有。”
李海抬眼瞧她说:“你再这样说话,我可生气了。我是为你好,我怀疑这块石头是古墓中的东西,有点邪门,你拿在手里只怕会给你带来灾难。”
若兰有点不信,笑了笑说:“这种理由你都想得出来。”
李海盯着她,很认真的说:“你知道自从你把这块石头给我后,我每晚都梦见了什么?”
若兰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了一下,“鬼才想知道你会梦见什么。”
“我梦见了你。”李海扬唇一笑,声音平静地说,“你在我梦里是个古代的舞姬,也是我专属的宠姬。我可以尽情的享用你,狠狠地占有你。每一天我都会爱抚你、折磨你、撕裂你,让你哭、让你痛,让你无法再去想别的男人。”
说着李海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乌黑如云的长、你的唇、你的身体,你......”
若兰腾地一声移开椅子,站了起来,瑟瑟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大声说:“这样很好玩吗?把我当成做春梦的对象!无耻!”
李海也站了起来,拉住她,也不顾餐厅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丁若兰,我没有拿你开什么低级的玩笑!我说得都是真的,这样的梦特别真实,身临其境,就似真实的在你我身上生过!”
若兰冷静下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明明刚才对她说了些下流的话,现在看起来竟还如此的义正言辞,真是有本事!
李海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说:“你不是考古专业出身的吗?难道不知道有些古墓里出来的东西有多邪门吗?”
“我学得专业是一门科学,不是迷信!”
李海长叹一声,“好,我承认刚才的那些话,是不该肆无忌惮地说给你听。可在我梦里这些事是真实的。”
“你......做了不要脸的梦还说是真实的!”若兰那样子又要飙。
李海在她作之前,忙说:“坐下来,给你看封邮件。”
“我不看。”若兰一口回绝说。
“一位对古墓中的石器玉器有很深研究的专家给我的。”李海打开手里的邮件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若兰忍住气,坐了下,接过他的手机,游览着上面的邮件。
李海在一旁说:“我将蓝色碧玺石的图片给了这位专家。他看过后,可以肯定地说这是古代人用来通灵的法器。古代的巫师通常会用这种法器来通灵,做为生界和亡界的一种桥梁。而且这种蓝色碧玺石是等级非常高的巫师才能用的法器。也许在古代这种法器还有其他用途,可现代人以再难以考证。”
若兰看过邮件,原来真得像李海说得,这碧玺石是从古墓里出土的一件法器。
李海又说:“这个专家也很感兴趣,我是如何得到这件法器的,所以我只有来问你。”
若兰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高大的石门,四面都是石墙,角落里似有什么在光,还想看得更清楚,只觉头痛得厉害,快要裂开似的。
她双手捂住额头,大口的喘气。
李海见她忽然很痛苦的样子,担心的问:“你怎么啦?别吓我,我已把那个法器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不至于还能伤害你吧。”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若兰不去细想脑中闪过的画面,头痛就会好些。
她抬头看向李海,说道:“可那法器在我这里时,夜里我从来不做梦,睡得很安稳。看来你前世一定是个大......大坏蛋,所以那个法器只对你有用,让你每夜不能安枕。”
她故意将那个大字拖很长的音。
“算你狠。”李海哼笑一声,“反正我会想办法去除那法器上的邪恶东西,到时再还给你。相信你也听说过曾给整个欧洲皇室带来厄运的希望之星吧,它就是受过诅咒的一颗蓝色钻石,来自于印度教。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些,我是为你好。”
若兰想起有一次在医院陪着杨峰,她说话时那块蓝色碧玺石曾一闪一闪的光,不由对李海的话信了几分,只觉有点恐惧。
可她还是不愿承认李海说得是对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随你怎么说吧。”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会要那个法器,会还给你的。”
这次李海没纠缠她,很守时的,在下午两点前把她送到了博物馆门口。
若兰到地一下车,拽都不拽他,扭头就赶去上班了。
李海在心里恨恨地想着,还是梦里好,再回到梦里看他不把那个跟她长相一样的舞姬好好收拾一番才怪。
还不信自己治不了她这麻辣又不讲道理的个性!
下午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若兰一想到午饭时李海说得那些他梦里的情景,就感到脸上烫热。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倒是会想,在他梦里她变成了舞姬,那他是什么?
明明就是他在整天做春梦!他是头驴吗?成日里身边围着那些花花草草还不够,还做这种春梦,简直是欲求无止境!
记得以前她也会做些莫名其妙的春梦,可在梦里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但现在夜里都睡得很安稳,一觉到天亮,根本没有梦,睡眠质量有了很好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