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审问
“坐吧。”程力伟倒是不以为意，临时换地方可是他提出来的，再加上帝都如此让人蛋疼的交通状况，现在能赶到，想必张凌也已经将车开成了飞机了。
“老大，不是说好的我安排吗？在这里吃……”张凌一口闷下去一杯啤酒后，喃喃道。尤其是看着油乎乎的桌子和四周乱糟糟的人群，许久没来过这种地方的他，微微咧了咧嘴。
“怎么，掉身价啊？”程力伟一笑，又给他了一瓶啤酒，自己则是自斟自饮地喝着。
“不敢不敢。”张凌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顿时更密了：“没有没有，我是觉得难得聚一回，应该好好找个地方的。”
他心说：开什么玩笑？在黑雕面前提身价？活得不耐烦了了吗？看看一个个被对方整得狼狈不堪的自己的前任，他可是没有一丝一毫得瑟的心的。
“我觉得这里挺好。”程力伟说道。
“喂，给大爷让个地方呗？”就在这时，一个赤裸着上身，上面纹着一条青龙的年轻人站到了他们面前，嚣张地叫道。
在他身后，站着四个拎着木棒、叼着烟的黄毛小子，吊儿郎当地看着两人。
“大哥，让我们换地方，总得有个理由吧？”程力伟微微一笑，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端着一杯啤酒，递到嘴边，慢慢喝了一口。
“哎呀，年轻人好尿性啊！理由？没他妈看到老子没地方坐了吗？废什么话？让开！”纹身男摆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说道。
张凌一头黑线：这帮小混混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没听到我们老大让你们让开吗？”后面的几个小混混儿，上前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就往地上摔去。
见惯了这种事情的人们，纷纷向程力伟二人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等着看热闹。
程力伟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准备站起来，却被张凌一把摁住了肩膀：“老大，你慢慢喝，我来！”
说着，张凌转过身子，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回到了身上。他看着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混哪里的？”
“哎呦，你个死老头儿，还挺嚣张的啊！我们混哪里的？我们混你家的！”说完，旁边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小混混儿拎起木棍，劈头就砸了上去。
哎，人群纷纷叹了口气，服个软儿不就得了吗？看起来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和这群整天打打杀杀的小混混儿比拳脚，这不是找死吗？
稍微胆小一点儿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啊！”一声尖叫，小混混儿直接扑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哗啦啦”，上面的东西全部被他推到了地上，他的头，更是一下子扎在了中间那盆毛血旺里面，烫得“哇哇”大叫。
嗯？什么情况？
几个小混混儿一愣，揉了揉眼睛，我擦，看花眼了吧？这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刀疤怎么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刀疤，行不行啊？是不是天天打炮，身子掏空了啊？”混混儿中，和刀疤平日关系不太好的小黑嘲笑道。
“妈的！老头儿你竟然偷袭我！”刀疤大叫一声，从桌子上起来，抓过啤酒瓶，照着张凌的脑袋上就狠狠砸了过去。
弱智！
一模一样的招数，还要再来一遍，张凌只能这么说了。电光火石之间，张凌飞快出手，抓起刀疤砸出啤酒瓶的右臂，往前一拉，抬腿就准备照着他的腹部踢去。
不好！身后疾风一闪，张凌迅速变招，将刀疤往身侧一挡。
“啊！”刀疤大叫一声，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刚才的一击，他和另外一个小混混儿互为配合，本来想给张凌一个措手不及的，没想到张凌反应神速，来不及改变的刀疤被对方一棍击在了腰间。
“妈的！”纹身男大为恼怒，自从他接管这片地区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怎么能不愤怒？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负责！”纹身男说着，带头拎起木棍，朝着张凌冲了过去。
“啧啧，看看，这下惹祸了吧？”
“就是，换个桌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
周围的人已经停止了吃饭，纷纷点评着，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小混混儿有什么不对，反而都觉得张凌不自量力。
程力伟冷笑了一声，对于这群麻木不仁的人，他一向懒得搭理，自己专心在那里喝着酒。区区几个小混混儿而已，如果张凌连他们都搞不定的话，那当初自己可就白费尽心机将他扶上去了。
果然。几个小混混儿一起上前，似乎也怎么占着便宜。
一转眼的时间，地上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大片，都在那里“哎呦哎呦”地叫着。
人群，这时候全部沉默了。
一挑五，这可是电视中才有的情节啊。看着地上躺着的小混混儿们，大家是惊得合不拢嘴。
“老大。”大获全胜的张凌，丝毫没有一点儿激动，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呵呵，宝刀不老啊。”程力伟仿佛早已经料到了一样，重新给他递过去了一杯酒。
“哎呦喂，这是哪里来的神仙啊？竟然招惹我们‘青龙帮’？”谁知，张凌刚坐下，吉利烧烤，已经被二十来个纹着青龙图案的年轻人给团团围住了。
“二哥，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们！”地上的纹身男捂着酸疼的肩膀，叫道。刚才，现不对的他，已经是早早打出了求援电话。
“兄弟，可以啊，这么牛逼？挺能打啊。怎么，来和我魏杰切磋切磋？”被唤作“二哥”的魏杰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砍刀，冲着张凌冷冷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二十来个小混混儿，都整齐地往前踏了一步，逼人的气势，展露无遗。换个胆小的，只怕是当时都尿裤子了。
“二哥？啧啧，叫‘老二’多好？有贴切，又有亲和力。”程力伟抢在张凌之前，说道。
“哈哈”，围观的人群出了一阵笑声。
“你是谁？”魏杰停止了把玩的动作，眼神如刀，狠狠盯着程力伟。
“哦，你爷爷。”程力伟笑着说道。
“兄弟，你这样是在玩儿火你知道吗？”魏杰看着包围圈中仍然一脸淡定的程力伟，说道。
“玩儿火吗？我怎么觉得玩儿火的是你们呢？”程力伟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在那里吃着。
一时间，魏杰也有些愣，论实力，他自信二十多个人，无论对方多厉害，自己都应该把他们拿下。只是，燕京一向水深，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他见得太多，现在也有点儿吃不准。
“没事儿的话，赶紧滚！”程力伟说着，端起桌子上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一晚毛肚，劈头就倒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魏杰，被从头浇到了脚。
丢人，太丢人了！
魏杰自从到燕京之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头一次被这样羞辱过。奶奶的，奇耻大辱啊。
“打！都给我狠狠地打！弄死他们！”
魏杰最后一丝的理智，终于被彻底清除，他拿起手中的砍刀，率先砍向了程力伟。
身后的二十多人，得到命令，也是纷纷挤上前去，朝张凌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坐在凳子上的程力伟二人，在砍刀砍过来的瞬间，屁股上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腾”地一声拔地而起。
“嘭”的一声，魏杰直觉虎口一麻，手中的砍刀顿时高高飞起。
“嘭”的又一声，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动作，脖子就直接被按住了，瞬间映入眼帘的，就只有程力伟那张笑脸：“二哥，我来告诉你，架应该怎么打。”
说完，他像是拎小鸡一样，直接一只手拎着魏杰的脖子将他拎起来，往旁边一甩，跟上来攻击的几个小混混儿，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全部扫翻在地。
“救二哥！”另外几个小混混儿倒是反应神速，一看这架势，连忙从张凌面前抽身过来，冲着程力伟招呼过来。
程力伟是谁？岂是他们靠着人多就可以占到便宜的主儿？
魏杰悲剧地现，自己完全就成了对方的兵器，被抓在手里的他，被对方左甩右扔，像是一杆长矛一样，眨眼儿的功夫，将还在抵抗的小混混儿们，全部撂翻在地。
而他自己，已经是被握住脖子弄得直翻白眼，差点儿挂了。
“怎么样？叫一声‘爷爷’亏不亏？”程力伟将魏杰扔在地上，笑眯眯地问道。
“叫，叫你大爷……”魏杰怒骂：“告诉你，你打死了老子，司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马家？
一听这话，程力伟的脸色，顿时变了。
审问
“司马家？哪个司马家？”程力伟装作一脸无知地问道。
“切！司马家都不知道？”魏杰真的是不知道该嘲笑他们，还是同情他们：“鼎鼎大名
的燕京十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