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什么情况
“啧啧，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旁边，诸葛瑾力即跟上，快速补刀。
两个人的配合，真叫一个亲密无间。唯一遗憾的是，木玉瑾现在还没有过来，不然的话，看到他们这样子为难何家，肯定会暗地里再给他们很多好处的。两个人相视一笑，美美地想到。
“呵呵，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马上就要挂掉的人，是怎样有勇气在这里嘴硬的。真得很希望你们待会儿还能够笑得出来。”
何清影说着，在程庆宇和司马南略显诧异的目光中，将手中的文件，一人一份，给了正幸灾乐祸的四个家族代表。
“这是什么？”钟会问道。
“你们的遗嘱。”何清影笑眯眯地说道。
四个人闻言一愣，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文件。看着看着，他们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开始变得铁青。
“卑鄙！”
“无耻！”
“下流！”
他们合上文件，愤愤地骂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好了。我就想问一句，现在这个项目，你们还想参与吗？”
何清影看着众人，轻声慢语，笑靥如花。
割地还是赔款
“你想怎样？！”四个人几乎是同时咬牙切齿地问道。
司马南和却是相视一愣，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两个人无比好奇地想看一下四人手中的文件上到底写着什么，无奈他们拿到文件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撕掉了。
“哦？这个，不是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吗？有没有一点儿诚意啊？”
何清影此时倒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将杯中的香茗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热气。
清水厅内，何清影俨然已经成了唯一的主角。
司马南苦笑了一声，他多少已经猜出了什么。没想到，在这种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情况下，何清影依然能够绝地反击。这种实力，真的让人想起了当年鼎盛时期、无往不利的何家。
此话一出，四个人力即安静了许多。一个个满脸愁容，在思索着对策。
何清影见状，笑着点了点头。文件中的东西，别人不知，作为当事人的四个家族代表，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其中的价值。这一旦文件中的内容散播传去的话，对他们的影响，可就难以估量了。
“何小姐，各位代表，下面，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程庆宇弱弱地问道。他心里实在是郁闷极了。本来，作为项目方的他，应该是整个局面的掌控者才对。可是，从第一次谈判开始，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这不，现在，明明看到他们一个个心怀鬼胎，主办方的他，竟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
“程经理，你还是问问他们吧。”
何清影早已没有了早上的焦虑不堪，淡定地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得到多年的世外高人。
程庆宇将目光转向了司马南，却现对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征询另外四个家族代表的意思。
“这个，可以开始了吗？”
程庆宇硬着头皮问道。
“程经理，实在是抱歉。今天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看，能不能将谈判定在明天？”
李卿桌子底下的手攥得关节“咯吱咯吱”直响，脸上，却是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啊，能不能改天？”
剩下的三人纷纷附和道。
“那，你们两位的意思是？”
程庆宇正要询问，却见司马南和何清影都是点了点头。无奈之下，在请示了凌风之后，只能是宣布暂时休会，具体谈判时间另行通知。
“好了，老板吩咐我赶紧过去，就不陪各位了。晚饭这里安排的有，待会儿会有专门人员带各位过去，希望大家吃好玩儿好。”
在匆匆交代了几句之后，程庆宇就急着去给凌风汇报情况去了。
“司马少爷，麻烦回避一下可以吗？我们想和何总谈些事情。”
程庆宇刚出门，钟会就抢着说道。
司马南转头看了看何清影，见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也就不再多问，收拾好文件跟着出了门。
屋内，转眼间已经只剩下何清影和四个家族的代表了。
“何总，您这一招棋，玩儿得可是够阴险的啊。竟然暗地里搜集我们的资料，真是够无耻的！”
杨勋率先难。本该是此次谈判的风云人物的他，竟然被摆了一道，怎么能不怒？
“呵呵，彼此彼此。”
何清影岂是吓大的？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丝毫不为所动。
看到她这种样子，钟会也是怒不可遏，“霍”地一下站起身子，指着何清影怒道：“何清影！你这样子公然搜集我们的资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难道你想在家族之间挑起争斗吗？”
“人家怎么会害怕呢？何家不比我们，人家可是大家族！”
诸葛瑾随手拿出扇子扇了扇，阴阳怪气地说道。
“无耻！”
“下流！”
“卑鄙！”
几个人将刚刚骂过的话，拎出来重温了一遍。
“如果你们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恕不奉陪。”何清影冷笑一声，拎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东西，如果放在网络上的话，各位作何感想！”
什么？
几人一听，顿时脸色变了。
“何总，何总，不要急着走嘛！大家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钟会讪笑着站起身子，抢先挡在了门口，双手在那里来回搓着。
“就是，何总。大家没别的意思，坐下来谈谈，谈谈。”
诸葛瑾和钟会不愧是一个难兄难弟，力即跟着站了起来，二人动作协调得像是经过多次配合的职业演员一般。
“何总，不要生气。”
李卿和杨勋也没闲着，连忙也是在旁边劝道。
何清影冷冷地从四人的脸上扫过，重重地将自己精致的坤包往椅子上一扔，双手抱臂，坐在了那里。
和众人以为的不同，何清影在坐下的瞬间，就将头扭向了一边，根本没有任何想和他们谈的意思。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觉得有些棘手了。
“何总，何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钟会哭丧着脸，恨不得给何清影跪下。别人文件里写了些什么，他并不清楚。他手中的文件里，可是详细记载着他的各种斑斑劣迹。别说捅到网上了，其中的任何一条，如果让家族里其他人知道的话，他只怕到最后都会落得和木玉瑾一个下场。
“我？刚才你们骂得那么难听，现在一说好话我就得上赶着给你们谈判？哼哼，你当我们何家是什么？哈巴狗吗？”
何清影话里带刺。
“何小姐，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今天也就是木总不在。木总在的话，你以为你这些小手段能掀起什么风浪？”
杨勋本就郁闷，一看何清影这种态度，顿时火了。
“呵呵，木总？木玉瑾吗？你要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这件事呢。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何清影丝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打就打！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作为公安系统出身的杨家，个个本身都是暴脾气。杨勋也不例外。他当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眼神挑衅地看着何清影，随时准备领到“圣旨”后好好奚落奚落骄傲自大的何清影。
这时候，何清影将程力伟叫了进来。非常时刻，她从来不愿意无缘无故地冒险。
众人之时瞟了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几个人中，只有何清影一个女孩子。出于安全考虑，此举倒也无可厚非。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杨勋的电话上。
程力伟进来一看，大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往何清影的身后一坐，静观事态的展。
“杨哥，怎么样？木少说什么？”
钟会和诸葛瑾连忙问道。
“电话没打通。”
杨勋有些尴尬，不敢去看一脸鄙视的何清影。
“没事儿，不急，慢慢打。”
何清影干脆从包中拿了一面镜子出来，对着在修修补补自己的妆容，气得几个人都是牙根痒痒。
“那个，什么，我们还是先说眼前这个事儿吧。木少的电话，一时半会儿打不通。”
杨勋说道。这个时候，再傻，他也知道木家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哼？一时半会儿打不通？只怕是你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再打通了。程力伟往椅子背上一靠，悠悠地吐着烟圈，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那，我们说正事儿？”
何清影慢悠悠地合上了自己的小镜子，笑眯眯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几人，像是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嗯。”几个人点了点头，手中的拳头握了握。
掌握优势的时候大杀四方，这种事情，他们都没少干过。为今之计，只能是祈祷何清影不要狮子大张口了。
“割地还是赔款？”
何清影开门见山。
“什么意思？”
众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今天实在是憋屈死了。几分钟以前，他们还在那里看着何家的热闹，没想到，转眼之间，就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了。角色转换，实在是快了点儿。
“这个嘛，很简单。割地的话，你们今后退出杭州的地产项目；赔款嘛，手中的资料，一份十个亿。”
何清影说道。
“退出杭州的地产项目？搞什么？杭州这两年可是在大开期间，退出去，我们得损失多少啊？”
钟会第一个叫道。钟家作为近两年刚崛起的小家族，正是等待着积蓄力量的时候。地产本身又是他们的主营业务，退出杭州地产项目，无异于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十个亿？这个项目我们也就是能赚不到三十个亿的毛利好吗？”
诸葛瑾一脸痛苦地说道。
几百亿的项目，三十亿的毛利，本身就少。扣除各类打点的费用，能够落到手里二十个亿，已经是很不错了。现在，项目都还没拿到，对方竟然张口就是十个亿？
李卿和杨勋虽没说话，嘴角也是在剧烈地抽动着，显然都是气得够呛。这要不是手中的资料太过于劲爆，他们只怕现在都要和何家彻底撕破脸了。
“呵呵，这个，你们可以选择不要啊。”
何清影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了，我们是不是待会儿约的还有一个会啊？”
她转过头来，看着程力伟。
“对，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我们得赶紧走。”
程力伟也是一个演技派。
约你妹啊！
四个人看到他们这种拙劣的演技，心中都是一个劲儿的骂娘。只是，现在明显有市无价，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
几个人略略商量了一下，强忍住心中的气愤，决定接受第二种方案－－赔款。
在金额上，经过一番缠斗，最后一个人五个亿完事儿。何清影倒也没再多纠结。声明内容绝不外泄之后，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一下众人，和程力伟离开了会议室。
“咣当咣当咣当”，他们刚一出门，身后屋子里，各种摔东西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我敢肯定，你现在进去的话，他们会杀了你。”程力伟笑道。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何清影白了他一眼，妩媚极了。
早知道是你就不谈了
“凌总，听说木家好像出事了。”
菱智地产董事长办公室内，程庆宇将刚刚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凌风，正色道。
“哦？我看看。”
凌风接过程庆宇递过来的资料，慢慢地翻看着。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一次，只怕不是暂时退出那么简单，木家，这是要内部整顿的节奏啊。
从网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看来，短时间内，木家的精力，估计都要投注在这个上面了。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没有，对方似乎非常专业。木家几乎是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却依然没有进展。”
“哦。”
凌风靠在沙背上，右手中指轻轻地在腿上敲着，仔细盘算着各种可能。对于他们这些纯商业公司而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谨小慎微。如果一旦是站错了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或者说，要么不出事，出事的话，基本上就是灭顶之灾了。
“那这一次的谈判……”
程庆宇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是他们主动退出的，那就不是咱们的事情了。”凌风想了想，吩咐道：“你回去之后，赶紧和他们几个家族的代表再沟通一下，看他们内部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就尽快安排谈判，别耽误我们的正事。”
“好的，我这就过去。”
程庆宇合上手中的记录本，站起了身子。
“庆宇，后面的谈判，你就不要参与了，到时候我亲自过去。他们内部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凌风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好的，凌总。”
程庆宇应了一句，转身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长出了一口气：奶奶的，终于解放了。
和几大家族代表打交道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让他烦闷不已。说话做事的时候，那种始终盘桓不去的强烈的压抑感，让他差点精神崩溃。
“这一次，我们可就稳坐钓鱼台了。”
程力伟手握方向盘，要看事情已经峰回路转，心情大好，冲着旁边坐着的何清影说道。
“这个，可未必。”
何清影脸上非常平静，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怒。刚才的大获全胜，像是没有生过一样。
“嗯？”
程力伟有些疑惑。
“我们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困境而已。你没看到几个家族都愿意交钱吗？所以说，项目到最后能够落到谁的手里，还真的不好说。”
何清影无奈道。其实，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大家都同意退出杭州的地产项目，这样的话，他们何家能够赚到的，可就不是十亿八亿那么点儿了。事实证明，即使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大家依然没有慌乱，知道孰轻孰重。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行驶着。
二人都没有说话，在那里各自想着心事。
晚上到了酒店之后，何清影迅速和胡媚儿取得了联系，问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京城里果然这一次是几家有预谋的联合行动。他们这边儿突然一力，对方瞬间就开始自顾不暇了。
这不，也就是刚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无论是胡媚儿，还是何清影，都已经接到了今天参与检查的数个部门的头头脑脑的电话，基本上就是一个意思：白天的事情，纯属误会，不要介意。
何清影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这种事情，身为大家族子弟的她，从小到大都已经不知道领教了多少回了，自然也不差这一次两次。对方有意给台阶，她自然也不会端着，开玩笑地要求对方请吃饭作为补偿后，也就没有再去追究。
相比较而言，何碧玉那里就要稍微麻烦一些。毕竟是国外，即使几大家族不再暗中使坏，对方国家的各项法律还在那里约束着呢。当他处理完，少不了还需要一阵子。简短地安慰了两句之后，何清影挂了电话。
“这个程力伟，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躺在床上，何清影已经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小流氓，顶多也就是身手不错而已。今天一战，对方的实力都不能够说强，简直是惊悚！
“看来，以后还是对他客气一点儿好。”
何清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在确定剩下几个家族都没有其他事情后，谈判，被安排在了第二天早上。
这一次，由菱智地产的老总凌风亲自和六个家族的代表谈判。为了避免上次安装监控装置的事情生，凌风还特意允许各家可以带一名保镖或者其他人员全程参与谈判。
程力伟作为何家此次唯一的保镖，跟着何清影走进了会场。
哎，看来，老子还是很受媳妇儿重视的嘛。程力伟美滋滋地想道。
在众人一一落座了之后，菱智地产老总－－杭城最成功的单身男人凌风带着一副墨镜，踱着方步进了会议室。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
程力伟盯着来人，惊得嘴巴都张不开了。
切，瞧何家那保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个人家老总还激动成这个样子。你又不是花痴少女！几个被何清影坑得够呛的家族代表腹诽道。
“程力伟！你是程力伟！”
没想到，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凌风，在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程力伟之后，猛地摘掉了脸上的墨镜，大声叫了出来。
“我擦！有你这么叫大哥名字的吗？”
程力伟一头黑线，这么长时间了，这货怎么还是对自己一点儿尊敬的心都没有啊。
“哈哈，什么破大哥啊。你当我是你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吗？”
凌风哈哈大笑道。
他走上前去，和程力伟重重地抱在了一起，狠狠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卧槽！什么情况？
看到这一幕的几个人，包括何清影，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
这小子是谁啊？怎么和菱智地产的老总交情这么好？众人的脑子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都是这样！
“你小子现在可以啊，穿得人五人六的。我们待会儿要进行商业谈判，你干嘛来了？”
程力伟笑着给凌风递了一根烟，随口问道。
“我就是你们要谈判的公司的董事长。”
凌风一脸深意地说道。
“咳咳咳”，刚刚点上烟的程力伟，呛得一下子喘不上来气，不停地在那里咳嗽着。
“你不至于吧？我就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你看看你。”
凌风接过程力伟手中的烟，一脸嫌弃地说道。
小公司。众人只觉嘴角抽了抽，虽说菱智地产建力没有几年，但也是资产上千亿的大公司。他要说是小公司，只怕全国的公司都该直接跳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