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往王家
“啥?放放放……放血?”
严阳傻愣在原地,连白墨离开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有药吗?这明显的欺负本少爷啊!”严阳坐在地上一脸沮丧,他当初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没事来找白墨干嘛。
这下倒好,好处没捞到,自己还中毒了,偏偏还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而白墨此时已经来到了一楼,楼内的装饰多用的木质器具,没有过多繁琐的布置,让人一目了然,厅堂中设有许多茶桌木椅,一些人端坐在那里,但却都很默契的保持沉默,故厅堂之中十分安静。
“咦?那不是白姑娘吗?”
白墨才来到一楼楼梯口处,便有人认出了她,白墨冲那人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楼里的伙计与学徒她基本都认识了,甚至有些探病的人和家属也都知道长安楼内多了名女子。
“白丫头,你过来。”
洛叔站在不远处,见白墨出来了,便挥手叫她过去。
“那小子没事了吧?”
“有没有事,那要看他自己了。”
白墨走到洛叔身旁,轻声说道,她说的是实话,只剩下那点余毒不算什么,要是严阳肯听她的话把残余的毒血放出,就不会有事。
“唉,那小子是被他家里人宠坏了,他爹为了锻炼他,才把他送到安陵,让他磨练磨练。”
磨练?白墨挑眉,这种程度的磨练没有丝毫的效果,还会惹的旁人心烦。
在她看来,这严阳于长安楼来说,就像个拖油瓶一般,平添烦恼。
“对了,白丫头。”洛叔没有在严阳的话题上纠缠太久,话风一转,严肃道:“宁爷刚刚派人来传话,说皇都生了重要的事情,他无法走开,让你这几日就去都城。”
“宁爷那边怎么了?”白墨问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你准备准备,早点出吧,不过出之前,有件事要你去办。”
“王家的三少爷今早来过,说老爷子身体不太舒服,让人给去瞧瞧。”
洛叔突然严肃的望着白墨,继续道:“王家一直做的都是药材生意,跟长安楼也有多次合作,所以于情于理,我们都必须重视起来。”
“哦。”
白墨点了点头,王家在天海的势力不小,仅次于城主府,的确是马虎不得。
“那你就去呗,跟我有什么关系?”白墨在一边听着,一边往楼外打量,今天的街道貌似人少了许多,比往日冷清些。
“喂!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这丫头乱瞅什么!”洛叔见白墨思绪丝毫没在这件事上,顿时大吼一声,把白墨的目光拉了归来。
“洛叔你接着说,我听着呢。”白墨无奈地道,其实依她的记忆力,就算是一心多用也照样能记得清清楚楚,但洛叔的为人她也了解,这段时间对她也颇为照顾,所以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
“哼。”
看见白墨的敷衍,洛叔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你这丫头在疑惑什么,今天是天海城城主府大小姐柳依然抛绣球选夫婿的日子,几乎所有人都赶去城中心的鸳鸯阁了,街上自然冷清。”
“抛绣球选夫?”
白墨这回面部终于有点表情了,因为这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她生在东临,听到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抛绣球一说,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安陵的习俗果然与东临不同。”白墨暗暗地道,在东临若生这种事,估计会举国震惊。
“你这丫头最近怎么变得这么迷糊。”看着再次陷入思考的白墨,洛叔扶额叹息:“想完了就快点去王家吧,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叫你去呢。”
“不过是当初一株枯木吟,王家也太看得起我了。”白墨早就想到是王家先开口的,不然洛叔不会来麻烦她。
这段时间她可谓是将草木医理摸了个透,确实要去实践一下,毕竟可以供她实验的人体太少太少,既然人家求着她去,她哪有拒绝之理。
“哈哈,你这丫头,王家就在鸳鸯阁附近,你回来时还能去看个热闹。”
洛叔爽朗一笑,姑娘家嘛,脸皮薄,所以才出言逗逗白墨。
可谁知白墨仿佛没听见似的,脸上没任何波动,淡淡的回道:“那人山人海的,洛叔是认为我能挤的进去,还是认为那柳小姐会把球扔给我?”
“我……”
洛叔没好气瞪了白墨一眼:“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小姑娘别总是老气横秋的,要多笑笑。”
“好。”白墨应了一声,然后冲洛叔道:“等您老抛绣球的时候,我一定捧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长安楼。
“臭丫头,胡说些什么!”
白墨一个人漫步在天海城的街道上,对身后洛叔的呼喊置若罔闻。
王家,与长安楼隔了四条街,白墨并没有租轿子或是马车,只是一身普通布裙,头束之脑后,看起来倒颇有些男儿的英姿。
白墨走在街道上,看着街边华丽大气的酒楼,简朴优雅的文墨书馆,还有流光溢彩的歌舞坊,不禁暗暗点头,不愧是安陵,在她看来,天海虽只是安陵普通的一座小城,但繁华程度一点不输于东临的皇都。
“我还真想见一见安陵国的帝王。”
能把国家治理的如此繁荣昌盛,又倡导文墨歌舞,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到了,这应该就是王家了。”
街上人少,白墨走的很快,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座贵气的府邸前,感受着不远处人群的熙攘与喧哗,白墨走上前去,没错,应该就是这里。
“这位……姑娘,你找谁?”
门口的家丁看到了白墨,开口招呼道,虽然白墨此时打扮的很像男子,但仔细一点,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姑娘的,但寻常姑娘家哪会这番穿戴,所以刚才那位家丁才停顿了一下。
“我是长安楼的白墨,守约而来,给老爷子探病的。”
“长安楼?姑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家丁客气的冲白墨行了一礼,一溜烟的跑了进去,生怕耽误了时间。
“呵,没想到这名号还蛮管用的。”
白墨看着门口其他人的目光充满着敬意,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理说,如果长安楼单单只是个医馆,这帮人没必要如此尊敬吧,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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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楼的管理者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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