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安陵帝王(上)
“莫大小姐是聪明人,这件事当然要等我从奇谭山回来之后再谈。-乐-文-小-说-”
白墨明白莫琼颜的担心在哪里,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开口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别让人起疑。”
莫琼莹那对母女看她看的那么严,必定不是好糊弄的。
“白姑娘放心,这次宫宴我已经推掉了,该小心的是你才对。”
莫琼颜回答道,然后对着白墨点了点头,运起轻功瞬间消失在原地。
相比之下,白墨倒是一点都不急,她本来就无所事事,刚才月池生的事有风陵画顶着,小丫头醒来也一定知道生了什么,她可是一点都不操心。
她现在应当考虑的是半月后的奇谭山之行,想起那个人,她心中还是有些复杂,但愿,他与自己全家的惨案没有关系吧……
傅晚天,不知这次相见,还能不能认得出她来,想到这里,白墨随性一笑,转而看向石堡,眼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灵光。
御花园中,本就寥寥几道身影,此时却变得更加形单影只,白墨回到御花园中就看到这副情景,倒是有些疑惑。
照理说,现在天色不早,怎么人反而比午时还要少。
“咦?白墨!”
弥想之际,两道身影向她这边跑来,率先跑来的还是莫琼雨,看见白墨后,脸上的担心终于少了一些。
“小丫头,你没事吧。”
白墨抬眼看了下莫琼雨和青烟,虽然知道风陵画那家伙下手肯定有分寸,但还是忍不住一问。
“拜托我的大墨墨,有事的是你不是我好不好,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莫琼雨听白墨说完,立马跳起反驳,并伸出手在白墨的身上摸了又摸,见她体温恢复正常才放了心。
“小姐,到底生了什么?”
青烟本来宫门口等着风陵画,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正常出现,后来也是听说国师大人出现在月池当中,这才回来找白墨,现出了事。
“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得了吧!大墨墨,你的嘴巴太紧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哼!”
莫琼雨见白墨又想打她,一脸的不乐意,埋怨道:“亏本小姐还这么担心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呃……”
白墨被说的一头雾水,但这件事她还没有问清楚,要她怎么解释?
琉璃国云家的身份她还不想暴露,当然不能提,内力觉醒听起来太扯了,到头来岂不是又要跟云家的体质联系在一起,又能怎么说的清楚。
“莫二小姐,刚刚听你说我家小姐是突然血液沸腾,仿佛全身都在燃烧一般……”
青烟见白墨为难,便笑笑回道:“若是我家小姐真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怎么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突然病呢?”
青烟说的情真意切,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一样,白墨在一旁轻笑,缄默不言。
“哼,你们主仆两个就合在一起欺负我!”
莫琼雨嘟囔了一声,然后端起肩膀,白了一眼白墨。
“好了小丫头,这御花园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白墨看着空旷的御花园,挑眉问道。
“你不知道么,月池出了大乱子了,要知道月池可是安陵圣地,从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月池一米之内!”
说到这,莫琼雨好似想起了什么,问向白墨道:“刚才是有人点了我的穴道,之后风陵画又出现在月池之中,大墨墨,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莫琼雨的敏感度白墨早就见识过,见她又要开问,白墨转身就走,说道:“我们去月池看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啊,大墨墨你疯啦?!”
莫琼雨猛然一惊,跑过去抓住白墨,说道:“月池的事连皇上都惊动了,风陵画他能搞定,就算真的与你有关系,你去也于事无补啊!”
莫琼雨一脸焦急的样子,白墨无奈的回过头,然后一把把莫琼雨的手拿开。
“谁说我是去帮忙了?”
白墨装作一脸的莫名其妙,笑道:“我是去看热闹的。”
估计风陵画也不需要她的帮忙,但看看热闹还是无妨的。
“你还有心情看热闹!你就不怕……”
莫琼雨说到一半停下来,冲白墨眨眨眼睛:“人家身份尊贵无忧,到时候皇上拿你开刀,看你怎么办!”
青烟在一旁听着,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从莫琼雨的表情也能看出事情的复杂。
“小丫头,小心未老先衰!”
白墨笑着回了一句,然后用眼色示意青烟,朝月池的方向走去。
愣在原地的莫琼雨脸色一阵铁青,伸出手指着白墨离去的方向抖了抖,娇喝道:“真没良心!”
“喂喂,等等我你们两个!”
——
月池外的宫宴布置,早就被白墨当初打出的水柱淋湿,许多宫女内臣都在收拾残局,月影寒池,一些翩翩俏影三五成群,伴着笙歌乐舞,丝竹声声,窃窃讨论着什么。
白墨三人来到月池就看到这一副景象,不禁叹了口气,这残局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个闺秀小姐怎么都聚在这里了,她还当有什么热闹可以瞅瞅。
“小姐,那里。”
青烟小声在白墨耳旁提醒了一句,然后目光瞅了瞅月池的另一边。
“呵,还真会找地方。”
顺着青烟的目光望去,在月池对面有一处露天亭楼,两道身影相对而坐,由于月池中的寒雾浓郁,若不是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现。
“小姐,看来国师大人与皇上在一起。”
“嗯。”
白墨点了点,然后肆无忌惮的扫向对面的那两个人,可她本以为,月池周围人这么多,风陵画根本不会注意到她,但看向那个人时,白墨才现她想错了。
因为当她看到风陵画时,月池对面的两个男子同时向她看了过来。
也包括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白墨轻笑一声,沉思一会儿又感觉有些不对,风陵画注意到她不奇怪,那个家伙恨不得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可安陵皇又没有见过她,那满带深意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