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一体两面

“我和你 ，可不是我们。”蓝澜看起来更加的清冷了，光柱给了蓝澜越美丽的外貌，可是也夺走了蓝澜更多的情感。

“我们从来都不 同，至少我没有你那么多的圣母心。”紫色的神秘花纹闪过这一次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无论清 逸凡说什么，蓝澜都毫无反应。就好像沉睡了的睡美人，期待着王子的吻。可是谁又是那个能够吻醒蓝澜的王子呢？

要知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无视掉光柱的威胁，直接的进入到核心地带，大部分的人，还不等靠近着光柱，恐怕就已经成了焦炭。

蓝澜闭着眼睛，但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不，她知道，她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但就是因为知道，蓝澜才更加的恨。

为什么你们的幸福必须临架在我的痛苦之上？为什么我的感情就必须放弃，只能够接受你们被动灌输给我的思想？

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抛弃，但是，我无法接受，你们在抛弃我之后，还那么毫无芥蒂的要求我为你们奉献。

她蓝澜的灵魂和生命都是属于她蓝澜的，谁也不能够夺走，所以，就算是光柱毁掉了所有，蓝澜也不会去阻止分毫。

毁灭之丝的创造很顺利，废弃的宿舍楼附近，又一次涌动起黑色的浓雾，而且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的毁灭之丝更加的强大。

如果校长站在这里的话，他就会知道，绍君也就是渊娥，她把所有的毁灭之丝都给融合了，而且很幸运的，所有融合了的毁灭之丝都拥有了变异的属性，光柱再也不会是毁灭之丝的克星。

而这一次毁灭之丝，最大的变异，莫过于这些变异的毁灭之丝可以再度融合，成为渊娥的武器，同时当渊娥不需要这把武器的时候，这些变异的毁灭之丝还可以重新拆分成最初的状态。

渊娥满意的点头，对于这个意外收获，可谓是满意的不行，房间外的光柱已经逼近到了渊娥的门外，似乎有想要净化掉这些毁灭之丝的意思。

只是变异了的毁灭之丝，已经不在是简单的黑暗元素，它已经具备了和光柱抗衡的能力，甚至因为毁灭之丝有渊娥的操纵，要比没有什么意识，只是凭借天生的直觉的光柱，要更加的厉害。

清逸凡很焦急的在蓝澜的身边飞来飞去，试图让蓝澜给些回应，只可惜蓝澜依旧紧闭双眸，没有半点醒来的意识。

“蓝澜，蓝澜，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好不好。”清逸凡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停的折磨着蓝澜的耳朵，可是已经陷入沉睡的蓝澜就是不给她回应。

甚至连之前那闪烁的神秘花纹，也渐渐的隐没在蓝澜的额头之上，就好像，蓝澜的意识已经被光柱彻底的毁灭了一样，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蓝澜的呼吸虽然弱，但还是能够让只是一抹意识的清逸凡感觉到。

“蓝澜你醒一醒好不好，这个世界就是再不好，你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的流连都没有吗？”

“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毁灭吗？你的爱人回来，如果看到你变成了这么冷酷的一个人，他真的还会继续爱你吗？”

清逸凡知道蓝澜在意她那个看不见的爱人，于是试图走比较悲情的路线，试图让蓝澜来帮助自己，可是蓝澜还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什么表情，什么话语都没有，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会呼吸的雕塑，虽然这个雕塑很美，但是蓝澜，绝对不应该只是一个雕塑啊。

她能够做的比现在多得多，至少，蓝澜可以控制光柱，要知道拥有了那么可怕武器的渊娥，虽然她的武器并不怕光柱，但是光柱可以同化掉，已经全部都是纯净光元素的渊娥啊。

擒贼先擒王，消灭了渊娥，那些毁灭之丝没了主人，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一堆黑暗元素而已，虽然变异了，但是只要打碎，让它重新成为空气中的一部分不就好了吗？

可是蓝澜没有醒来，所以清逸凡盘算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盘算，有能力做事情的人，如果不动手，想的再好，也不过是白日做梦。

“蓝澜啊，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啊，我们和你交换好不好，只要你帮我们，我们就给你，你想要的，好不好啊蓝澜，你要知道，我现在是神仙，神仙的能力很强的。”清逸凡试图和蓝澜交易。

这一次终于获得了蓝澜的回应，只是蓝澜的回应，却把清逸凡打入了谷底，“神仙？神仙又如何，你不过是这个位面的仙人罢了。”

“现在这个位面也不比我的位面强大，你一个这个位面的仙人，如何能够和我交换，我想要的？到时候，我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所以，你离我远一点。”蓝澜额头上的紫色花纹闪烁完毕之后。

清逸凡就感觉眼前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看，自己竟然是被赶出了光柱，现在的清逸凡，正在离光柱很远的校长他们身边。

清逸凡心下大惊，立刻就想要朝着光柱赶，但是无论清逸凡如何移动，清逸凡都始终被定格在原地。

她焦急地试图，找到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却现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的。

校长他们就在身后，没光柱就在眼前，可是他且无法破开，只是因为，她在离开光柱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不在一个时空。

蓝澜用一个结界，把她和这个时空彻底分离。清逸凡放弃了抵抗，无力地滑落到地面。

她看着，也只能够看着，不在同一个时空的话，想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蓝澜那你好狠啊，你既然什么都不想我做，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要让你来到这里？”清逸凡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蓝澜，可是这个人又不是蓝澜。

真正的蓝澜就被关在那不远处的光柱中，所以这个蓝澜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蓝澜，我是碟鬼，之前帮你和渊娥，矩行冥婚的证婚人。”碟鬼的蓝澜看起来比蓝澜本人更加的美丽漂亮。

深紫色的头松松的挽起，用一根同色的簪别住，浩瀚如星的双眸中好像藏了这世间的所有秘密，可是仔细看来，那眼中有的，却只是你一个人的模样。

深紫色的长袍看起来有些宽大，却是合乎礼节的严谨，优雅纤长的露出一节洁白的脖颈，看起来莹白如玉，却也是脆弱异常。

“那你。”清逸凡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明明自己才是神仙，可是却被碟鬼轻而易举的困在了空间里。

明明自己才是神仙，可是却看不透蓝澜，也看不透这个碟鬼，所以这个神仙的名义，到底有什么用？

蓝澜你是不是看透了，我无能为力的本质，所以你拒绝和我交易，如果换个人，你是不是就同意了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吗？”碟鬼笑的温柔，“我和你一样，都是没有形体的，你所看到的，属于我的模样，不过是你内心的反应罢了。”

“我很奇怪，明明对于你们而言，你是渊娥最在意的人，渊娥是你最牵挂的人，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们最想看到的，不是彼此，反而是这个对于你们来说，陌生至极的蓝澜呢？”

碟鬼真的有些看不明白，而且通过渊娥和清逸凡的眸子来看，他们眼中的蓝澜，和实际上的那个淡漠的女孩，有着很大的差别，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渊娥，想看到的会是那个蓝澜，大概在潜意识里面，她更加的相信活人吧。”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去了，就是在意义重大，也是无法依靠的。

而那个时候，蓝澜刚刚帮助过渊娥，被相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

“至于我，我想是因为，渊娥时必须要被消灭的存在吧，而蓝澜就是那个能够把渊娥消灭的存在，所以我才会……”清逸凡有些说不下去了。

“清逸凡，你是怎么做到的呢？表现的对渊娥很在意，甚至为了帮她包扎伤口，故意弄伤自己。”

“可是对渊娥最无情的，也是你，你为了消灭渊娥，你自己和魂飞魄散也米有什么差别了。”

“可是你就是只剩下这最后的一点的意识，你还是没有放弃的想要杀死渊娥。”

“你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做到如斯地步？说你是为了人类大义吧，你比那渊娥更可怕，一声不吭的就弄出了一个极净之地。”

“偏偏你尸体呆着的地方，还是渊娥用来保护你的地方，毁灭之丝无法伤害到你，”

碟鬼顶着蓝澜好看的模样，认真的盯着已经慌乱不堪的清逸凡问，“渊娥可以说对不起任何人，但是她唯独没有对不起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呢？”

“诱导她放弃了黑暗的力量，哪怕有了毁灭之丝，却根本无法吸收灵魂的力量。”

“能够操控毁灭之丝，却无法完成灵魂献祭的渊娥，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可是那蠢蠢的渊娥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大便宜，外面的那些人，也以为渊娥在也无法阻止，而你就金蝉脱壳，跑到了渊娥的诞生之地。”

“毁了他最后一点，作为渊娥的标志，也许光柱的出现是你的无心之失，可是这步步为营的坑害渊娥，清逸凡，你做的真的是狠心啊。”

清逸凡想要不再听，可是这个空间是属于碟鬼的私人所有，他就是这个空间的王者，又怎么会给清逸凡不同的机会？

“而最狠的是，蓝澜招你惹你了？他不过是好心救了渊娥，你就要害他到这种地步。”

“必须献出生命，必须被关在光柱里面，必须有意识的忍受死亡复生的交替，到了最后，你还要她去掌握光柱的能力。”

“去帮你你所谓的那些人类，清逸凡，你本来就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你又为什么要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明明是把渊娥当做了你个人的私有物，可是偏偏的，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在帮他们。”

“蓝澜虽然有所察觉，可是他以为你，不过是一个烂好人，毕竟白莲花，做错了事情，一切都是很正长的。”碟鬼笑的温柔。

“清逸凡，被揭穿的滋味不太好受对不对？但是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碟鬼说完这话，就安心的等着清逸凡现出原形。

果然，清逸凡掩去了所有的伪装，本来只剩下一抹意识的她，突然就变成了之前笔仙的模样，看起来高洁高贵，最重要的是不容侵犯。

“你是怎么现的？”没有败露的穷凶极恶，也没有气急败坏，就这么平静的询问，好像朋友间悠闲的下午茶时间的闲聊。

碟鬼歪歪头，“很奇怪吗？他们不了解，是因为他们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同类，为什么会不明白呢？”

我们是同类啊，我们在乎的只有自己，别的外物，那都是不重要的，我们只需要在意自己的意愿就好了，其他的，就是毁灭又如何。

“在这个学院，我呆了太久，久到，我翻遍了这个学校的图书馆，在西方有这么一则神话。”

“它是关于一朵，骄傲自大的花朵的，一个英俊的少年，一个令所有少女都情不自禁的爱上的男人。”

“就是神灵都不可避免的爱慕，一只水妖爱上了他，可是毫无意外的遭到了拒绝，因为男孩子不爱任何的人。”

“他爱的不过是自己，高傲的水妖，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因爱生恨的她，在复仇女神的面前，许下了让那个男孩，爱上自己的诅咒。”

“当男孩来到湖边喝水的时候，诅咒应验了，男孩爱上了自己水中的倒影，男孩日夜守在湖边，只为了看一眼自己的倒影，身材日渐削瘦，却还是无法放弃顾影自怜。”

“男孩子最后扑进了湖里，但是没了男孩作为标本的湖，又怎么能够创造出第二男孩？”

“男孩子最后不过是徒徒的丢了自己的性命罢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这男孩呢？”碟鬼的眉眼弯弯，看起来比蓝澜要柔和很多。

‘一样的自大高傲，又不羁于世，同时我们也是水妖，丰富的嫉妒心，让我们随时会报复回去。’

“你的确很聪明，但是，碟鬼聪明的人不长命，无期可以杀死你一次，我就可以杀死你第二次。”清逸凡面无表情的而看着碟鬼。

“但是，亲爱的，你现在呆的，是我的空间，我就是维系着空间的额根本，你杀了我，，空间崩溃，你也出不去，最后不过是和这个空间一起弥散罢了，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碟鬼的话三分自得七分威胁，偏偏这清逸凡，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怎么也是顶了一个神仙名头的人。

“杀死你的一瞬间，这个空间会和外界相连，不试试，谁知道我能不能够逃出去呢？”清逸凡完全不受恐吓。

“实际上，你才是真的渊娥吧？”碟鬼没有接清逸凡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现在的渊娥，用西方的话来说，就是你的一体两面，你们拥有相同的命格，但是却拥有不同的命数。”

“活着的时候，你拥有最纯正的光元素，所以你被判定成可以压制渊娥的存在。”

“天道厚待你，哪怕你和渊娥接触，奴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相反，因为的死去，你还获得了神仙的封位。”碟鬼目光亮晶晶的看着清逸凡。

“然后你就策划了这一出，两个残缺的灵魂相融合，实际上是交换元素，把碍手碍脚的光元素给了渊娥，让她以为自己是得到了最强的力量，可实际上，连最弱的修士也不如。”

“你拥有了毁灭的黑暗元素，可以隐藏起来自己，毁灭之丝被你控制，你可以吸食灵魂的力量。”

“可是你偏偏有没有去吸食灵魂的力量，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呢。”碟鬼的眼波流转，看起来真的是异常的美丽。

“我所谋划的，自然不是哪一点点的灵魂，而且毁灭之丝这东西，只要光存在，就不用担心会没有。”不过是死的人多了一点罢了。

老天爷都能够糊弄，何况是那些凡人呢？那些和草芥一样的凡人，在诸神陨落的年代，还能够存在，靠的不就是那一辈辈的存活，繁殖吗？

当年不屑的蝼蚁，如今成了现在地球的霸主，连渊娥都不得不小心的谋划自己的存活。

“毁灭之丝确实是有，但是作用的对象没有了，你要那毁灭之丝做什么？”碟鬼虚化出一套桌椅，邀请清逸凡也坐下来。

清逸凡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下来，“说到底，我和历届的渊娥，存在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个地方没了目标，我打不了回到我的诞生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