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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是他亲手递给谢往生,周周曾穿过的礼服。

曾经,曾经,全是曾经。

怎么不痛?

他得亲眼看着自己要娶的女人为他人披上嫁衣。

等待中,赵佳圻一直问东问西,谢往生一一作答。

化完妆,赵佳圻睨着谢往生,“你俩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你比她漂亮……比她成熟,要是她还在……”

话至此,情绪宣涌,赵佳圻扭头。

左禾舅拉她往外,“好了,咱俩带邺阐拍照,让谢小姐换礼服。”

两人走后,谢往生去换装,当她换上那身周周曾穿过的性感礼服,霍梵音失了魂……

“可以帮我弄下纽扣嘛?”

谢往生一手别着后背,对工作人员说。

霍梵音大步流星过去,走至她背面,替她整理那颗复杂的镂空双花缠丝盘扣。

左侧穿进右侧,慢慢挪开指头。

视线往下,她的脖颈,她整个背,美的令人窒息。

察觉到他的专注,谢往生浅笑戏谑,“霍军长生根了嘛?”

霍梵音音调沉到极致,“你美的太惊艳……把人的心,魂,都勾走了。”

他语速很慢,很慢,驶过谢往生心头,叫她为之一震。

“霍梵音……”

“我曾渴望着娶你,如今,你要嫁给别人,我把心交给你,你带着它走了。”

谢往生垂低眉眼,“霍梵音,我不是周周。”

语毕,一股热气窜进谢往生耳膜,“周周,我爱你……”

谢往生倏地回眸,金色线状耳环从锁骨扫向后背,由于霍梵音靠她太近,两人呼吸相缠,唇瓣几近凑上。

霍梵音哑着嗓子,“你真漂亮,你不该和方敌川在一起,不该成为他妻子……”

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他捧着谢往生脸,唇角在她唇角流连。

谢往生漠然一惊,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

欲褪开,霍梵音手臂一带,把她捞进边上换衣间。

他的吻随之落下,他狠狠裹紧谢往生唇瓣,舌头抵撬她牙关,长驱直入。

谢往生揪紧他后背衣服,牟足力推他,霍梵音岿然不动,任她捣腾。

女人的扭捏,抗拒,男人的强势,侵略。

这是一场明战。

谢往生无能为力,霍梵音攻城略地。

经久,霍梵音从她口中离去,谢往生气.喘吁吁。

下一秒,霍梵音猛然攫住她脖颈,一路向下,至她左侧柔软,隔着布料,一口吮上去。

谢往生不停推搡,“霍梵音……不要这样……”

然,霍梵音疯了。

他能听你的话?

你是谢往生,你的气息是周周的,你的面貌是周周的,他无法自控。

最敏.感一点被吮,被啃噬,谢往生狼狈不堪,“霍梵音,求你了。”

霍梵音愈强势,另只手掌趁势于她后背滑入左侧柔软,宽实掌住柔软,略带些力道揉.弄。

谢往生低吟,绵绵声儿一出口,立马清醒过来,一巴掌打在霍梵音侧脸。

霍梵音生生后退几步。

她潮.红的脸。

她凌乱的。

她不整的衣。

样样,叫霍梵音无法自拔,她怎么会不是周周?

她没有推开他,她沉溺了。

谢往生久久无法平静,她应该吼叫,应该更暴力一点,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甚至带着些向往?

她和方敌川从未如此亲昵,总觉中间一道鸿沟。

而霍梵音,她却‘配合’的如此自然。

为什么?

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没有一个答案,左.胸上,他掌心余温仍在,叫谢往生知道,这男人确实把手伸进来,确实轻.薄她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见面了。”

霍梵音低低地笑,“你在我面前,我一步都迈不动,你让我去哪?”

谢往生垂了垂眼帘,“抱歉,霍军长,你的情话应该说给别人听,而不是我。”

霍梵音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我不会说给第二个女人。”

谢往生稍一侧,避开他牵制,“我不是她。”

霍梵音愉悦朗笑,“我想把你抢过来,从方敌川手中抢过来,你让我窒息,谢、往、生。”

他的话像藤蔓,把谢往生缠死,谢往生攥紧手指。

“霍军长,请您自重,我不会对不起方敌川。”

“自重?”霍梵音露一抹‘坏胚子’式谑笑,“什么叫自重?无论你成为谁的妻子,谁的女人,我都不会放手,谢往生,我这辈子,就是拿来和你耗的。”

“我不是周周。”

谢往生怒了,即便她不知这怒涛从哪来。

“那又怎么样?”霍梵音神色间满是兴味儿。

他的心越来越确定这是周周,那种即将顶破事实的感觉让他浑身兴奋。

这时,外面传来询问,“谢小姐,您好了吗?”

谢往生绕开霍梵音出去。

霍梵音随之打开门,谢往生已不见踪影,却看见左禾舅立在那,神色恹恹。

“小佛爷,我把这里工作人员全轰走了,嘱咐她们不准乱嚼舌根……”

霍梵音眉梢隐隐跃着喜色,“禾舅,我越来越确信她是周周。”

左禾舅眸子微眯,“这么多证据证明她不是周周,你还不死心?”

霍梵音淡淡地“嗯”。

左禾舅稍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你‘嗯’什么?有什么打算。”

“盯紧白家老二白尧……无论如何,我不能叫周周在激流中挣扎,商战险恶,尤其白家涉.黑,涉.赌,涉.黄,谢素把她保护的很好,但她毕竟不是白家的孩子。”

左禾舅面色峭寒,“你要知道,白家展至今,政.府都没法调控,他们每年的税收令人瞠目结舌,不可能一窝端……”

他措辞十分尖锐,也是阐明事实。

霍梵音轻笑,“禾舅,我当初没能护她,往后,我不想再后悔,无论她嫁谁,跟谁过,我这颗心,永远是她的,为她跳,为她卖命。”

血,是热的,心,是跳的。

血,为她洒。

心,为她跳。

霍梵音逃不开,这是生死劫。

左禾舅捺下心绪,从容淡定又微嘲,“卖命,呵呵……霍梵音,倘若有一天你现她不是周周,真是周周亲妹妹,你的心要往哪搁。”

霍梵音懒懒散散,“毁了,不用搁。”

左禾舅身形一滞,一言不。

这世界,有无情的,便有痴情的,他不是霍梵音,无法感同身受。

可他心知肚明,霍梵音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向谢往生。

……

这天开始,一连几天,谢往生都浑浑噩噩,霍梵音轻.薄她的那幕如影随形。

睁眸,闭眸,都是霍梵音。

赶,也赶不走。

她躺在院子内露天沙上,喃喃道,“为什么?这算出轨吗?”

佣人正给她添红茶,疑惑,“小姐,怎么了?什么出轨?”

谢往生摇头,“没什么?”

佣人自顾猜测,凛然道,“是不是姑爷要出轨?还是小姐你现他和谁鬼混?现在啊,很多男人都不负责。”

谢往生嗤一声,“不是他……”

“不是他就好,虽说姑爷腿脚不便,但医生不是说了嘛,可以治好,小姐,你放心。”

谢往生唇线紧抿,脸上没什么表情。

恰巧,谢素从不远处走来,“生生,你俩聊什么呢?照片寄过来了,要不要看看?”

谢往生点点头,目光一转,却瞧见谢素手上有一道小小的鼓皮,一看,便是烫的。

“妈,你在哪烫伤的?”

“不碍事,上面来了批人,检查‘金沙顶’,我过去接待,侍者倒茶时可能有点慌,茶水倒一个姓宋的少将衣服上了,我给挡了去。”

“被烫到了还这么开心?”

谢往生能看出,今天谢素笑的很欢,有种与平时不相称的少女气息。

谢素低低地笑,“那位宋氲扬少将因为衣服湿了就回去了,我估计他是来头最大的,另几位只得跟着一并走,这茶倒得好,不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宋氲扬少将?”

谢素扬唇,“他有个女儿,比你大几岁,很漂亮。”

不知为何,谢往生觉得自己母亲说这话带着股压抑。

“比我大几岁,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她叫宋阮芝。”

“宋阮芝?”谢往生于唇齿间重复一遍,“宋阮芝……她是,你想报复的对象?你……”

谢素扬起唇角,“没错,我说过,欺负你妹妹的人,我统统不会放过,只是,我没想过她有一个魅力四射的父亲。”

隐约间,谢往生觉得谢素想走某种捷径,“妈?”

“生生,你放心,虽然妈妈是白家的人,白家的生意不清明,但妈妈不会知法犯法……”

谢往生不知道的是,谢素打算利用宋氲扬报复宋阮芝。

自古,是非最挠心,也最伤人。

想伤害一个人,就得拿最亲的下手。

她不想以暴力伤害宋软芝,而是要她体验撕心裂肺的痛。

宋氲扬的到来给了她这个机会。

尤其,她知道宋氲扬老婆丁美妍十分软弱,处处依靠宋氲扬。

听至此,谢往生下意识心头微紧,“妈,无论你做什么,别让自己太难堪。”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陷自己于绝境……”

话音落地,方敌川拿一本相册过来,在他即将到达谢往生身边时,谢往生手机突地响了,打开一看,她浑身一瑟……从脚底到头脑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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