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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爷是你的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霍肆一起床就听到禀报,说大长公主前一天晚上和沈少堂聊到很晚,把人都支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而且沈少堂走后,公主一个人在御书房呆坐了很久才起驾回含章宫。

虽然眼线没说何子兮独自一人呆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霍肆就是能想象到何子兮落寞孤单的神情。

霍肆心里不舒坦,他的这个小晴人似乎不懂得规矩啊,这双人游戏怎么能三个人玩?霍肆决定进宫去教教何子兮什么叫晴人的职业操守。

霍肆一路畅通地到了御书房,何子兮整坐在软榻上批改奏折,景盛帝并不在,而且御书房里也就只有珠玉在伺候,其他的下人都不知所踪。

霍肆由小太监领进御书房后,小太监也退了出去,霍肆在御书房门口站了好久,何子兮就一声没吭。

霍肆轻轻咳嗽了一声,何子兮才瞅了他一眼,说:“这个时间过来,看来那个戏子是没能伺候好侯爷啊。”

霍肆突然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霍肆莫名心虚地看了何子兮一眼,可转念一想,他是男人,男人风溜些,有些韵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所以他挺直了腰杆,说:“公主这顺风耳确实是灵敏。”

何子兮嬉笑道:“要是早知道侯爷好这口,我也不用那么费劲想着怎么讨侯爷的欢心了。在这方面,周八小姐真是比本宫伶俐好几倍,不服不行。”

霍肆托着下巴问:“你有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何子兮放下朱砂笔,很正经中带有一些期许地看着霍肆,眼睛反射着窗外照进来的太阳光亮晶晶的,霍肆很喜欢。

何子兮问:“你可想好了?”

霍肆:“啊?”

何子兮:“周珉最拿得出的女儿就是这个周八小姐。要是按照华朝的规矩,她一个女儿家总是抛头露面的肯定是不合礼数,可在咱们虞朝,女儿家也不是全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况且周八小姐出门基本上都会戴纱帽,不算是不守妇道。而且她才情出众,貌美如花,是全京城少爷们的梦中女神。从昨天她把伶人赠送侯爷的举动来看,还是个宽宏大度的女子,如果侯爷有了这样的女子为妻,何愁宅院不安?若是侯爷有意,子兮去帮侯爷做媒,也成全了一段佳话。”

霍肆紧紧盯着何子兮的眼睛,他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丁点不甘愿,和昨日那周雅芊将伶人转增给他时的眼神相比,何子兮的眼睛太过清澈,清澈到没有丝毫遮掩。

何子兮这是说的真心话,她愿意让他娶周八小姐,她丝毫不介意他和周八小姐蹭共处花厅的暧昧,甚至有点期待能把他从她的身边推到周八小姐那边。

霍肆方才压在心底的那点心虚突然化为一团火焰在月匈中燃烧:“公主此言何意?”

何子兮一怔:“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霍肆目光锐利地盯着何子兮:“公主似乎忘记了,爷与公主是有约在先的,爷怎么也得还了公主的债才能考虑其他吧?”

何子兮现在也品到了,霍肆一生气就爱自称“爷”。

那几年德顺帝不待见何子兮,何子兮受得窝囊气不比这个多?不就是霍肆的一声自称嘛,他爱叫什么叫什么,除了“朕”,他就是喜欢自称“老猪”,又有何不可?

现在何子兮明白了霍肆是生气了,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她哪里不对了?

何子兮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霍肆,何子兮的眼神越是无辜,霍肆越是生气。

霍肆指了一下自己:“这么急着把爷送出去?爷是你的什么人?”

何子兮很认真地想了想:“姘头。”

珠玉都差点笑出声来。

霍肆:“……”

何子兮的这个回答实在是太完美,让霍肆无话可说,只能怒火中烧地盯着何子兮,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烧死!

霍肆的目光太炙热,何子兮觉得自己快被烧焦了,稍稍挪了挪身体,扭头躲开他的逼视。

霍肆决定以攻代守,问道:“公主昨天那么晚了还召见沈少堂,不知道公主和那瘸子有什么好谈的?”

何子兮面露不悦:“什么叫那瘸子?”

霍肆突然低吼:“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何子兮嗫嚅道:“商量结婚的事啊,他是我……”

霍肆“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开大长腿,带着杀气走到了何子兮身边,被珠玉出身挡住,霍肆猛一用力,珠玉被推出两步远,霍肆趁机一把捏住了何子兮的下巴,从御书房上面呼啦啦跳下三个隐卫,全都手握钢刀,随时待命。

何子兮扬了一下手,让隐卫退下。

霍肆全程忽略隐卫,似乎根本不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霍肆捏着何子兮的手指并不轻,何子兮的下颌被捏的刺痛,她的眼睛里涌上了眼泪:“疼。”

霍肆的手抖了一下,稍微松动,却一低头狠狠吻住了何子兮的唇。

珠玉站在那么近的地方眼睁睁看着,珠玉是被十三熏陶过的人,某些回忆分外鲜明,只是一个画面就完全唤醒了她的记忆,她手足无措地抬头去看还停在梁柱上的十三,十三冲珠玉挥来一个飞口勿。

可何子兮并没有让她攻击,她只能就这么看着,然后从脖子根红到脑袋顶,

珠玉的脑仁都炸了,她从小的训练就是怎么识别敌人,怎么杀死敌人,她从来没训练过遇到霍肆这种淫棍该怎么办。

就在珠玉一筹莫展的时候,何子兮突然开始呜咽。

珠玉赶忙冲过去,霍肆也放开了何子兮,何子兮往软塌边一趴,把早饭全都呕了出来,御书房里顿时弥漫起一股酸腐的臭味。

珠玉忙着拍打何子兮的后背,霍肆起身便走。

珠玉一边拍一边说:“主子这是怎么了?从来不见主子肠胃不好过。”

何子兮趴在软塌边,目视地板,她以为霍肆已经走了,忍着恶心对珠玉说:“一想到那根口条亲过一个戏子我就恶心。”

霍肆正在开窗,一听到何子兮这话,他的手停顿了。

梁柱上的隐卫和珠玉一起看向霍肆僵硬的后背,这个被深深地嫌弃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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