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狡兔三窟
军师奸狼一听庙外有动静,忙示意说道:“先躲到神龛后面再说,快!”几个人急忙躲在墙后。
‘噼里啪啦’响声临近,转瞬间有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庙里来了,逃犯疤瘌说道:“彭大哥,我实在跑不动了,要不咱们举手投降算了,等着他们收容吧!”
彭天霸‘呸’了一声道:“你个怂货,咱们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个机会,岂能束手被擒。我是玩黑道的,手上有几条人命,证据确凿了就是个‘咔嚓’!你小子强暴女学生,还杀人灭口。驼子绑架富二代,勒索赎金没成,撕了人票,哪一样不是死罪?现在除了逃还是逃,没有别的办法!”
“说得好!像个爷们!”军师和草狼拍着巴掌,现出身来。
三人听见有人拍巴掌,忙回头一看,看见两个蒙面人,吓得一激灵。彭天霸壮着胆喝道:“你,,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军师‘嘿嘿’淫笑着掏出手枪,对准了三个逃犯,道:”先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一会儿公安的人就能追到这里,你们是要死还是想活?”
三人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军师一个劲儿的磕头,喊道:“好汉饶命啊,我等有眼无珠,手下留情啊!我们三人想逃出去!”
奸狼眨了几下眼睛,计上心来,道:“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会杀你们呐,给你等指条明路,敢不敢走吧!”
彭天霸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逃出这里再说。嘴上道:“大爷救了我们就是再生父母,我等一定遵从!”
奸狼说道:“别看这山神庙不大,但五脏俱全,从后门出去有一条暗渠,现在杂草纵生。你们顺着它往南跑,能躲过直升机的搜索一直通到对面的大山里,你们机灵点兴许能脱身。”
“谢谢大爷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如果侥幸脱身,将来定报大恩大德!”彭天霸假惺惺的说道。
“好了!事不宜迟,拿上这几罐饮料赶紧走吧!”奸狼扔给跪在地上的三个逃犯一兜饮料,挥挥手说道。
三个人正饥渴的嗓子冒青烟,急忙抢到手里边喝边向后门跑去。
草狼在奸狼的示意下,偷偷的监视三个逃犯的动向。片刻溜回来道:“军师,这三个逃犯身手不含糊,现在已经顺着暗渠跑出很远了”
“好!咱们就来个金蝉脱壳,带着二王顺着偏殿小鬼塑像脚下的暗道走水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上自家的潜船直到野狼谷,再从长计议!”奸狼得意的摇头晃脑地说道。
二王听说还有一条暗道直通到河里,能安全隐蔽地回到野狼帮老巢,不免暗自庆幸,终于又要重见天日了,不免脸上露出久违的舒展。
这一切的变化都让老奸巨猾的奸狼看到了眼里,暗笑道:“我帮为了救出你俩耗尽了气力,藏宝图非到手不可,到了据点任你俩再狡猾,我也有办法让你吐出来。”明面上说道:“草狼前面带路,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有这三个逃犯做幌子,能将公安搜索队支得远远地,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里。”
纳兰冰等人的越野车急速地赶到了山神庙,立即摆开了四面包围的队形,纳兰冰大声喝道:“所有人仔细搜索,务必不让逃犯漏网!”
大家憋足了劲喊道:“是!绝不让逃犯逍遥法外!”依次掩护着闯进了庙里。
过了十分钟左右,柳无霜匆匆走了出来,小声对着纳兰冰说道:“情况是这样的;庙里神龛下面现了一条地道,救人的匪徒没来得及掩埋,就狼狈地逃走了。我们经过红外仪器扫描,确认这是通往东郊看守所的新挖成的地道,二王应该就是从这里被救走的。”
纳兰冰皱着眉头道:“看来天下晓给咱们提供的消息还是准确的,这帮狡猾地东西利用声东击西又来了个金蝉脱壳,是否和暗杀天下晓的那帮匪徒有关?”
“很有可能,看他们的行事风格有一致的地方,都善于搞突然袭击并极力隐藏身份,估计是个组织严谨的黑道团伙。”
纳兰冰有些气愤地说道:“暗杀天下晓的案子还没了,那挂在树林里的六具尸体不知是不是他们同伙,现在又精心策划这一阴谋,我必须追查到底,看局里那个侦查处王家的处长,还怎么遮掩!”
“是应该来点硬的,岂能让这些黑道团伙为非作歹。我刚才细想了一下:试想二王从地道里跑到这里与地上逃犯跑向这里,时间应差不多,现在这两伙人都不见了踪影,真是很奇怪!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通道?”无霜思索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就是挖地三尺再也不能让这些匪徒逍遥法外,告诉同志们仔仔细细地搜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报告!庙外后门现一条暗渠,有三个人的脚印,一直往南延伸。由于杂草比较茂密,直升机在空中很难现其踪迹。”一个干警进到庙里说道。
纳兰冰闻言,有些兴奋地说:“好!无霜立即通知直升机的飞虎队到前面阻截,咱们来个两面夹击。张队长你带领刑侦队继续搜查这里,其它同志跟我走!”
奸狼带着几人从暗道快速走到山下的暗河床,河边站着已等候多时的猛狼。奸狼急声说道:“猛狼,快打开舱门,让大伙进去,开船!”
这是一艘特制的水下潜船,四周密封能坐下八九个人,是野狼帮行动的秘密武器,经常从水下往返野狼谷,外人绝难知晓。
二王看到救他俩的这帮人,有着这样先进的装备,也是惊诧不已。哥俩对看了一眼,心里倒是泛起了投靠之心。潜船速度很快,在水下七拐八拐地走了几个小时,前面开始出现了亮光。随着潜船慢慢的上升,终于浮出水面,停靠在一处岩洞的石阶旁。
奸狼松了口气,兴奋地说道:“总算平安到家了,草狼先到接待室安排酒宴,给二王兄弟接风,我可是又渴又饿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草狼答应着,快步上岸准备去了。其他人跟随奸狼下了船,等候猛狼拴好缆绳,一块慢慢前行。大虎瞻前顾后的看着天然洞窟,叹声道:“真是个隐秘的好地方,有了它何苦再东奔西躲的亡命天涯!”
奸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俩真有此心,那就非常欢迎加入野狼帮!走,酒桌上谈,哈哈!”
天下晓看到劫匪被群情激奋的群众痛殴,武警公安也及时赶到现场并很快控制了局面,急忙拉着情绪亢奋的江枫溜边走出了银行。晚风阵阵吹来,天下晓仰天透了一口长气,心里疏松了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感到丹田里的灼热气息开始蠢蠢欲动。
侧脸看了看江枫,刚才苍白的俏脸上添上了一抹瑰丽,劫后的余生另她颤栗不已,单薄的紧身衣服更显得象雨打芭蕉般的凄美。天下晓赶紧脱下风衣替江枫披上,顺势搂紧她的肩膀,说道:“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江枫此时就像温顺的绵羊,完全没有老师原本的高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在大街上‘嘤咛’一声依偎在天下晓的怀里,顿时觉得此子身上传来的安全和温暖。常言道:“疾风知劲草。”只有经历过生和死的考验,才知道谁是真正的英雄。今天这番遭遇彻底改变了江枫往昔的性情,变得敢爱敢恨了。
两人在晚风中默默地走着,各自的心思都在不言中。江枫是患难识朋友,心里将天下晓当做了最值得信任的人了,芳心开始撬动。天下晓没有格外的想法,漂不漂亮,美不美对他没有吸引力。他身边的同学和师长,只要是品行端正的遇难时,他都会维护,而且不求回报。此时感到身体越来越烫,自己暗乎‘不好’,于是拉着江枫一阵疾行,转眼来到了一栋公寓门前。
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传来:“你是小枫吗?女儿你怎么穿成这样!他又是谁?”
江枫看见妈咪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心里头有千言万语的委屈准备泄,此时只能干嘎巴嘴说不出来,只好一头扎在母亲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天下晓无奈地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时间细说了,只说道:“你是江枫的母亲吧,今天辅导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哎!你叫什么名字,江枫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变得这个样子,你先别忙着走哇!”江母对着天下晓背影喊着。
“妈,叫他走吧,找机会再重谢人家,他就是天下晓!”
“什么!他就是天下晓,不行这事得跟你爸说清楚,快回家再细细地说。”
江母扶着泣不成声的江枫回到了家里,对着江校长说道:“平时叫你管教一下你的姑娘,你就是不理会,这可好人家张大光找到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好心到学校去看望枫儿,没想到看到他正请天下晓吃饭,理都不理大光,叫人下不来台。他妈可是我年轻时的闺蜜,将我好顿埋怨。看你姑娘现在穿得露骨露相的,别是跟着那个学生做出过格的事吧!”
江校长必定是见多识广的导师,看到江枫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认定这绝不是谈对象的事情,便沉稳地说道:“老伴!你先别听一面之词就数叨女儿,长这么大了‘知女莫如父’,我们还是听听姑娘怎么说吧!小枫,别理会你妈风风火火地瞎嚷嚷,我还是信你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她,到时候搞个什么师生恋的丑闻,看你校长的老脸往哪搁!”
这时江枫停止了哭泣,心绪也稳定下来了,听母亲刚说完这句话,火刺楞的顶了一句道:“我就是搞师生恋也比那个花花公子强百倍,今天到我校食堂哪是看我去了,分明去显摆自己多风流倜傥,年少多金。对人家学生连讽带刺,一副纨绔子弟的臭脸,嘚瑟什么?我走之后,转身就找了两个风尘女学生,又吃又唱去了,还许愿分配时多关照人家。你们说当个处长就了不得了,都是你那闺蜜也没好好教育他儿子!绣花枕头一个,哼!” 江校长听姑娘一席犀利的话语,憋不住看着老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妈那个闺蜜那可是风云人物,儿子可是他的宝贝疙瘩,溺爱的很。打从小就看中小枫了,爱情这东西还真的看缘分!”
江母听罢气的鼓鼓的喊道:“你个老东西,叫你劝劝你姑娘,你怎么非议起我来了,看看她现在这身打扮,还披着人家的风衣!”
江枫闻言知道家里还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想到当时的情景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现在还有命披着风衣,下午差一点就死在劫匪的刀下,要不是天下晓在我身边保护,你们就冲着骨灰盒数得我吧!呜呜!”
江母一听‘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抱住江枫哭了起来,道:“你是妈的心肝宝贝,妈可不能没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呜呜!告诉妈到底生什么事了,不是下午劫匪抢银行时,你们也在里面吧?”
江校长也闻言变色地道:“好姑娘不哭,是我们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们了,来先喝口水慢慢说!”
江枫擦了把眼泪,说道:“天下晓获得了市里颁的‘见义勇为者’奖金三千元,是我代领的一直没见到他人,钱先放到了我这里。今天上午看到他来学校,找到他告诉此事并建议将钱存到银行里办张卡,以后用起来方便。天下晓答应后跟我去了银行,没想到刚办完手续,银行突然闯进来一些蒙面劫匪,各个凶神恶煞。二话没说举枪就将一位银行女职员打个鲜血直流重伤倒地,‘啪啪’几枪把银行柜台玻璃打得粉碎,我哪见过这事,当时见血就晕了过去,是天下晓急忙将我掩护在怀里,躲在了人群中。”
江母闻言搂紧江枫,哭道:“是妈不好!是妈冤枉了你,你没受伤吧!”
江枫道:“好悬呐!我当时醒来之后,就看见三个劫匪一手举枪一手拿刀,在威逼着几十个人质交出金银饰。一个女子恳求道;这是我结婚戒子别抢啦,那曾想那劫匪一刀下去,将女子戴戒子的手指一起给削了下来,血花乱溅,我又吓昏过去了!”
江父恨恨地道:“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公安,武警没有及时冲进去吗?”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公安武警将银行团团围住,恐怕劫匪伤害更多的人质一直再谈判,没有采取强攻。倒是天下晓用手机敲击密码,将情报传了出去,立了大功。”
“这小伙子倒是能临危不乱,有勇有谋是个人才!”老校长夸赞地说。
“江母看了一眼江父,道:“别插嘴,让姑娘继续说,后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