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畏罪自杀了
第297章 畏罪自杀了
宋薇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江歌晚的手,身边的沈西城比她更快一步,搂住江歌晚的腰打横将她抱起来,往客厅里走。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也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宋薇也是慌了,“我也不清楚,我就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晕过去啊!”
宋薇瞧着自己的手,心想没那么大的力气吧,居然还能把人给拍晕了。
沈西城将她放置在床上,小声而又温柔的叫她的名字,“晚晚,醒醒?”
江歌晚并未失去全部的意识,听得见宋薇尖叫的声音,也听得见沈西城叫她的名字,可是眼前一片漆黑。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很吃力,仿佛要用掉身上所有的力量,缓缓的睁开,也仅仅看见模糊的影子。
沈西城见她掀开眼帘,脸上浮上欣喜,“你感觉怎么样了?”
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沈西城的五官立体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江歌晚哭出声音来,悲伤的叫他的名字,“沈西城。”
“我在。”
沈西城握紧她的手,不懂江歌晚为何会哭,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
扶着江歌晚坐起来,抱着她埋进自己的怀里,“莫哭,出了事情都有我在。”
江歌晚抱着他哭了许久,嗓音沙哑的厉害,“我爸爸死了。”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五个字来,背负着她心中所有的伤痛。
亦像是打在沈西城的心上,双臂更加用力的抱紧她,“乖,不哭,你还有我在。”
江歌晚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个不停。
门外,宋薇听到江歌晚的话,心中震惊,又默默的关上门,给房间里的两人独自相处的空间。
江云峰死了?
昨天晚上江歌晚还高兴的拉着她说江云峰会没事的,怎么一眨眼人就死了。
江云峰死亡的消息被封锁起来,沈西城哄着江歌晚睡着了,才出来给苏杰打电话。
去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薇今天没去上班,在外面陪着两个孩子,严肃的问道,“小晚好点了没?”
“一直在哭,刚睡下。”沈西城心情烦躁,在等苏杰查的结果。
刚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想起江歌晚不爱烟味,又将烟头从嘴边拿开,丢在一旁。
苏杰办事很快,没多久打来电话。
“今天早上狱警巡视的时候现的,昨天送过去的晚餐没有吃,察觉江云峰在里面没动静,放心不下就进去看人,现他拿碎片割了手腕,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
“哪儿来的碎片?”囚犯是不允许身上带有锋利的东西,防止自杀或者是袭警的事情生。
苏杰说,“这个还不清楚,消息封锁的紧,不过不出半天,就有人出来公关了!”
沈西城回到房间里,江歌晚睡得不是很安稳,眼角一直有泪水掉下来,会轻呓叫爸爸。
摸了摸江歌晚的脸颊,轻声的哄着,“不要哭,我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江歌晚似乎把他当成了江云峰,抱着他的手臂,嚷着,“你骗人。”
沈西城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跟江歌晚说。
沈顾安一直都是她的孩子,本来打算今天跟她说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得往后拖延了。
江云峰是重点看守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所有的狱员都有责任。
公关很快出来,说是江云峰身染疾病,半夜病,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抢救无效。
江歌晚看到公关给的新闻,又流起了眼泪,好歹他们还给了江云峰一个该有的名誉。
世面上谣言飞飞,谁会相信江云峰是真的突然疾病死了。
人家更加相信的是江云峰,在监狱里畏罪自杀了。
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想到自己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呆着,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就自杀了。
人言可畏,传着传着,人们都把谣言当成了真。
江云峰下葬的那天,天气特别的好,太阳当空,万里无云。
江瑞童捧着江云峰的骨灰盒,一步步的往坟墓走去。
生前,江瑞童对江云峰跟仇人一样,死了之后,却生出后悔来。
红了眼眶,却固执的不肯掉眼泪来。
江歌晚跟在身后,另外一边跟着的是江佳溪母女俩。
胡珊今天没有来,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江歌晚怕她会当场昏过去。
江云峰身前有过不少的朋友,在他死之后,也就来了那么寥寥几个人。
周君,祁贤一家子,还有几个江歌晚叫不出的名字,剩下的,她的余光落在沈西城身上。
沈西城独自前来,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未扣上纽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庄重肃穆。
吊唁的宾客对家人鞠躬,等到沈西城上前来时,江佳溪紧张的掐住自己,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江云峰生前,跟沈西城没多少的交际,没想到死了之后,沈西城还过来吊唁。
在外人面前,江佳溪才是江云峰的女儿。
江佳溪的眼睛一直落在沈西城的脸上,“沈总,很荣幸见到你。”
沈西城板着一张脸,吐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江佳溪点了个头,望着沈西城往她的身边走去。
沈西城并未走远,而是到江歌晚的面前停下脚步。
江歌晚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略显单薄。
今天太阳虽然不错,但是风很大,冷风吹得她头张扬凌乱。
沈西城脱了身上的风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别低着头哭。”
江歌晚抬起头,冷风一吹,泪水风干在脸上,眼眶红了几天,嗯了一声。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江佳溪全部看在了眼底。
眼底里的欣喜立即化为嫉妒,沈西城对江歌晚似乎很亲昵,还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江歌晚的身上。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江佳溪的脸色很差,捏紧了指甲,眼睛死死的盯着江歌晚看。
江歌晚没看向她这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风衣上还残留着沈西城的体温,稍微暖和一些,不过又很快凉下来。
祁易宁来的较晚,走到江歌晚的面前,“小晚,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