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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命运可以改变

邓玄昌笑了笑,答道:“讨论这个话题,就像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话题一样;讨论了几千年,也没有定论。按我的理解,命运影响风水,风水也影响命运,二者相互依赖,不可分割开来简单的论述。”

岳浩瀚想了下,又问:“干爹,那你说命运可以改变吗?”

邓玄昌笑着,说:“,按我的理解,当然可以改变!明朝有个叫袁了凡的,写了本《了凡四训》,通篇讲的就是通过行善来改变命运的实例,这本书不知道你看过没?”

岳浩瀚道:“我只是听我的老师章海明教授说过,我本人还真没看过这本书;改天有机会了,到图书馆里借来好好看看。”

邓玄昌道:“你要真没看过,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个袁了凡的故事,讲讲袁了凡的《了凡四训》里都讲了些什么。”

望着岳浩瀚专注的样子,邓玄昌喝了口茶,娓娓道来:“袁了凡在童年的时候父亲就去逝了,母亲要他放弃学业,不要去考取功名,改学医,并且说:学医可以赚钱养活生命,也可以救济别人。并且医术学得精,可以成为名医,这也是袁了凡父亲从前的心愿。

后来袁了凡在慈云寺,碰到了一位老人,相貌非凡,一脸,≠,袁了凡就很恭敬地向他行礼。这位老人对袁了凡,说:“你是官场中的人,明年就可以去参加考试,进学宫了,为何不读书呢?”

袁了凡就把母亲让他放弃读书去学医的缘故告诉了那位老人。并且问了老人的姓名,是那里人,家住何处;老人回答袁了凡,说:“我姓孔,是yn人,宋朝邵康节先生所精通的皇极数,我得到了他的真传。照注定的数来讲,我应该把这个皇极数传给你。”

此后,袁了凡就引领这位孔姓老人到他家里,并将情形告诉了他母亲。袁了凡的母亲就让他好好的对待那位孔老先生。并且对袁了凡,说:“这位孔先生既然精通命数的道理,就请他替你推算推算,试试看,究竟灵不灵。”

结果孔先生所推算的,虽然是很小的事情,但是都非常的准确和灵验。袁了凡就听了孔先生的话,动了读书的念头,他和他的表哥沈称商量;表哥说:“我的好朋友郁海谷先生在沈友夫家里开馆,收学生读书。我送你去他那里寄宿读书,非常方便。”

于是袁了凡便拜了郁海谷先生为老师。孔老先生有一次替袁了凡推算他命里所注定的阴阳气数;孔先生说:“在你没有取得功名做童生时,县考应该考在第十四名,府考应该考在第七十一名,提学考应该考在第九名。”

到了来年,果然三处的考试,袁了凡所考的名次和孔先生所推算的一样,完完全全相符。孔先生此后又替袁了凡推算了终生的吉凶祸福。孔先生对袁了凡,说:“你哪一年考取第几名,哪一年应当补廪生,哪一年应当做贡生,等到贡生出贡后,在某一年,应当选为sc省的一个县长,在做县长的任上三年半后,便该辞职回家乡。到了五十三岁那年八月十四日的丑时,就应该寿终正寝,并且你命中没有儿子。”

这些话袁了凡都一一的记录起来,并且牢记在心中。从此以后,凡是碰到考试,袁了凡所考名次先后,都不出孔先生预先所算定的名次。唯独算袁了凡做廪生时,所应领的米,领到九十一石五斗的时候才能出贡。那里知道袁了凡吃到七十一石米的时候,学台屠宗师就批准了袁了凡,让他补了贡生。通过这件事情,让袁了凡私下里就怀疑起孔先生所推算的准确性,感觉孔先生算的有些不灵了。

谁知道,后来袁了凡真正到了补贡生的时候,果然出了插曲,他的贡生被另外一位代理的学台杨宗师驳回,不准袁了凡补贡生。一直到丁卯年,殷秋溟任学台,看到袁了凡在考场中的‘备选试卷’没有考中,替袁了凡可惜,并且慨叹道:“这本卷子所做的五篇策,竟如同上给皇帝的奏折一样。像这样有大学问的读书人,怎么可以让他埋没到老呢?”于是,殷秋溟就吩咐县官,替袁了凡上公事报告到他那里,接到公事报告,殷秋溟就批准袁了凡补了贡生,经过这番波折,袁了凡又多吃了一段时间的廪米,算起来连先前所吃的七十一石,恰好补足,总计是九十一石五斗。”

袁了凡因为受到了补贡生那件事情的一番波折,就更加相信了;一个人的进退功名浮沉,都是命中注定。而走运的迟或早,也都有一定的时候和定数,所以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不再去努力追求什么了。”

到袁了凡当选了‘贡生’的时候,按照当时朝廷的规定,要到京城里的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去读书。所以袁了凡就在京城里住了一年。他一天到晚,静坐不动,不说话,也不转动念头。凡是文字,一概都不看。到了己巳年,回到南京的国子监去读书,在没有去国子监以前,袁了凡先到栖霞山去拜见了那里的云谷禅师,云谷禅师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袁了凡同云谷禅师面对面,坐在一间禅房里,三天三夜,连眼睛都没有闭。云谷禅师问袁了凡,道:“大凡一个人,之所以不能够成为圣人,都是因为有许多妄念,在心中不断地缠来缠去;而你静坐三天,我不曾看见你起一个妄念,这是什么缘故呢?”

袁了凡答道:“我的命已经被孔先生算定了,何时生,何时死,何时得意,何时失意,都有个定数,没有办法改变。就是要胡思乱想得到什么好处,也是白想;所以我就老老实实不想,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妄念了。”

那云谷禅师笑道:“我本来认为你是一个了不得的豪杰,那里知道,你原来也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

袁了凡听了云谷禅师的话之后,很不明白,便问云谷禅师,此话怎讲?云谷禅师说道:“一个平常人,不能说没有胡思乱想的那颗意识心;既然有这一颗一刻不停的妄心在,那就要被阴阳气数束缚了;既被阴阳气数束缚,怎么可说没有数呢?虽说阴阳气数一定有,但是只有平常人,才会被阴阳气数所束缚住。若是一个极善的人,阴阳气数就拘他不住了。”云谷禅师的话,说得袁了凡一阵茫然。”

邓玄昌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子,连续喝了几口茶;岳浩瀚慌忙起身,又把二人茶杯中的水给添满,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邓玄昌喝完茶,用手擦了擦嘴巴,说道:“浩瀚,一个人的命运和居住场所的风水好坏,本来也是从阴阳之气来决断的,如果阴阳之气不平衡,或遭到破坏,无论命运也好,风水也好,肯定就会生本质上的变化。”

说完,邓玄昌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后,放下杯子,说:“浩瀚,刚才那句话,是我这么多年来给人家看风水的感悟;算是题外话,我现在继续给你讲袁了凡的故事。”

“袁了凡听云谷禅师说,极善的人,阴阳气数就拘他不住,便问道:“为何?那么极恶之人呢,阴阳气数能束缚住他吗?”

那云谷禅师回答道:“因为极善的人,尽管本来他的命数里注定要吃苦;但是他做了极大的善事,这大善事的力量,就可以使他的苦变成乐,贫贱短命,变成富贵长寿。而极恶的人,阴阳气数也拘他不住。因为极恶的人,尽管他本来命中注定要享福,但是他如果做了极大的恶事,这大恶事的力量,足可以使福变成祸,富贵长寿变成贫贱短命。”

那云谷禅师回答完袁了凡的疑问,就对袁了凡,说:“你二十年来的命都被孔先生算定了,不曾把阴阳气数,转动一分一毫,反而被阴阳气数把你给拘住了。一个人会被阴阳气数拘住,他就是凡夫,这样看来,你不是凡夫,是什么呢?”

袁了凡就又问云谷禅师:“照禅师这样说,究竟这个阴阳气数,可以逃得过去吗?”

那云谷禅师说:“命由我自己造,福由我自己求;我造恶就自然折福;我修善,就自然得福。从前各种诗书中所说,实在是的的确确,明明白白的好教训。我们佛经里说;一个人要求富贵就得富贵,要求儿女就得儿女,要求长寿就得长寿。只要做善事,命就拘他不住了。因为说谎是佛家的大戒,那有佛和菩萨还会乱说假话,欺骗人的呢?”

袁了凡听了云谷禅师的话以后,心里还是不明白,就进一步问道:“禅师,孟子曾说:凡是求起来,就可以得到的,这是说在我心里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若是不在我心里的事,那么怎么能一定求得到呢?譬如说道德仁义,那全是在我心里的,我立志要做一个有道德仁义的人,自然我就成为一个有道德仁义的人,这是我可以尽力去求的。若是功名富贵,那是不在我心里头的,是在我身外的,要别人肯给我,我才可以得到。倘若旁人不肯给我,我就没法子得到,那么我要怎样才可以求到呢?”

那云谷禅师说:“孟子的话一点不错,但是你解释错了。你没见六祖慧能大师说:所有的福田,都决定在每个人的心里。福离不开心,心外没有福田可寻,所以种福种祸,全在自己的内心。只要从心里去求福,没有感应不到的!

能向自己心里去求,那就不只是心内的道德仁义,可以求得,就是身外的功名富贵,也可以求到,所以叫做内外双得。换句话说,为了种福田而求仁求义,求福,求禄,是必有所得的。

一个人命里若有功名富贵,就是不求,也会得到;若是命里没有功名富贵,就算是用尽了方法,也求不到的。

所以一个人,若不能自己检讨反省,而只是盲目地向外面追求名利福寿;但得到得不到,还是听天由命,自己毫无把握。这就合了孟子所说,求之有道,得之有命的两句话了。要知道纵然得到,究竟还是命里本来就有的,并不是自己求的效验,所以可以求到的,才去求,求不到的,就不必去乱求。

倘若你一定要求,那不但身外的功名富贵求不到,而且因为过份的乱求,过份的贪得,为求而不择手段,那就把心里本来存有的仁义道德,也都失掉了,那岂不是内外双失么?所以乱求是毫无益处的。”经过云谷禅师这一番解说,袁了凡感觉,忽然顿悟了。”

邓玄昌讲到这里,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返回后坐下,继续讲道:“那袁了凡经过云谷禅师的点化,此后一心向善;并把自己的经历和感悟写成了《了凡四训》用于警示后人,同时,他最终儿子也有了,自己也活到七十四岁,无疾而终。”

邓玄昌讲完袁了凡的故事,便端起茶杯开始喝茶。岳浩瀚听完这个故事,陷入了深思,从邓玄昌讲的故事中,岳浩瀚也得到了启;为什么邓玄那么多年,想着架桥,却没能把龙王河上的桥架起来?原因还不是,邓玄被五龙乡,乃至江阳县,这样的小圈子里的阴阳气数给拘住了?看来自己要想把龙王河上的桥架起来,就要打破这个阴阳气数的束缚;也许架龙王河上这座桥,将会引起整个五龙乡和江阳县,整个官场中的阴阳气场的变化。

岳浩瀚胡思乱想了一阵,望望坐在那里静静喝着茶的邓玄昌,说:“干爹,在武当山的时候,我听清风道长李易福给我讲过;道家也认为一个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强调我命在我不在天,道教中,也有许多道人通过修炼,由天转寿的实例。”

邓玄昌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岳浩瀚,道:“浩瀚,自古以来,儒家孔子、道家老子、佛家的释迦牟尼佛、基督教耶稣、回教的穆罕默德,以及古今中外的圣贤智者,总是谆谆教导人们孝敬父母、行善积德,多做善事;借以改变自身的命运。为什么呢?因为行善积德符合天道、地道、人道。”

岳浩瀚道:“干爹,看来几大宗教的根本宗旨一样,都是劝化人们摈弃私欲,多为众人着想,多做有利于大众的好事、善事。其实,这和《易经·系辞》中说的‘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是一个道理;不论是何人,都应当做个有利于他人,有利于社会,有利于国家,有利于天下的人。

二人坐在客厅里,沉浸在对人生命运的探讨中,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岳浩瀚无意中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便站起身对邓玄昌,说:“干爹,几个妹妹到现在怎么还没回来,我到校门口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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