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原委
“雏雏,在想什么,怎么心神不宁的?”陆谨川看了眼愣的简雏,低声询问道。
“没……没什么。”简雏摇头,视线看向窗外。陆谨川对她的关怀她都清楚,她相信他和纪堇念之间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可是,哪怕她不断的说服自己。总会时不时的想起照片上那那个微笑着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据说,他们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当年在大学的时候,纪堇念曾向陆谨川表白过。尽管最后两人都没有承认在一起,但是当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说不定就是秘密的情人关系。
简雏甩了甩头,想摆脱掉脑海里的想法,可陆谨川和纪堇念紧靠在一起的身影,就像牢牢的刻在了她脑海里。让她挥之不去。
“雏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陆谨川混迹商界多年,总是能一眼就看穿他人的想法。简雏的表现太过幼稚,一看就是有心事。
看来,关于纪堇念的事,简雏已经知道了。
“我……”
简雏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谨川,我今天早上看了新闻,看见了和你有关的报道。”
“然后呢?”陆谨川有意放慢车速,甚至将音乐也关掉,只为能更清楚的听见简雏的声音。
“新闻上说……有个叫纪堇念的女人,她怀了你的孩子。”简雏说完后就低下了头:“谨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很害怕,害怕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路口是红灯,陆谨川停下车,静默片刻后,认真的看着简雏,言语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雏雏,你信吗?”
简雏撇过头,不敢正视陆谨川。
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当然相信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就算他是陆氏的总裁,有大把的女人倒贴,她也相信他不会动心。可不管是谁,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是谁也企及不上的。
那陆谨川呢?他心底的那个人,是纪堇念么?
简雏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但她的判断力还在。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陆谨川又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他们已经结婚一年半,可是对外界宣布婚讯的日期却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在她出车祸前不久。这些,全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或许没那么简单。而她之前一直在陆氏上班,似乎连公司的形象代言人都是她亲自负责敲定的纪堇念。
她是陆谨川的妻子,他同纪堇念之间的事,她应该早就知道。可既然如此,那个时候的她,为何还要选纪堇念来做这个形象代言人呢?
简雏久未说话,路口的红灯也变成了绿灯。
陆谨川动汽车,眼底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浸淫商场这么多年,恐怕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回答而如此紧张。
“谨川!”简雏突然偏过头看着陆谨川,她的声音很小,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陆谨川心上。
“我相信你!”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听在陆谨川耳里,却如同天籁般动听。简雏的信任,令他无比的雀跃。
“雏雏,关于纪堇念,我不想说太多。但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说到这里,陆谨川顿了顿,暗自庆幸多亏当初留了一手,否则真有可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却不料纪堇念为了怀上他的孩子,会如此的不折手段。
原本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他可以不追究纪堇念当年带给简雏的伤害。可若是她一再的影响他和简雏的感情,就休怪他不客气。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他陆谨川是一头老虎,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小角色。
车子出了S市市区,朝海边行去。
简雏所在的疗养院是整个S市最大的疗养院。两人当初签订合约后,陆谨川就找人将简雏的母亲送到了这里。
简雏当初也抱着的一丝幻想,父亲去世,她的生命中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也要让母亲好起来。
可惜,现在的简雏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更不知道她同陆谨川所签订的那份为期三年的合约。
而陆谨川,似乎也没打算将这事告诉简雏。
简雏对疗养院没有太多的印象,脑海里也没有关于这里的更多记忆,不过当她进入房间看到那个站在窗前的佝偻身影时,却不由自主的湿了眼眶。这段日子,母亲受苦了!
“妈!”简雏站在门口,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
站在窗前的江青身形一顿,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简雏,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妈,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雏雏啊!”简雏上前,紧紧握住江青的双手。
“雏雏……”
似在轻喃,也似在回忆。江青一动不动的看着简雏,没有更多的动作。
简雏扶着江青在床边做好,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话。
“妈,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简雏坐在江青身旁,慌忙询问。
“你是雏雏?”
江青并没有回答简雏的问题,她转过身子,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相框上。简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照片上是一张三人的合影。她鼻头一酸,这是他们家的全家福!
可是,照片中慈祥的父亲,却因为车祸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充满温馨的家庭。现在的这个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就连母亲,也不得不在疗养院休养身体。
“妈,我现在在陆氏企业上班,您安心在这里养病,等病好了,我就接您离开这里。”简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向江青诉说着她的近况。
“谨川对我很好,陆老也很疼爱我,您不用为我担心。”简雏紧握着江青的双手,回头去看陆谨川,却现门边的那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简雏不免有些失望,陆谨川虽然陪她来了疗养院,但却似乎在避着她母亲。
“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