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模棱两可
慕容云不知被杂志中的什么精彩内容所吸引,直到孟汐坐到他身侧的沙扶手上,才从书中走出来。
孟汐把烟灰缸放到茶几上,笑微微的说:“瞧我这记性,昨天就买了,忘了拿出来,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烟灰缸,一直没吸烟?”
“想抽怎么都能抽,”慕容云揽着孟汐的柔软的腰肢,“只不过,在你这儿,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抽。”
孟汐轻捶着慕容云的肩膀,“还和我见外?”
“倒不是见外,”慕容云笑道:“用不了一支烟,就会破坏了这满室馨香,既失礼又煞风景。”
“吸烟的人不是都喜欢饭后来一支吗,我想慕容科长也不会例外,”孟汐轻柔的捏了捏慕容云的脸,带着一丝威胁意味的说:“想抽就抽,除非你打算以后在这儿都不吸烟!”
慕容云一笑说:“你不讨厌烟味吗?”
“我估计不吸烟的人都讨厌烟味;”孟汐贴近慕容云,勾住他的衬衣,轻轻的翕动鼻翼,“其他吸烟的人,即使是走过我身边,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弥漫着一种浓浓的烟油子味道,但你身上的烟味却是淡淡的,我觉得很好闻。”
“可能是我的烟龄不算长,烟量也比较轻,还没到老烟枪的地步。”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一天能抽几支?”
“大学毕业之后学会的吸烟,如果没有饭局、应酬之类的,一天顶多五支。”
“四天一盒,不算多;”孟汐半倚半靠着慕容云,“今天还有什么事儿吗?”
慕容云先是无意识的摇头,继而又笑着点头,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有!”
孟汐被慕容云模棱两可的动作逗乐了,“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慕容云掌心稍微用力,孟汐随着他的力道,身体不由自主的仰面倒在了他怀中。
慕容云一手担在孟汐颈下,一手抱住她的腰,俯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笑着说:“今天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这样抱着你。”
孟汐双颊布满了红晕,眉目间的柔情若隐若现,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她勾着慕容云的脖子,脸庞贴在他胸前,“如果没别的事儿,下午,你再睡一觉,四点前,我回来做晚饭,然后咱俩一起去上班。”
“你要出去吗?”慕容云颇觉失望的问。
“嗯,”孟汐的脸庞上闪现出母性的柔辉,“幼儿园已经放假了,我答应女儿今天回去陪她。”
慕容云如梦初醒,这才想起孟汐昨晚已对他讲过,她有一个女儿。
“孩子在哪儿?”慕容云不无歉疚的问。
“和我父母在一起,”看着慕容云茫然的表情,孟汐笑着解释:“我父母都已经退休了,去年,我在滨海又买了一处房子,将他们从平州接了过来,休班的时间我大都住在那边,离这儿不远,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慕容云理所当然的认为,已经和孟汐有了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应该去拜访她的父母,看看孩子。
“以后吧,以后会有机会的。”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孟汐心头却不自禁的泛起阵阵酸楚。
慕容云没有听出孟汐语气中的敷衍之意,也觉得现在去确实为时过早,松开紧搂着孟汐的手臂,“那咱俩一起走,我也回公寓。”
“不是没事儿吗,干嘛还回去?”
“嗯…回去洗几件衣服。”
孟汐静静的盯着慕容云足有几秒钟,指尖轻点着他的心脏位置,带着一点儿不满的情绪说:“现在,你还把这儿当作别人家,还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你又不在家,”慕容云赧然的笑,“总有些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你走也行,”孟汐抬头在慕容云唇上吻了一下,话语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特有的撒娇和任性,“但我下午回来时,你必须在家!”
“遵命!”慕容云右手轻触太阳穴,敬了个实行关衔制度以来最不规范、最不标准的举手礼,“我不回公寓了,我在家等你。”
“真乖!”孟汐笑着拍了拍慕容云的脸,“好孩子。”
慕容云眉峰微皱,对孟汐做了个怪脸,显然是不满意孟汐谓之“好孩子”,惩罚性的吻住了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
送走孟汐,慕容云手捧烟灰缸到阳台上吸了支烟,随后回到客厅,坐在沙上思绪悠悠的看了会儿杂志,昨夜在孟汐幽邃之处纵意驰骋的后作用开始凸显,倦意、困意阵阵袭来,他打着哈欠走进卧室,脱去外衣,只着一条短裤,躺在弥漫着孟汐香馨气息的床上,很快的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一觉酣睡到孟汐来喊他起床,他才觉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吃过晚饭,已近下午五点,到了上班的时间。
孟汐去手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盒子,递给慕容云,“这是刚才回来的路上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导购小姐说这种比较好。”
“太好了!”慕容云眼睛一亮,孟汐给他买的是电动剃须刀,和他平时用的那个牌子一样,也是“PHILIPS”的。
他本想问问孟汐剃须刀多少钱,把钱给她,只是这样又会让孟汐觉得他“见外”,索性不问,以后再找机会吧。
慕容云取出剃须刀,一边向浴室走,一边刮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自从参加工作以来,除了休息日,不论白班、还是夜班,他上班前是必须刮胡子的,本来打算今天将就一天,没想到,孟汐竟然这么细心而又贴心。
“好用吗?”孟汐跟在慕容云身后走进了浴室。
“特别好用,”慕容云对着浴镜摸着已经刮得光溜溜的下颌,“这个是三头儿的,比我的那个两头儿的刮得还干净。”
孟汐看着慕容云刮完,从他手里接过剃须刀,替他刮掉左侧鬓角遗漏的一根短须,笑着说:“好像忽然间判若两人了,又清清爽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