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女人好可怕
北冥爵起身，但付与背后，暗暗叹口气：“是啊，从前，我们一直把女人当成是男人的附属品。是就会生孩子，做针线活，嫉妒小心眼的醋坛子。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女人若是有了野心，手段绝对不比男人少。”
“爷，那接下来怎么做？”楚凌风问道。
“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做。”
楚凌风一听，皱起眉头：“啊？我们还什么都不做，我们的人都士气消沉了，还以为冷王真的重伤，一蹶不振了呢。”
北冥爵淡淡的说道：“那就让士气继续消沉好了。之前，太后纵容金无燕，相信昨晚她差一点被金无燕所杀，一定不会再纵容了。一直纵容的狗突然反扑，太后一定会和金无燕直接对着干。等她们两败俱伤，大皇子也重挫了太子，要登基的时候，我们再站出来，随便找个理由，岂不是省了很多事？”
楚凌风听了，目露微笑：“爷，你才是真正的黄雀啊。”
北冥爵被楚凌风称赞，淡漠的摇摇头：“楚凌风，不战驱兵，才是兵法上上之策。并不是靠着打仗，伤亡，取得的胜利才是真的胜利。战场十年，我看惯生死，结束很多人的生命，却并非我本意。我现在只想韬光养晦，减少存在感，在最好的时机，用最小的伤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心之大善，心怀百姓安危的人，势必是得天下的人。
楚凌风看着北冥爵负手而立，背影挺拔离去，就好像看到不久的将来，一身黄袍，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给天下苍生谋福祉的一睥睨天下的帝王。狭长的眸中不自觉的就露出臣服的眸光。
北冥爵回到听风阁，三更都过了。他洗漱之后，脱衣上床睡觉，却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
不由得歪头看着床的另一侧。
昨晚，那儿躺着一个人，而今天没有。
拉过被子，被子上似乎还有残留的余香。闭上眼睛，静心沉气要睡觉。可是走火入魔似的，那半裸的美丽身体就纤毫毕现的出现在眼前。
该死！
北冥爵低声咒骂一句，开始念清心咒。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清心咒越是念，越是想着小骨那清凉如水的眼眸。
然后，北冥爵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任性，不能克制的竟然披衣而起，悄悄从窗子出了听风阁，来到一路之隔的碧云轩。此时四更天，是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但是北冥爵未免碧云轩的门口有人守夜，还是从后墙而入。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或许只是想来看看，看一眼，就一眼，回去就能睡着了。
接近那寝室后窗的时候很奇怪，深夜，那窗子上却有晕黄的烛光透出来。
待北冥爵藏匿了气息，来到窗子下想一探究竟，完全料想不到透过窗子上的影子能看出，小骨竟然在洗澡！
深更半夜的在洗澡。
的确是。
秦九儿也不想这个时候洗澡，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女人，要避人耳目呢？晚上，所有人都睡觉了，自己洗澡也洗的安心。
四天了。
酷暑天气，自己又裹着厚厚的白布，穿着男装，已经四天不曾洗澡了。
身上一股咸带鱼味不说，曾经引以为傲的上围现在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层热痱子，简直是痒痒死了。
被打晕醒来后，脖子后还酸疼。暗暗骂了东方珏一句，也不是真心骂的，毕竟是为自己好，自己没有经历那刮骨的痛。
秦九儿没惊动任何人，搬进来木桶，直接从井里打来凉水，就迫不及待的解衣跳进去。那一下凉爽的简直是太舒服了。舒服的也根本就不知道，此时后背后窗的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偷窥女人洗澡这样的事，曾经的北冥爵不屑与齿，更绝对不会去做。
只是现在，他已经中邪了，一切的行为都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范畴，都是心底本能，是男儿本性。
青丝墨一泻而下，披在光裸的美背上，玉臂好像莲藕，泛着晶莹的光。左手手臂始终高高举着，害怕碰到水，右手就在身上各处游弋，清洗身体。
北冥爵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似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是在自己身上游弋。
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血液一下子就热了。暗暗攥紧手，手心上伤口的痛却一下子刺激着他的神经。北冥爵眸中一凛，消失的理智瞬间回位。
北冥爵，你知道你现在干什么！
偷看女人洗澡？你想被世人嗤笑的无地自容么！
北冥爵浑身的燥热瞬间消减，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夜空。
秦九儿下意识的回头看看，一切无恙，窗纸上只有树影婆娑。
刚刚暗暗觉得似乎后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就说么，这深更半夜的，鬼才会来。
洗漱完之后，一身清爽的穿上衣服，收拾了木桶，上床美美的一觉到天亮。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伸个大大的懒腰一睁眼……
“啊！你怎么进来的！”秦九儿一见头顶上放大的东方珏的脸，顿时觉得这个美好的早晨被破坏点滴不剩。
东方珏笑嘻嘻的说道：“我翻窗进来的啊，小骨头……还是小九儿比较顺口。小九儿，我很好奇，好奇的睡不着觉，好奇你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所以一清早偷偷摸摸溜过来就翻窗户进来了。”
秦九儿一见东方珏那笑嘻嘻的嘴脸就打心眼里无语。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不喜欢话多的男人，觉得一点都不稳重，特别无厘头。
秦九儿一把推开东方珏，横了一眼，耳聪听听，周围无人，这才说道：“东方珏，你别多管闲事。我化名小骨，女扮男装混在北冥爵身边，是想知道点内幕，北圣谁能当上皇上。”
东方珏表情一吓：“我说小九儿，你打听这个干吗？该不会是想当北圣的皇后，提前去扒着准皇帝吧？”
秦九儿狠狠瞪东方珏一眼：“放屁，谁想当那劳什子的东西，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给北圣的皇上传个口讯。结果我苦逼的，北圣这时候没有皇帝，那我就只能找门路，看看谁最有可能当这个皇帝，然后传了口讯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样？
东方珏乐了。
他还以为秦九儿被冷王休了，对他念念不忘，不惜化作小子也要陪在身边呢。
“那你若是传了口讯，离开这儿之后去哪儿？”东方珏对这个特别关心。
秦九儿早就想好了：“我要跟着北冥瑞去南郡，然后去南青。世界那么大，我想到处看看。”
东方珏一听这儿，急忙说道：“世界那么大，你若想到处看看，那何不跟着我去东陵呢？我们那儿风景秀丽，民风纯补……”
秦九儿抬抬自己的手臂，亮出包扎的白布，斜睨着问：“这也叫民风淳朴？”
“咳咳……东陵那么大，鱼目混珠的总还是少数。”东方珏不自然轻咳嗽两声，又狐疑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刺客就是东陵的？”
“不是东陵的刺客，你会来给我解毒？当我傻啊。”秦九儿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上天。
好吧，这一点他忘了。
“小九儿，你若是因为想打听北圣谁最后能当皇帝的事，那你就不用继续呆在这儿了。因为我知道。”东方珏自信的说着。
秦九儿一惊：“你说什么！你知道？那你说说北圣新皇帝会是谁？是太子北冥彦，还是大皇子北冥修，还是女帝金无燕，还是太后王家的人。”
东方珏摇摇头，“都不是，北圣的新皇帝会是北冥爵。”
……
秦九儿眉头都要皱死了，“东方珏，你开什么玩笑，东方珏是老皇帝的弟弟。北圣新君历来都是在晚辈中选出，甚至是皇孙中选出，还就没有长辈去和晚辈争抢皇位的。”
东方珏笑的一敲秦九儿的的脑袋：“还说你不傻，你不傻会不知道前无古人，并不代表后无来者。乱世的天下历来都是掌握在能平定战乱的高人手上，而不是掌握在制造战乱的小人手上。你若不信，就走着看，战神冷王一定会是北圣下一代新君。”
东方珏的话信誓旦旦，也似乎很有道理，而且北冥爵虽然为人冷硬了些，又是马背上长大的，却不是空有四肢没有让头脑的莽夫。
如果北冥爵有一天接任大统，一定会是一个明君的。
那要是照东方珏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把口讯传给北冥爵就行了？反正皇帝和准皇帝也就是相差一个字而已。那自己还能节省大把时间，直接去下一个目的地。
秦九儿想到这儿，乐了。
“好，那我就信你东方一次。不过，那我暂时也不能离开。我还有一事未完，完成了，就和你一起去东陵！”
秦九儿这番话，无异于让东方珏感觉是闷热夏天吃了冰棍，简直是一爽到底，浑身舒泰。
他急忙说：“说话算话！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北圣！”
秦九儿不知道东方珏兴奋个什么劲儿。难道一路当付账的还没有付够？
横某人一眼，起身拿起外套就要穿上。
东方珏立刻殷勤的伸手帮忙：“你手不方便，我来帮你穿！”
“不用，我自己能穿。”秦九儿才不会让东方珏帮忙，伸手拨开他的手。
“别逞能，明明的你的手就不方便。我给你穿我给你穿……”
“我说不用！你给我闪开！讨厌！”
秦九儿被纠缠的都飙出高音了，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东方珏给自己穿衣服。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