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提审
陆汲远淡淡答道:“墓室,石门!”
“王爷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汲远因这突如其来,不似夸奖却胜过夸奖的话喜的眉梢飞扬:“嗯哼,本王博览群书,所学颇多,自然无所不知!”
沈晚真心实意的说道:“原来如此,谢王爷相助!看来我也得多看看书。”
陆汲远见状,故作高深的又说道:“既然你,孺子可教,本王不妨再提点一句:这房子里定有一条密道,通向墓地。或许,还有第二条密道通向别的什么地方,也未可知。”
沈晚难得的展颜一笑:“多谢王爷!杏芳姑娘这信,我自会送到,但沈晚还是欠了王爷一份人情。”
陆汲远快人快语的接话道:“来日再还吧,本王事了,走了!”
曹仵作拿着头颅和尸身做了多方测试,无论切口,断面还是皮肤,全然吻合。
由此即可断定,死者就是牛老汉,这一点,除了先前的衙役可以作证之外,沈晚出于周全考虑,已派人去了牛老汉所住的村子打听。
那么,李凉师爷去哪了?
这个突破口,或许就在李夫人身上。沈晚毫不耽搁,当场把李夫人,李府管家以及李夫人生育的一儿一女分别看管,在库房挑了个桌子和椅子,就开始逐一提审。
她最先审的,是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十二岁,小的女孩十岁。都在私塾跟着夫子念书了。李凉收入高,一家人也跟着享福,两个孩子也算养尊处优,长的白白净净,相当讨人喜欢。
沈晚给了一堆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这对兄妹,故而两个孩子对她并不抵触,更不曾哭闹。以沈晚的能力,随意的摸摸头便把孩子们记忆中的所有内容看了个遍。
只是大人们谋事,一般都会避着孩子。所以沈晚毫不意外的没有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不过这不无大碍,反正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为的只是先乱了李夫人的心。
出于母爱,李夫人定是对两个孩子相当看重,越是关心,越失方寸。
待一顿饭的时间过去,沈晚单独终于提审李夫人时,她的担忧和煎熬已经达到顶峰。一见到沈晚就跪下求饶:“沈师爷,我的孩子呢?求师爷放过我的孩子!”
沈晚冷静问案:“你夫君李凉在哪?”
“夫君他,他,他在天成县。”一旁的王五立即会意,出去带着人就赶往天成县。
说了第一句,李夫人就似乎终于摆脱了折磨。
她定了定神,和盘托出:“夫君没死,死的这个就是牛老汉。是天成县令偶然得到了黄叔齐墓室的地图,可他不懂机关,就威逼利诱,让夫君入伙,随他一同盗取墓中价值连城的葬品,夫君不愿得那死人的财宝,天成县令就送了一棺材的白银,已经被你们挖出来了。”
沈晚:“那这钥匙呢?”
李夫人:“天成县令着人在这挖了一条密道,直通黄公墓地,这便是打开墓门的钥匙。”
沈晚:“牛老汉是谁杀的?”
李夫人急忙解释道:“夫君不曾杀人。是天成县令杀的人,夫君只是被他硬逼着,把牛老汉的头颅切下来而已。夫君说过,那会儿,牛老汉已经没气了。”
“密道在哪?你前头带路。”
出人意料的,这密道入口竟在恭房,放置恭桶的地方,也就相当于厕所的马桶下。
的确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位置。
沈晚指派了两名衙役带着钥匙进密道去探路,转而状似无意的又问起李夫人:“另一条密道在哪?”
李夫人一时漏了口风:“啊,在……”,旋即,她现了失误,改口道:“再没别的密道了。”
沈晚不再审问,而是继续把她看守起来。
李夫人不干了,她推着守门衙役,想要抓住沈晚的手臂:“师爷,师爷,民妇全都说了!我的孩子呢?”
沈晚无意再用孩子去攻击一个母亲,这种伎俩,一次足矣。她答道:“他们很可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待我审问完毕,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李夫人如释重负:“谢谢,谢谢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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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把李府管家带过来了。
沈晚按照早已想好的台词,见面就劈头盖脸的一通定罪:“李府管家,你觊觎李夫人美貌和李凉的钱财,伙同牛老汉,预谋杀了李凉,霸占他的家产和夫人。不料竟被李凉觉,你便干脆杀了牛老汉,并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是也不是?!”
管家早已吓的匍匐在地,六神无主道:“师爷,师爷明察,小人可从没杀人啊!阖府上下都可作证啊!”
沈晚一拍桌子,不容置疑的说道:“李夫人已经交代了,屋里有两条密道,一条杀人,一条越货。你死到临头,还不认罪!”
管家挥汗如雨,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说着:“密道,对,密道。一条密道是老爷出去私会的,还一条密道,是,小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师爷饶命!小人没有杀人!”
沈晚没想到诈出来的竟是这种内幕:“李凉出去私会?与何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