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
易欢傻了，这不是昨天主街上的“二小姐”吗？
易欢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直挺挺昂着头望着大殿之上的王妃，一旁的童茗余光瞄到易欢的异常举动，拉了拉他的衣角。
可是已经晚了，“大胆！”宦官点指喝到！
满朝文武都侧目向宦官手指的方向望去，易欢还愣着神瞧着王妃，心中疑惑。
“二小姐？难道这个王妃是大小姐？要不然怎会如此相像？”易欢猜想着。
“无礼小儿，怎可在大殿之上直窥王上，难道你要谋反吗？”宦官两步跨下台阶，平开双臂，拦在易欢与王座之间。
“这个家伙还挺忠心嘛！”易欢嘀咕了一句，忽然站起身来，“没想到堂堂玄水国，如此小气！”
“殿卫，拿下这个狂徒！”宦官尖叫道。
“蔡公公，且慢。让他把话说完。”王妃不紧不慢说道，但是她的话似有一股子让人抗拒不了的威严。
“王上、王妃，哦，还有这位蔡公公，”易欢拱手，“我大哥从朱火国远道而来，带着万两白银和朱火国国王一片诚心，只是因为朱火国连年旱灾，国内大片庄稼颗粒无收。朱火国国王体恤民情，动用国库存银来贵国易粮，准备开仓赈灾。如今，王妃说出这般话来，一是不知邻国国运国情，他日真要两军交战，恐怕输多胜少；二是以戒备之心对我诚交之意，何以向天下昭示大国之容，长久下去，哪还有商贾往来。可悲可叹！”
“你究竟是何人，岂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殿卫，速速将此人砍了！”蔡公公气得直跳脚。
“王上，如若将此人杀了，怕会让世人寒心，对我们国家的贸易造成不好的影响。”王妃转头对国王说道。
“王妃此言有理！”国王颔道，“童将军，此人可是你朱火国臣子？”
“不知王上此言何意？”童将军疑惑。
“未曾听闻朱火国有如此胆识、谋略之人啊！”
“回王上，他是我在来玄水国的路上结识的，曾救我性命，我已与他义结金兰。”
“哦，原来如此。”
“童将军，此人姓甚名谁？”王妃插嘴道。
“我叫易欢！”易欢有些不爽。
“易先生，非是我玄水国不愿促成这次交易，只是这十万石粮食，也不是小数目啊。”王妃对台阶下的易欢说道。
“我大哥备足了万两白银，又不会让你吃亏。”
“这样吧，为表诚意，你们只需帮我们完成一件事，这次的交易就可达成。”
“王妃说的不会是那件事吧?”国王诧异。
“正是。”王妃斩钉截铁，“梁城西北三百里，有座博望山，近年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老虎，经常伤人性命，扰民清幽。我们也曾兵征讨，只是这厮甚是狡猾，兵将多时，它便蛰伏不出，兵将少时，却都成了它口中吃食。听闻朱火国虎豹右将军童茗，武功盖世，英勇超凡，今日又见易先生在大殿之上立陈为君之道，胆识谋略定有过人之处，还烦请二位带领精英小队前去讨伐此兽，也算为天下黎民除去一个祸害！”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出！”易欢爽口答应。
童茗不知道这易欢是已成竹在胸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二弟已经答应，自己也硬着头皮答应了吧，“好！一言为定！”
“只不过，我大哥这次来玄水国所带兵丁有限，还需要向王上借兵！”易欢想了想说道。
“许了，连孤在内，只要能平了这孽畜，玄水国上下任先生调遣。”
“王上乃真龙天子，不可轻易冒险啊！”一名老臣出列陈表。
“不需王上亲征，只需这位蔡公公，哦，还有这位老先生陪同。另外不知原先征讨时，分别去了多少兵将？”
“放肆！无知小儿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不是怕死，但沐丞相是三朝元老，又是当朝国丈，怎么能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指挥？”蔡公公慌忙喝到。
“不妨！老臣愿替王上平此祸乱。”沐丞相禀到。
“先后去过七八次吧，多时千人有余，少时只有四五十人。”王妃似乎并未听到蔡公公说话。
“好，请王上拨遣精兵五十人归我大哥统领，此五十人需我大哥亲自从王上的卫队中挑选，蔡公公和沐丞相监军，明日一早出。”易欢坚定的说。
“准！”
“王上，老奴一定要去吗？”蔡公公回身向玄水国国王奏请。
“蔡公公，你此去定要照顾好我父亲大人。”王妃不等国王说话，已经回了蔡公公。
“王上--！”蔡公公不甘心。
“好了，去吧，没什么事就退朝吧，孤累了。”国王摆了摆手。
两列朝班纷纷退出殿外，童茗和易欢也跟了出去。
“二弟，此去有几成把握？”刚出大殿，童茗就关切问道。
易欢不语，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成把握？”童茗吃惊道。
“大哥，实不相瞒，一成把握都没有。”易欢苦笑道。
“胡闹！”童茗有些恼火。
“大哥，玄水国多次征伐未果的异兽，我们又怎么可能能打败呢？那个王妃分明是想用这个吓退我们，她摆明了是不想把粮食给你。你在朱火国立了军令状，没有粮食回去是死，去打那只会飞的大老虎也是死，怎么办？不如去试试运气，而且我们带上一个得宠的宦官和玄水国的肱股丞相，就算死，有他们两陪葬，也算值得了。”
“二弟，你来过梁城？”童茗有些纳闷。
“实不相瞒，小弟这次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出远门。”
“那为什么对玄水国的朝堂之事如此清晰，第一次就知道这公公十分得宠，又知道这个丞相是玄水国离不开的忠臣。”
“大哥，我姐姐在世的时候给了我一卷帛书，里面记载了一些散乱的句子，有些就是将君臣师三者之道的。今天在大殿之上，这个蔡公公敢直接话调动殿卫，还能在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书生起身时佯装护主，定时平日里深得国王恩宠。那老丞相在国王答应给我们调兵时，力劝国王不可亲征，定时以国家社稷为重的忠良。”
“没想到二弟竟有如此学识，真是让大哥开了眼界。”童茗感叹道。
“唉，只是不知道明日之行，是福是祸了。”易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