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发现了唐宝儿的秘密
唐宝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上钱朵朵的脸,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大朵朵不哭,我帮你擦擦。你是不是哪里疼?”
感受着唐宝儿小小手掌的温度,看着他小小的脸庞,和充满关切的眼神,钱朵朵的泪再次止不住落下。
她伸手握住唐宝儿的手,把脸放在上面轻轻摩擦着,“大朵朵,妈妈说,你才是我妈妈,是真的吗?那我爸爸是谁,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唐宝儿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些话,稚嫩的嗓音里带着颤抖。
听到唐宝儿的话钱朵朵内心一阵刺痛,她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唐宝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回国的那天,妈妈跟我说,她是养我的妈妈,大朵朵才是生我的妈妈。”唐宝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钱朵朵,小脸上满是不解,想得到钱朵朵的亲口回答。
“唐宝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扔下你,因为我需要读书学习,我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我才不得已……”
钱朵朵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3岁的孩子去解释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可是不管怎么解释,是她扔下刚出生的唐宝儿离开了,这是事实。
“我知道大朵朵是去国外读书了,妈妈说大朵朵很辛苦的,我知道,我不怪你。”唐宝儿伸出小胖手替钱朵朵擦眼泪,“你别哭,唐宝儿不生你的气,你没有不要我就行。”
钱朵朵的眼泪却像决了堤的洪水,把唐宝儿紧紧抱在怀里:“妈妈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你,妈妈只怪自己没本事,不能给你好的生活。我很努力学习,想成长为一个强大的人,来保护唐宝儿。”
“那你现在强大了吗?”唐宝儿瞪大眼睛看着她。
“虽然还不是足够强大,但我有能力将唐宝儿接到我身边,可以每天陪着唐宝儿了。唐宝儿,你愿意暂时离开钱宝儿和你现在的爸爸妈妈,跟我去上海吗?”钱朵朵问道。
听到钱朵朵说可以每天陪着自己的时候,唐宝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可是当听说要离开的时候,唐宝儿回头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钱宝儿,有些不舍地说:“我舍不得钱宝儿。”
“那如果带钱宝儿一起去呢?”钱朵朵问道。
“好啊。”唐宝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小脸的神情雀跃起来。
钱朵朵打算带唐宝儿去上海的时候就想过,唐宝儿和钱宝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龙凤胎,而且名义上两个都是红姐的。
如果只带走唐宝儿,不带另一个,必然会引起怀疑。
但如果两个一起带去呢?
想到这里,钱朵朵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说服红姐和她爸爸,让他们同意她带两个宝宝去上海读幼儿园。
远离凤城的一切,自然也就远离了是非和危险。
“唐宝儿,谢谢你相信我,愿意跟我走。”钱朵朵将他小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唐宝儿抱住她的脖子,拍拍她的背说,“大朵朵,你别哭,哭成小花猫就不漂亮了。”
“好,不哭,唐宝儿平时就是这么哄钱宝儿的吗?”钱朵朵柔声问道。
“嗯,钱宝儿哭的时候,我抱抱她,她就不哭了。”唐宝儿一张稚嫩的小脸儿,满是成就感。
钱朵朵看得出来,唐宝儿和钱宝儿从小就当作双胞胎一起养,两个小朋友形影不离,俨然已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亲兄妹,如果现在将他们分开,那就太残忍了。
打定主意以后,心里一直以来的纠结迎刃而解,钱朵朵心里豁然开朗,她决定两个宝宝一起带走。
当天晚上,钱朵朵在儿童房,陪着唐宝儿一起睡下了。
红姐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她轻手轻脚走到儿童房,看见钱朵朵躺在唐宝儿身边,唐宝儿小小的身子蜷在她的怀里,这一副安静的画面让红姐忍不住红了眼眶。
钱平安看见红姐走到门口没进去,反而捂着嘴跑开了。不明情况的他,急忙跑进儿童房,看到这一幕,他也是抑制不住满心的酸涩。
他轻轻地带上房门,退了出去。来到一楼,看见红姐正坐在沙上哭,钱平安走上前,替过纸巾,“别哭了,朵儿能回来,这是好事。”
“我知道,可是看到他们母子俩那样,心里难过。这些年来,朵朵和唐宝儿都受委屈了。”红姐抽泣道。
女人永远是感性的,看着不停抽泣的红姐,钱平安手足无措,他最不擅长安慰人,只得岔开了话题:“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红姐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朵朵只告诉我说要带唐宝儿一起去上海。”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上海,如果有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钱平安对此很不放心,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带着孩子,想想就很艰难。
“那怎么办?朵朵这才刚回来,就开始出事。如果朵朵不离开,很快就会有人盯上我们,唐宝儿长得越来越像唐景森,早晚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现。到时候不光朵朵,连唐宝儿也不安全了。带走是最保险的,我这三年,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唐宝儿,就怕出个什么差错。”红姐对唐宝儿比对钱宝儿还上心,就怕被人现了唐宝儿。
钱平安想了想,说:“阿红,你陪朵朵一起去上海吧,把两个孩子带上一起走。你和她在一起,凡事都有个照应。网店的事交接给紫玲,她忙不过来,自然会请人,我帮着打包装货,其他事我也不会。”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一天送件这么辛苦,晚上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红姐有些不忍心。
“这都是暂时的,只要朵朵和孩子们没事就好,我一个大男人,好应付,只要你们都安全就好。”钱平安想了想,又说:“你们走了,就把这房子租出去,还能赚不少租金。我在外面租个小房子住着,也挺舒服的。”
“不租,你就在家住着,把家看好就成。”红姐坚持道。
“嗯,那就把二楼封了,一楼规整一下,当仓库用。”钱平安倒是想得开。
红姐笑了起来,说:“你呀你,就是不知道享福。”
“我还年轻,能吃苦,吃得起苦的时候,受点儿累没事。等老了,咱再好好享受生活。”钱平安是个实在人。
红姐也正是看中他这一点,说:“网店的事,我去了上海,还是一样能做。我不在,填快递单,货这些事,你就得辛苦一些,没人帮你。”
“你告诉我,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弄不来,我就找人帮忙。”钱平安笑着说。
“好,那就先这么定下来,明天我再跟朵朵聊聊。很晚了,回房睡吧。”红姐起身,和钱平安一起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的时候,钱宝儿和唐宝儿就醒了,自己穿衣服,穿小鞋子。
然后去卫生间,踩着小凳子一起在那儿刷牙,钱朵朵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满满地全是幸福。
“你们可真棒,自己会刷牙洗脸呀。”钱朵朵问了一句。
“姨姨做饭,爸爸上班了,妈妈忙,我们自己可以的。”钱宝儿的声音甜腻地说。
“钱宝儿和唐宝儿真棒。”钱朵朵称赞道。
两个宝宝洗脸刷牙结束之后,唐宝儿退出了卫生间,他现钱朵朵还站在卫生间门口,“大朵朵,钱宝儿要嘘嘘,偷看人家嘘嘘是不礼貌的,关门。”
“好,关门。”钱朵朵笑着将卫生间的门带上了。
唐宝儿回到床边,开始整理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他先将两个枕头摆放整齐后,开始扯睡皱的床单,之后将被子铺平,就算是整理好了。
“我不会叠被子,太重,妈妈说,铺整齐就可以。”唐宝儿解释了一句。
“唐宝儿,你已经很棒了,真的。”钱朵朵看着唐宝儿,感觉他一点也不像三岁的孩子,真的太懂事,懂事到让她心疼。
卫生间的门打开的时候,钱宝儿出来了,冲唐宝儿喊了一声,“哥哥,轮到你了。”
唐宝儿跳下床,向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看着钱朵朵,“大朵朵,你会梳辫子吗?钱宝儿很羡慕别人会辫那种麻花辫,妈妈和姨姨都不会。”
“我试试看。”钱朵朵让钱宝儿在小凳子上坐下,然后拿了小梳子,先把她把头梳好,之后就尝试了一下。
钱宝儿很乖巧,很配合,一动也不动,然后还不放心地说:“你要是不会,可以在手机上查。”
“钱宝儿什么都知道呀,不用看手机,我也会。很快就好了,不要动哟。”钱朵朵很温柔,很细心地帮钱宝儿辫了漂亮的韩式辫子。
然后还用手机拍了照片,递给钱宝儿看,“是不是这样子的?”
“这个辫子好漂亮,你以后天天给我辫这样的小辫子好不好?”钱宝儿回过头,一脸期盼地看着钱朵朵。
“好啊。”钱朵朵笑着答应了。
早餐做好了,红姐上楼喊他们吃饭,钱宝儿看见红姐,马上跑过去抱住红姐的腿,“妈妈,你看大朵朵给我辫的辫子,是不是很美?”
“太美了,我们钱宝儿就是最美的美公主。”红姐笑着将钱宝儿抱了起来。
钱朵朵也笑了,说:“钱宝儿说,以后让我每天给她扎这样的辫子,我答应了。”
“钱宝儿最爱美了。”唐宝儿从卫生间出来,看着钱宝儿又让红姐抱,瞪了她一眼,“钱宝儿快下来,妈妈腰痛,我们长大了,别总是让妈妈抱。”
“妈妈,放我下来吧。”钱宝儿被唐宝儿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挣扎着要下来。
红姐就顺势将钱宝儿放了下来,笑着说:“两个都是好宝宝,知道心疼妈妈了。”
钱朵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酸酸地,连唐宝儿和钱宝儿都知道心疼红姐,可她都不知道红姐腰痛。
想想也是,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宝宝,还跟紫玲一起弄网店赚钱。白天带孩子,晚上孩子睡了,他们还在楼下打包装安排货。
“红姐,你辛苦了。”钱朵朵哽咽着说。
“不辛苦,看到这两个贴心的小宝贝,我做什么都愿意。好了,你去洗漱一下,我带孩子下楼吃早餐。”红姐一手牵一个宝宝,下楼去了。
钱朵朵走到窗外,看着清晨的阳光,她突然觉得,原来生命可以这么美好。
吃完早餐,钱朵朵带着两个宝宝在花园里玩,花园里有一个大沙坑,是钱平安特意给他们围的。
因为他们平时忙,没时间带两个宝宝去海边,所以弄了一个人造沙坑。
有铲沙子的小车,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贝壳,花园里有一个用废弃的轮胎做的秋千。
他们经济能力有限,没有给孩子买太过奢侈的玩具,很多都是钱平安自己做的,会摇的木马,还有翘翘板,全都是钱平安自己动手做的。
特别是那个木马,钱朵朵感觉跟她小时候玩的那个一样,她小时候玩的也是那样的小木马,钱平安做的。
红姐处理完晚上的订单,然后张罗好中午吃什么,吩咐小保姆做饭去了,她这才来到花园。
看见钱朵朵和两个孩子玩的正欢,红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望着他们,这画面太美好了。
“妈妈,妈妈……”钱宝儿最先现红姐,欢呼着跑了过来。
“慢点儿。”红姐话音刚落,钱宝儿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钱朵朵马上跑过去,正欲动手扶她,红姐却叫住了她,“朵朵。”示意钱朵朵不要动。
“钱宝儿乖,快起来,到哥哥这里来。”唐宝儿走到钱宝儿面前,朝她伸出了小手。
看着这一幕钱朵朵明白过来了,她退后一步,安静地看着两个宝宝。
钱宝儿吸吸鼻子,抬头看看站在她面前的唐宝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钱宝儿摔倒的地方没有沙子,她的膝盖应该磕破了。
唐宝儿走上前,拍拍她裤腿上的灰,冲着她伸出了大拇指:“钱宝儿,你真勇敢。”
钱宝儿虽然起来了,可是站在那里没动,指着膝盖说:“哥哥,我疼。”
钱朵朵心软了,隔着裤子看不见,但膝盖肯定伤了。
她上前,轻轻拉起钱宝儿裤腿看了看,白嫩的膝盖被硌红一片,但没有出血。
“钱宝儿,乖,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唐宝儿蹲下身子,对着钱宝儿的膝盖吹了几口气,然后仰着小脑袋问钱宝儿,“现在不疼了吧?”
“嗯,一点儿都不疼了。”钱宝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很开怀。
钱朵朵受到极大的感染,她真的佩服红姐,把两个宝宝教的这么好。
吃完午饭,两个宝宝自觉上楼睡午觉去了,小保姆中午也会休息一会,就在儿童房陪着宝宝一起睡。
钱朵朵去儿童房看了一眼,见小保姆和两个宝宝都睡着了,就下楼了。
红姐切了一份水果盘端到沙上,“朵朵,过来聊聊天。”
“红姐,你把宝宝教的太好了。”钱朵朵感慨万千地说,“如果让我带,未必能教的这么好。”
“两个孩子,我带不过来,所以无法娇惯,我也不认为娇惯孩子好。现实是残酷的,还是独立性好的孩子,更容易适应这个社会。”红姐坦言道。
“这样很好,两个宝宝都很棒。唐宝儿很懂事,有哥哥的担当,钱宝儿有公主的傲娇,但是也很坚强。膝盖都被硌破皮了,还说不疼,我想不是真的不疼。”钱朵朵明白那种感觉。
“嗯,昨晚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他让我带着两个宝宝跟你一起去上海。你是去工作,没时间管孩子,两个宝宝只带走一个,难免让人怀疑。而且两个孩子从出生就在一起,突然让他们分开,我怕……”
“红姐,我也正想跟你说,两个宝宝一起带走。孩子们留在凤城不安全,离开是好事。”钱朵朵笑着说。
“嗯,就是你爸一个人……”红姐有些不舍,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宝宝们上学的时候,再回来。”钱朵朵笑着说。
“成,那就先这么定了。你这些天好好休养,等身体好了再考虑上班的事。”红姐看着钱朵朵清瘦的脸,在医院痛苦折腾那么多天,钱朵朵能熬过来,真是不容易。
傍晚的时候,紫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钱朵朵,钱朵朵上前接过东西打开一看,带的全是宝宝的东西。
“紫玲姐,你不是来看我的吗?”钱朵朵故作伤心状。
“你这么大人了,确定要跟孩子抢礼物?”紫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大朵朵,这个送给你。”唐宝儿从零食堆里拿了一盒巧克力送给钱朵朵。
钱宝儿看见唐宝儿送东西给钱朵朵,她也拿了一盒饼干,拿给钱朵朵:“大朵朵,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看着懂事的两个宝贝,钱朵朵笑的很开心,一把搂过一个,在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谢谢宝贝们!”
“我有两份礼物,好开心啊。”钱朵朵举着手里的巧克力和饼干向紫玲炫耀。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紫玲也笑了起来了,“瞧把你得意的,身体怎么样?”
“你看我,生龙活虎,好着呢。”钱朵朵笑着说道。
“宝贝们,去花园玩吧,我们有话要聊。”红姐说完喊来小保姆,将孩子带走了。
紫玲、红姐以及钱朵朵,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三个人一起坐在沙上聊天了。
紫玲还是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躺在红姐的腿上,愤愤不平地说:“红姐啊,你说朵朵怎么就那么容易中呢?”
“中什么?”钱朵朵狐疑地看着紫玲。
“朵朵,你是不知道,这三年啊,某个人,扎避孕套,故意讲错安全期,各种手段用尽,就是没能怀上顾锦辰的孩子。”红姐说完朝着钱朵朵挤了挤眼。
紫玲头一偏,不高兴地说:“揭我的短,绝交五分钟。”
“紫玲姐,你想生顾少的孩子?”反射弧超长的钱朵朵这次却马上听懂了。
紫玲撇撇嘴没有说话,红姐笑道:“顾锦辰对她好,宠她,可是给不了她名分,她心里都明白。所以就想生个孩子,以后有个依靠。”
“顾锦辰不会同意的,他的性格,如果让你给他生孩子,他就一定会给你名份。可他明显给不了,所以……”钱朵朵倒是看得很通透。
紫玲长长地叹息一声,“在夜未央混了那么久,男女之间那点事,早就看透了。那个渣男把我心伤透了,我嫁个普通人,就一定会对我好吗?”
“紫玲,你如果生个孩子,以后你就不好嫁人了。可是顾锦辰,条件合适的时候,他就结婚了。”红姐劝道。
“难道你要我像朵朵一样吗?最终什么都没有,又跟唐景森断不了。她之前坚持要生下孩子,你怎么不说她。”紫玲不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我正要说朵朵呢,她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看她现在落的什么下场,动不动被绑架,总有人暗中想下手害她,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唐景森婚都结了,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红姐说着说着没刹住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出口了。
紫玲一下从沙上跳了起来,“什么儿子?”
紫玲这个反应远远超出了意料,钱朵朵迟疑着看向红姐:“红姐?紫玲姐她不知道?”
“呃,我没说,我以为她早看出来了,没有点破而已。看她这德性,感情是压根就不知道。我说漏嘴了,怎么办?朵朵,我们俩要不要考虑杀人灭口?”红姐故意说道。
“杀什么人,灭什么口?什么儿子,唐景森有个儿子?他儿子在哪儿?朵朵那时候不是流产了吗?”紫玲懵了,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崩了出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红姐和钱朵朵,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感觉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妈妈,钱宝儿要喝水。”就在这时候,唐宝儿突然出现在通过花园的路口。
“唐宝儿?”紫玲瞪大眼睛,一脸地不可思议,她朝唐宝儿招招手,“唐宝儿过来,我这里有好喝的果汁。”
唐宝儿欢快地跑了过来,红姐故作镇定,钱朵朵却显得有些紧张。
紫玲还真地从包拿摸出一瓶果汁,“只有一个了,我来的路上,偷喝了一个,你们俩不够分,所以没有拿出来。”说着递给了唐宝儿,伸手摸摸唐宝儿的头,一眼都不眨地看着唐宝儿。
可是唐宝儿根本就没注意这些,接过果汁,高兴地朝花园跑去:“没关系,我不渴,这个给钱宝儿喝,谢谢紫玲阿姨。”
唐宝儿走后,紫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我特么真是猪,这么多年,我居然没看出来,难怪红姐从来不让我跟孩子们合影。说什么她们老家风俗,小孩子五岁以前最好不要照相,她其实是怕顾锦辰看见唐宝儿,认出来。”
“你不是没认出来,你是没往那方面想。当时朵朵受伤滚下楼,我们俩亲眼看见的,后来送去医院,医生让清宫,这些我们都知道。不让你知道,不是不信任你。紫玲,你太直来直去了,没有心计,我们担心有人利用你的善良。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加害朵朵和孩子。朵朵当年怀着身孕滚下楼梯,不就是有人在背后下手害她吗?”
红姐和紫玲当时亲眼看到钱朵朵受伤流产,所以,紫玲从来没有想过,孩子会保住。
钱朵朵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靠背上,说:“当年,是顾锦辰的父亲,找来了妇产科圣手罗子良替我抢救。那位罗医生曾经救过一个怀双胞胎的孕妇,替人保住了一个孩子。我的两个宝宝,其中一个离开了,而唐宝儿坚强的活了下来。”
“我相信,除了我会猪头的不往那方面想,外面的人看见唐宝儿,一定会联想到唐景森的。真的是,太特么像了,唐宝儿完全是唐景森的复刻版,唐景森真是有福了。”紫玲说完忍不住回头往花园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不见孩子,却能听见欢乐的笑声。
“现在唐宝儿的身份还是不能让他知道,所以,等朵朵好一些,我打算带着两个孩子,陪朵朵一起去上海。网店我们继续开,如果我忙不过来,我会告诉你的。”红姐对紫玲说道。
紫玲点点头,“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照顾好唐宝儿。让他离婚娶你,不娶就永远不要回来,儿子也别给他,他就播了个种,啥也没干,就想当爹,美得他了。”
“紫玲,顾锦辰和唐景森不一样,唐景森是想娶朵朵的,他和邓卉结婚就是为了救朵朵。眼下留在这里对朵朵和孩子都不安全,所以唐宝儿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朵朵表面看上去一样,从本质上却又不同,顾锦辰根本没想过要娶你。你可别再冒险,尝试去怀他的孩子了,对你没好处。”红姐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已经联系上医院了,种不上,我就去试管一个,无论如何我都要怀一个孩子。我已经拿了用过的套套去检查,现在就等医院那边的消息了。”紫玲目光坚定地说。
红姐与钱朵朵对视一眼,钱朵朵给了红姐一眼色,让红姐去劝她。
在这个事情上,自己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现在要阻止她想给顾锦辰生孩子的念头,自己说的话没有力度。
“紫玲,如果顾锦辰想让你生孩子,就不会避孕了。没有孩子,是为你好,你如果弄出个孩子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也会受到影响。”红姐说的是实话,顾锦辰享受的是二人世界,两个人的自由自在。
“我……等一下,是医院来的电话。”紫玲高兴地接起电话,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紫玲,怎么了?”红姐忙问道。
“医生说,顾锦辰如果不是做了节育手术,就是患了无精症,没有小蝌蚪。”紫玲整张脸顿时像苦瓜似的。
钱朵朵有点哭笑不得,顾锦辰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些有钱公子哥,都会定期体检,有什么问题,早就知道了。
国外很多男性做绝育手术,手术很简单,几分钟就做好,马上就能出院。而且没有任何痛苦,不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
顾锦辰不可能为了避免情债,彻底断了自己家香火?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顾锦辰是不想让外面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等想要生孩子的时候,去做个小手术恢复就行了。
他在自己家的医院,找信得过的医生,给他做手术,没风险且非常安全。
所以,紫玲算错安全期也好,扎漏套套也罢,只要顾锦辰做了绝育手术,她就不可能怀上。
“紫玲姐,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高?”钱朵朵问道。
“我……我不知道。”紫玲低下了头,一脸地失落。
红姐拍拍她的肩,“你知道,只是你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他在防我。”紫玲说到这里,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跟了他三年了,他居然防着我,怕我有什么企图。”
红姐看到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你可不就是有企图吗?你跟了他三年,有感情了,舍不得分开了,你现在想生个孩子困住他。”
“我就想有个寄托,这样也不行吗?”紫玲觉得很难过。
“不行,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朵朵已经错了一次,你不能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如果朵朵有更好的选择,我会永远把唐宝儿当成自己儿子抚养长大,让朵朵嫁人。我不忍心看到她年纪轻轻,被一个孩子拖累。”红姐说出了心里话。
钱朵朵也认为红姐说的有道理,她看到唐宝儿这么懂事,心里也会难过。
她自私地为了所谓的爱生下了唐宝儿,不能给他好的生活,不能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甚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