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2.你老婆的命可捏在我们手里!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心痛、绝望过,顾北辰无法想象,如果一诺就像方才他翻出来的那个人一般……
被人撕票、藏尸、偷偷运往一个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真的无法想象。 白东风见他摔倒在地,心中一惊,上前扶起他便见他掌心的伤口裂了开来,边沿翻起的皮肉被雨水泡的泛着惨白。
“北辰,先处理你的伤吧,我会派人加紧搜索,好吗?”白东风锁眉,何时曾见过这样的顾北辰。
仿佛陷入了失去一切的疯狂,这世界与他无关,狂风暴雨亦与他无关。
鸡鸣港的搜索告一段落,顾北辰不听众人劝诫,一人驱车去了南港,客货船均被堵在港口,将江沿的水域占的满满,放眼去竟一望无边芑。
如此大范围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顾北辰从车内下来眯眸看着暴风雨如猛兽一般怒号着掀起翻天巨浪,心内是一片可怕的冰凉。
东风号货船最底层一个阴暗潮湿的仓库里,夏一诺被几名大汉绑的结结实实装在木箱里,木箱还拴在角落里一个粗壮的柱子上。
特意为茗雪的婚礼选的一身海蓝色礼服在与众人厮打的过程中被扯的凌乱不堪,头散着遮住了那双深黑的眼,她身体蜷缩着,在箱子里被挤压的生疼,并不期待被救赎猬。
几名大汉试着拨打蒋凯丽的电话,奈何底层货仓实在没什么信号,一直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为的男人一见这般便生了怒气,劈手过去夺过左手边男人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那人的手机应声落地,被摔的七零八落。
舱内灯光昏暗,一诺听着手机落地的声音,心中一片晦暗,黯然等待着随时会到来的和那手机一样的命运。
为的男人重重在左手边那男人头上拍了一记,“告诉你买个好点儿的手机买个好点儿的手机,你他妈没把老子的话放在心里还是怎么着!”
身后的男人媚笑着上前,将自己的电话递给了为那人,“嘿嘿,大哥您别跟他生气,他老婆管得死严死严的,能给他买那样一个垃圾就不错了,您用我的,用我的!”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白他一眼,接过手机给蒋凯丽打了过去,“我说蒋大小姐,我们都把人绑了,现在东风号往江州的货船上呢,接下来您有什么指示啊!”
“你们家姑娘怎么说?”电话那边蒋凯丽也有些没了主意,人已经绑了,杀了她?她已经交代过了,可是没有那人的允准,这几个男人不会听命于她,还能怎么办呢!着实让人愁。
“我们家姑娘什么也没说!”男人没好气的答她的话。
“那就先在船上待着!”
一听蒋凯丽这话,为的大哥暴跳了起来,“蒋凯丽,你当老子会变魔术啊,能把一个大活人从东风号里弄出去?想从白家眼皮子底下溜走,门儿都没有。”午后大雨,东风号载重超标,不得已在沿途的港口迫停,大雨过后必定要直航江州,到时候江州的货一走,恐怕就要绕河入海,去东南亚。他们是疯了才会上了这条船。
“我不管,你们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蒋凯丽怒道。
“靠,在易州有我们姑娘顶着,谁敢不让上船,江州那边的人可不认我们家姑娘!”男人再次跳脚。
妈的,非被这帮人给逼死。
东风会所的小白楼里,白东风靠着沙眯眸细想,这一整日易州出动了如此多的人力,不可能有人能混出去。
打电话叫助理进来他皱眉道,“去查一下今天提早出境的客货船,拟好表到我这边来。”
助理抬头,“暴雨阻行,所有过路机动车辆全部被堵在易州,一切航班全部被取消,水路方面只有您的东风号在南港提前出境,其它的客货船都被勒令停航!”
“为什么提前起航?我并没有做这样的安排!”白东风从沙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黑眸中跳出怒火。
助理沉声道,“是老爷子的安排!”
白东风眯眸,老爷子已经数年不问白家的生意,怎么这个时候出来管起事儿来了?
“紧急召回东风号!”白东风起身风一般的从办公室离开,身后的男人对他高喊,“少爷,船上有东南亚的一批货,如果不能及时到达,我们要赔十倍的钱!”
白东风头也不回,“赔一百倍也得给我召回来!”
彼时顾北辰还在南港的暴风雨里疯狂奔走,所有客货船几乎被他和白东风的人搜了个遍,可却始终没见到夏一诺的影子。
白东风赶来时见到的便是颓然站在原地的他,他浑身湿透,身上被划伤了许多处,鲜血虽被雨水冲刷过,伤口处的殷红还是清晰可辨。
上前拉住他,白东风撑开身后诸人递过来的黑色雨伞,罩在他头顶,“别担心,今天没有任何船只出航,东风号已经被我召回来了,一诺会没事儿的。”
暴雨如注,一刻也未曾停歇,二人静立在深黑的港口,怒涛汹涌,一望无际的江水仿佛无边黑洞般骇人。
顾北辰一句话也没说,紧抿的薄唇泛着白,身体不自觉的在颤抖。
白东风侧目看了看他,这个纵横易州、风流潇洒的男人此刻哪里还有一丝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
黑眸中尽是一触即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担忧,他指骨握的咔咔作响,遥望着深黑的夜幕和江水。
凌晨三点钟,东风号在南港靠岸,一众匪徒还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从底层货仓爬上来见易州南港矗立着的地标性建筑,这才慌了神。
浅水区到处都是被翻的七零八乱的船,见这情形,为的男人生气的钻回舱内,“他妈的,小-婊-子可把我们害惨了。”
身后的男人慌忙上前来,几人围成一圈,方才给他递电话的那人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大哥,蒋凯丽这小-婊-子敢耍我们,怎么办?”
“打给小姐,问问她!”男人试着拨那个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盲音,“老大,小姐的电话不通!南港被白少带人围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下我们死定了!”一边说一边擦额头上因焦急而渗出的冷汗。看无广告请到 l/1/1768/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