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刻骨铭心
即使与何谐确定下关系,夏淋心还是飘着的,已经没有最初相信别人的能力。
对于离过两次婚的她,每次从一个男人身上离开,都如带走仙人掌上的刺一般,刻骨铭心。
“何谐,今天我就不开车了。”她垫高脚尖,一只的搭在他的肩头,抿嘴轻笑,那模样,徒增了几分俏皮。
何谐目光温柔,宠腻笑了起来,“就你懒。”
NONO,只是因为是你,才这么懒!!
明明吵闹过后,已经过去了,但是夏淋总觉得自己对不住他,望着他开车的侧脸,莫名地想了解他近况,
“何谐,大陆这边的公司关闭了吗?”倒闭了吗!!
男人点点头,微眯眼晴,“这边的没什么时间管理,加上这边一个单几万块,收回的时间长,不划算。”
对于工业设计,夏淋简直是一头雾水,设计的东西,太抽象了,她的大脑太简单,消化不了。
一拿起他的那些图,眼翻白口吐白沫,一点也不夸张。
不过,以他这样展下去,再展个十年,估计还是这副模样,充其量只是一个小资产阶层。
俗话说的,吃不饱也饿不死。
“…..”话已经接不下去了,夏淋嘴角轻轻抽搐,这大概便是不同行业所导致的,压根没有一点话题。
十五分钟直接驶进帝豪大洒店。
下车以后,夏淋还是觉得心中莫名慌、难受,她见到男人已经走出车子,站在车身头,一手抄裤袋等她。
她龟速走到他的身旁,揭眸瞟他一眼,“何谐,你对什么都这么执著吗?”
现实生活中,太过执著一样东西不怎么好呀。
“还好…..”男人低声应她一下,视线对上她的,那双明亮正气的眸子,里面仿佛在说,除了你….一如概往。
收回视线,夏淋不戳破他,除了她,还有的是他的职业,他从大一那年开始,就在她面前夸夸其谈。
见到女人眼底的不屑,何谐眼底含笑,一把拽住她的手,揉搓一把。
“当然,我是比不过他,不过,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尊重你所向往的生活。”
钱在这个世界上,够用就好。
“你是你,他是他。”夏淋回答的十分明确,没有丝毫含糊。
帝豪大酒店门前,一对中年夫妻如沐春风般,满目笑容望着他们的到来。
“你妈好年轻,我见到她都快认不得,漂亮了许多。”夏淋忍不住赞叹。
“年轻?还好,没你漂亮。”他揶揄笑道。
这话说的,若是被阿姨听到,她得又找自己问,那里不好看,那里还需要再整。
夏淋一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怒瞪一眼“不会说话,请闭嘴。”
来来往往的宾客,偶尔朝他们这边望了一下,见到靓男熟女,忍不住目光停在男子的稚嫩的脸上。
夏淋的手纣一撞他的胳膊,“每次撂你走一起,那些人总觉得我占了你便宜了。”
换一句年轻的话,小白脸,小鲜肉,形容的便是何谐这样的男子。
并肩走近中年夫妻,夏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真地端详他们,有一种错觉。
这对夫妻很和谐,妻子美貌依久,而丈夫对着她,目光中竟然还有那种尊重与爱恋的感觉。
这让夏淋很是羡慕。
她看看何谐,又望望何谐的父亲,无厘头说:“你和你爸一样的吗?”
“什么话?”
“没什么。”世界上那有什么两个样的人。
以女人角度,挑选丈夫人选中,家乡的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要看一个男人的作风,请参考他的朋友。
要了解一个男人是否高情商,请参考他的母亲。
再想想何谐以前最好的兄弟老李,老李是个正宗的上海人,也是个非常专一,妻奴。
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您好,订了位吗?”服务员一脸带笑,打断她的沉思。
“不用。”何谐应道,他指了下父母,服务员笑笑,机灵地明白过来。
“请跟我来。”她的手一抬,往左边走廊指,脚步停在南国春风的门,推开。
几个人陆续地走了过去。
夏淋还没有进去,想想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一走出门,暮地就被人一把抱住,“做什么?”
一看,是熟人,她一手推开若.初,“你是想吓死我吗?现在转型搞攻受了?”
“呸,我正踪的‘母’。”若.初非常讨厌别人乱说话,不过她的头一直往里面探,
随着她移动了一下,夏淋快速地用头档在她的眼晴,不动身色的遮住她的视线。
“干嘛?是不是阮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初开玩笑道。
莫名的,就是不想让若.初见到何谐。
当初她可是对何谐有意思,还让自己给她介绍。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膈应的慌,不仅仅是何谐,连阮义她还染指过,盯着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嘴角一翘,“他有什么好看的?”
“嗨!”还是见到何谐出来。
她朝何谐打招呼,何谐一脸温雅地走了出来,抿嘴轻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看上去阳光俊朗。
表面上看何谐,比阮义年轻许多,可是思想的深度,却比阮义略逊一筹。
医院里。
手室术内。
全身麻醉,止血,近可见小孩短小的腿上划开了一条又深又长的血口,伤及动脉,鲜血淋漓,让人不忍在看。
钢钉已刺穿夏晨腿部真肤,往肉里非常深的扎了进去。
剥开周围的肉,血肉模糊。
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威严男子,一脸泛白,牙齿打颤。
他坐冰冷冷的长凳子上,两只手揪着短头,时不时又望了一下依然亮着灯的手术室。
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了。
护士惊慌失措地又折出来,“你是孩子爸爸?是RH血型吗?立即跟过来。”
“是。”阮义二话不说,蹭地站了起来,阮董愧疚不已,他冲过来喊“护士,抽我的,我跟你走。”
“死开。”阮义嫌弃,一手纣撞开他,加快步子跟在护士身后。
输完血出来,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头有些昏眩,一支手撑住冰冷的墙面休息了片刻。
坐回了铁凳上面,他侧过头斜看向阮董,眼神似看敌人一般,“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他的手一抬,指向长长走道:“门口在那里,直走向下,左拐,不送。”
前院让人重装饰,也没有一个人看着。
夏晨是个男孩,天性调皮又贪玩,趁保姆进去里面打扫,溜进前院里,跃进旧天花墙木板上,木板砸下,生绣钉子断刺入皮肉里。
大人肉里陷进一丁点东西都疼个半死不活。
何况一个小孩。
凌晨五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阮义摸了把脸,依旧不损他脑魅力,一下子冲了过去围住医生,冲冲问,“医生,他怎么样了?有没事?”
医生疲惫地摇摇头,摘下口罩,“你去看,暂时脱离危险,这两天得看紧一点。”
“嗯,辛苦了。”
几个护士推着夏晨出来,阮义随着他们一路走进特护贵宾室,放好了夏晨,他们才离开。
阮义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凑了上去,一把轻轻地包裹住小小的手,“爸爸对不住你。”
这小孩才在自己手上没几天,就出了这种事。
好在与夏淋的关系现在僵持,若是被知道,指不定被怼死。
骨科医院里,怪事多多。
凌晨五点,特殊护理室里的后门,竟然自动地开了,他转过头竟没有现任何人。
不过阮义是天生的老板,胆子大,他走了过去,直接再一次拉开门。
外面什么都没有。
搁了三个时晨,他不敢离开夏晨半步。
拨了电话回阮宅,让保母给他送吃的,又拨了电话给秘书,交待一下,“紧急的事情,找集团秘书去处理,这边出了些事,至少得半个月左右。”
当天晚上六点,夏晨醒了过来,他一醒来见到是阮义,就哇哇地哭起来。
“妈妈呢,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妈妈,呵,他也想要。
“妈妈,她出差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说完,夏晨很董事地安静了,乌黑骨碌碌的眼珠转了转,“你会不会骗我?”
“不会。”阮义坚定摇摇头,纵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面对一个天真稚嫩的面孔,竟出现了无措。
见到保姆已经过来,阮义让她守在那里,半步不要离,自己则出回去。
洗个澡换个衣衫。
一踏出门口,阮董正站在门边,勾着头,阮义冷哼一声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也没有再拒绝他探望儿子。
坐进车里,他疲惫地往骑背后面靠下去,稍呼了一口气,揉揉太阳神。
这时才扒出手机,修长好看的手指滑动了几下,停在夏淋的微信头上,点开。
想了想,他编辑了一条短信。
阿淋,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一下。
送成功,
对方已阅。
仿佛两个人都在赌气般,她也没有再回他的信息,男人烦燥地摸了把脸,启动车子直直地往阮宅方向驶离。
夏淋看来是不会回他身边了。
阮义似乎已经明白了女人的决心似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绝情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可最后,想不到那表面柔软的女子,处起事情来也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