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的人生我做主
韩立看到玉箫,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很明显,他本身的魂魄暂时压住了马老师。
这是个好事情,我看了眼他身上蟾酥酒凝固的黑壳子,再有五分钟左右,就完全凝固好了。
可还没等我把一口气喘完,韩立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神情,这老家伙,还没放弃呢!
在接下来的半分钟里,韩立仿佛表演变脸的演员,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
韩姐在一旁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我略带紧张的鼓励韩立:再坚持三分钟,这老家伙就要不行了!
谁知听我这么一说,韩立的神情变的异常狰狞,他伸长脖子,向我咧开了嘴,脸上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全是褶皱,恨不得咬我一口肉下来。
我吓了一跳,韩立怎么能动了?我再看他印堂上的锁魂符,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锁魂符贴上后,谁都不能碰,否则立马就会失效,现在除了祈祷韩立自己坚持住,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韩立仍旧在挣扎、反抗,当他脸上神情平静时,他艰难的伸出两根手指,指着我手中的玉箫。
韩立想要玉箫?
我有些犹豫了,韩立这样子,就算我把玉箫塞到他手里,也不可能拿的住,除非我把锁魂符揭下来。
可我若是把符揭下来,韩立又反抗不了马老师,岂不是我害死了他?
我犹豫了,可韩立印堂上的锁魂符马上就要脱落了,我没得选择。我只能选择相信,这支神奇的玉箫,能够给予韩立帮助。
我一狠心,一手把玉箫塞到韩立手中,另一只手一把将韩立印堂上的锁魂符给撕了下来。只听刺啦一声,韩立印堂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在撕符的时候,我盯紧韩立脸上的表情,可怕的事情生了,韩立的脸像是被刀从中间劈开一样,左脸十分平静,右脸狰狞的像是现形的恶鬼。
没了锁魂符,无论是韩立还是马老师,都能动了,只是不知道谁能坚持到最后。
只见韩立缓缓的举起手臂,因为他的动作,他身上原本刚刚凝固的黑壳子,出现了一丝裂缝。
韩立这是要做什么?韩姐害怕的问我:许医生,韩立怎么了?
我给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我有一种模糊的感觉,韩立在拿到玉箫之后,已经变了一个人。
韩立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他用两只手的手指捏着玉箫,把它放在了唇下。
我明白了,韩立想要吹.箫!
悠扬的箫声,响彻整个房间,我恍惚又回到了梦境中,看到书生和姑娘,肩并着肩,坐在长柳下,一人吹.箫,一人看书,说不出的美妙。
当我清醒过来时,箫声已经停了,韩立全身,都包上了黑壳子,这时的他,像是一个雕塑。
道符已经烧尽,马老师不知道是最后一刻离去了,还是痴妄之心不灭,被符烧的灰飞烟灭。
韩姐还在一旁呆呆的站着,没有回过神来,我来不及叫她,自己先动手,把韩立身上的黑壳子捏碎。
韩立还活着,只是睡了过去,我想把玉箫从他手中取出,可他紧紧攥着,明明是睡着了,却怎么都不松手。
十天之后,韩姐带着已经痊愈的韩立来诊所向我道谢,韩姐对我千恩万谢,就差没给我跪下了。
韩姐送来了诊金,有五万块钱,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门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的门票。
拿到门票,我愣了好一阵,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经历了马老师的事情,韩姐仍旧不为所动?
可能是知道我误会了,韩姐急忙跟我解释,她说她已经不再逼迫韩立学音乐了,只是她和韩立都觉得,错过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挺可惜,决定在这次演出,向媒体宣布韩立退出音乐圈的消息。
韩立退出音乐圈,一定会引起很大的轰动,毕竟难得出这么一个音乐天才,想想都觉得可惜。
不过再想到韩立以后可以开开心心,去追求自己真正的梦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我还是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我打趣韩立,等以后当了作家,一定要给我签名!
韩立十分自信的说没问题,他若是能出版书籍,第一本书,一定会留给我。
临别时,韩立向我讨要了玉箫和玉简,他愿意支付非常高昂的价格,把它们买下。
我一分钱没收,慷慨的送给了他,这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属于韩立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
几年后,我收到了一件快递,包裹内是一本崭新的书籍,书名叫《梦想的分岔路》,作者正是韩立。
再过了十年,有一件大新闻,刷爆了各路媒体。著名作家、音乐人韩立,迎娶了比他小十二岁的新娘。
韩立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并担任他的证婚人,看到新娘的第一眼,我立马想起十几年前,梦境中长柳下吹.箫的姑娘。
几百年的等待,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这,我必须敬告一些家长。你的孩子虽然是你生的、抚养的,但并不代表着你有权对他的人生,一直不停的指手画脚。
不知有多少家长,以“我这么做对你好”为理由,一次又一次抹杀孩子幼稚却难得的梦想,让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让孩子按照自己规划的人生路线,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妈妈以前没好好学习,现在后悔死了,希望你以后能考上博士。”
“孩子,爸爸现在对你这么严格,是希望你以后能考上公务员,有个铁饭碗,别像爸爸似的,整天提心吊胆怕丢掉工作。”
“宝贝,爷爷希望你以后成为大老板,别跟你爹似的,整天受老板的气。”
……
那些把自己未能实现的梦想,强加在孩子身上的家长,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失败和懦弱的懦夫。
你的梦想,就应该靠自己打拼去实现,让肩膀稚嫩的孩子去承担,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维也纳的门票,我给了李娴,我可没时间出国去看一场自己并不感兴趣的演出,再说票只有一张,我就是想带莉莉去都不成。
这可把李娴给高兴坏了,她兴奋的睡不着觉,一双黑眼圈顶了好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悠闲悠哉,转眼间的功夫,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