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子弄死你

嘀嘀嘀……

张凡惬意的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杯，微抿了一口，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放下水杯，拿过手机，看到是老妈的电话，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接通电话，笑道，“老妈，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赵玉兰并没有接话，就这样沉默着。

张凡眉头皱起，平常老妈打电话，都会问这问那，最后问他交到女朋友没，今天却一直沉默，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家里生了什么事？”张凡着急的问道。

电话那边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张凡却隐约间听到，母亲低声的啜泣声。

“妈？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给我说啊？”张凡说话的声音高了几分，老妈都哭了，做儿子的哪能不着急。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才传来赵玉兰低微的声音，“小凡，你爸被人打了。”

“我……”，张凡张嘴就想骂人，可他意识到对面是他的母亲，最终只能化为几句安慰道，“妈，你先别着急，照顾好我爸，我这就回来。”

他根本不给赵玉兰反驳的机会，挂断电话，拿了点钱，转身就跑出了宿舍。

“狗日的，谁他妈敢打我爸，我他妈弄死你！”走在路上，张凡这才骂出了声。

老爸老实了一辈子，从来都没和人高声说过话，现在却被人打了，张凡能不生气吗？

他买了火车票，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家里，直接冲进门喊道，“妈，我爸呢？”

赵玉兰坐在门口，正擦眼泪呢，听到张凡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悄悄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指指身后的房间，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张凡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进房间，可是当他看到父亲的样子，眼睛顿时红了。

原本身体还算壮硕的父亲，面色青，嘴唇干裂，头上缠着绷带，隐约间能够看到血迹。

张凡不敢打搅父亲，擦擦眼角的泪水，来到外面，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轻声问道，“妈，这是谁干的？”

赵玉兰神色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凡是个急脾气，“妈，到底是谁干的，你快说啊！”

最后，赵玉兰还是拗不过儿子，终于说出来了！

“前几天，村长刘老四他儿子要结婚，便打算强行把咱家那块好地霸占，给自己儿子盖房子，你爸不同意，结果就被刘老四给打了。”

“刘老四，我他妈弄死你！”张凡顿时恼了，大骂一声，直接就向外面冲去。

刘老四身为桃花村村长，为人横行霸道，欺负相邻，平日里只要他能占便宜的，便绝不放过，村里很多小媳妇，也没能逃出他的魔爪。

张凡的父亲张长明为人老实，饱受他的压迫，全都忍气吞声了，没想到这次他更加的嚣张，自己儿子结婚，自家的地不用，要霸占张凡家的土地，还把张长明打的下不了床。

看到张凡怒火冲天的离开，赵玉兰生怕儿子吃亏，急忙伸手去拉，可是张凡跑的太快，她刚抓住张凡的衣襟，就被上面猛烈的力道拉倒，直接趴在了地上。

噗通！

张凡听到有人摔倒，急忙转身，便看到母亲趴倒在地，身上沾着泥土，十分的狼狈。

他赶紧将母亲扶起来，羞愧的问道：“妈，你没事吧？”

赵玉兰看到张凡停下来，用带着哀求的语气急忙说道，“小凡啊，你千万别去，人家是村长，咱惹不起啊！”

张凡心如刀割，泪水都到了眼眶边缘，看看自己善良淳朴的母亲，被人欺辱到了这种程度，还想着委曲求全，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只好对母亲说道，“妈，你不要害怕，我不去找刘老四了。”

听到儿子放弃寻仇，赵玉兰松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刘老四，你给老子等着，改天我让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生气的张凡牙齿咬的嘎嘣作响，恨不能一刀去捅死刘老四，可是碍于母亲，不能现在就去。

深吸几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想起受伤的父亲还在床上，急忙对着赵玉兰说道，“妈，我爸的病情不能耽搁，咱们先送他上医院吧。”

赵玉兰低着头一脸落寞，沉默了一会，才为难的开口道，“咱们家里没钱了，前几天还是借钱买的肥料。”

“没关系，我身上还有些钱，赶紧走吧。”张凡神色羞愧的说道。

他大学四年花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毕业一年了，却因为没钱没势连一份好点的工作也没找到，沦落在一个小公司当职员，挣的钱勉强糊口，让家中的父母生活过的如此窘迫，怎么能不羞愧。

他心中暗暗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自己劳苦了一辈子的父母过上几天好日子。

张凡急忙跑进屋里，背起父亲赶往了镇里的医院，他们村距离镇上不远，半个小时以后，张凡已经带着父亲来到了医院。

一番诊断以后，医生给张凡示意，两人来到了外面的楼道。

“你爸的情况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先去将你爸的住院费交了。”医生淡淡的说完，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去一楼交掉住院费，张凡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拿着单据神情有些落寞的回到病房。

一番忙碌之后，才将父亲安顿好，醒来的父亲担心家中几亩地里的玉米杆还没有清理，还急着种植冬小麦呢，这样地里一年就可以有两茬收成了。

并且，老实了一辈子的张父还不断叮咛张凡，让不要与刘老四硬干，能忍则忍，张凡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安心养病，他只好口不对心的答应了下来。

父亲有母亲一个人就可以照顾了，张凡便打算回家干活去，不过刚刚走出病房门口，就听到远处病房里，传出了一个男子轻浮的声音。

“护士妹妹，我裤子里面好痒，你可以为我检查一下吗？哦对了，你只是个护士，要不你帮我挠挠吧？”一个男子虚浮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就在不远处的病房里，一位身材娇好的长腿妹子，穿着白大褂站在病床前，正在为病人换药。

病床上躺着一个小青年，脖子上有一个夸张的青龙纹身，嘴角挂着邪笑，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护士被正在为他换药，被突如其来的骚扰吓了一跳，紧接着脸色一冷，瞪着桃花眼，恼怒的问道：“你说什么？”

“哟，生气啦，我现在不想输液了，我要求打针！”小青年坏笑着说道，看那表情和那赤裸裸的眼神，就知道这厮绝对不是一个好鸟，一定还打着什么坏主意。

“输液效果好一些，你为什么要打针？”虽然生气，但护士还是十分敬业的，拉着脸沉声问道，陈凡听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却没有在意。

“因为打针可以脱裤子啊！哈哈哈……。”小青年一脸淫荡，笑着从床上坐起，伸手抓向了小护士的胳膊。

“你这个混蛋！”护士急忙向后躲开，她被气的不轻，不过憋了半天，也只能想起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骂人词语。

“我在床上能更加的混蛋，你想不想试一试啊！”小青年得寸进尺，扑上来就将护士的胳膊拽住，拉倒在了床上，嘴里坏笑着打算上下其手。

“救命啊！有流氓！”小护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动手的流氓，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手脚乱蹬，急忙向四周看去，可是病房里面只有两人。

她看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打算下楼，经过门口的张凡，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神色，又是一声大喊，“张凡，救我！”

听到女子的呼救，陈凡才转头向病房看去，当他看到护士的容貌，竟然是一个熟人被调戏，他顿时怒上心来，神色一惊，急忙大步上前，一拳就砸在了小青年淫笑的脸上。

护士名叫李雪晴，张凡刚开始听到她的声音，就有熟悉的感觉，是因为对方正是自己高中时的同桌，当时的她清纯美丽，为人也不错，是当时整个年级大多数男生目中的女神。

上了大学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关系还是十分要好的，刚刚因为心中忧虑着父亲的病情，所以没有听出来是她的声音。

张凡原本没有心情理会这种事情，但看到好友被欺负，他的怒火便无法克制，这一拳可是攒足了力气，对准脸蛋，一拳下去，小青年当场满面桃花开，鼻孔中的鲜血飞溅，立马放开了护士的手，惨叫一声，抱着脸趴在了床上。

“我艹你妈，你他妈敢打我！”小青年急忙爬起来，吐出一大口血水，指着张凡大声骂道。

父亲被打，而父母又不让他去报仇，张凡憋了一肚子火，无处释放，加上刚才的事情与男子的咒骂，火气更胜，顿时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小青年的身上。

他表情狰狞，也不说话，猛地一咬牙，拳脚如同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对着男子的身上就落了下去。

起初小青年还在反抗，嘴里骂骂咧咧的与张凡厮打在了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不相上下。

小青年的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加上张凡的拳头专挑脸蛋和肚子招呼，小青年很快落了下风。

“大哥，我错了，你就别打了！”小青年抱着头缩在床脚，开始大声求饶。

可是张凡根本不理会，他满肚子的火气正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左手一把抓住小青年的头，把小青年的脑袋揪过来按在床边，右拳一如既往的对着他的脑袋招呼。

“爷爷，你是我爷爷行不行，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青年实在挨不住打了，疼的眼泪不断流出来，嘴巴连祖宗都卖了。

对于这种流氓，张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走到边上的垃圾桶，捡起一个用来配药的特大号注射器走了上去。

“你不是想打针吗，我来给你打！”张凡拿着特大号注射器走到床前，将针头指着小青年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