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205章
温绍庭硬挺的眉轻扬着,缄默了几秒,颔,“好。”
等他进了浴室,陈眠才呼出一口气,马上转身去找自己的东西,不经意地瞥见那凌乱的被褥,还有一室的靡靡的暧昧气息,陈眠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了卧室。
陈眠拉开酒店的房门,不料门口却站着一个人。
袁东晋。
扶着门把上的手微微用力,陈眠沉着脸,温淡的脸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陈眠,为什么?”沉痛的质问,“才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在一起了?”
陈眠看着他,温浅的眸底覆盖上一层冷色,保持缄默。
她的沉默,落在他的眼里就是默认。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婚,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莫名的,陈眠竟觉得有些烦。
为什么他总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底下晃来晃去?她怎么样又与他何干?
“你回答我!”袁东晋低吼着。
陈眠不知道他为何会一早出现在这里,也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然而,她并不像与他纠缠,更不屑,解释。
对面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一道久违的身影闯进了陈眠的视野范围。
女人一头及腰的长,柔顺充满光泽,衣袂飘飘,脸蛋妆容精致迷人,“东晋……陈眠?”
狐疑的口吻,眼底全是意外。
陈眠微微眯着眼眸,飘渺的笑意漾在唇瓣上,微冷微凉。
袁东晋听到声音回过头,“予问?”
汪予问微微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视线从袁东晋的身上落在陈眠的脸上,“吵架?”
袁东晋没有吭声,脸色阴沉。
想到自己被霍冰害得没了孩子,又差点被人玷污,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一对男女,陈眠的心情很不好,眉宇上甚至拢了一层阴霾。
尤其是,对上汪予问那甜腻的笑容。
陈眠的腰上忽然多了一条男人的手臂,牢牢将她箍住,肩膀上一沉,带着湿气的气息贴上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听着漫不经心的,“怎么跑出来了?嗯?”
亲昵的口吻,旁若无人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汪予问看着面不改色的陈眠,又看看黑着脸的袁东晋,眼底浮着一丝笑意。
她不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时候,聪明的女人,最好别掺和。
陈眠的身体微僵,对于温绍庭这种亲昵有些抗拒,脸蛋上浮现一抹粉色,转过身,却看见他竟然穿着一件浴袍就跑了出来,胸膛前敞露着一片麦色的肌肤,上面有清晰的红痕,暧昧横陈。
“你、你怎么就穿这样?”她分明是被吓到了,然而落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女人对男人的娇嗔,以及一种欲盖弥彰的羞涩。
在袁东晋的认知里,陈眠就是属于他的女人,即使两人曾经不冷不淡的交往相处平和的时候,她也不曾对他露出过这般娇羞的模样,如今却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展现这样的风情,他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
他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闪身上前照着温绍庭的俊脸挥了拳头。
温绍庭搂着陈眠灵活地往后一闪,避开了他的拳头,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勾唇而笑,那笑里,没有温度,直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阵毛骨悚然。
“你信不信我能废掉你一条手,让你再也挥不出拳头?”
“温绍庭,你堂堂温家二少爷,就这么缺女人?非要勾搭我的老婆?”袁东晋吃痛,额头上甚至有细细的冷汗。
就在此时,走廊里,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一群记者,扛着相机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拍,猝不及防的场面有些失控。
“袁总,请问袁太太是真的出轨了吗?”
“袁太太,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是您包养的男人吗?”
“汪小姐,请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袁总……”
场面十分混乱,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更有甚者,看见温绍庭衣冠不整的样子,便对着他和陈眠不停地摁下快门,“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袁太太是不是包养关系?”
“您知道这位是宝华集团的总经理夫人么?”
“你们维持这样的关系多久了?”
温绍庭冷峻的容颜面无表情,冷漠道:“把你的相机和话筒拿开。”
可那个男记者像是不怕死,“这位先生,请您……”
话音未落,温绍庭扣住袁东晋猛得用力,对着那个记者狠狠推了出去,袁东晋猝不及防地倒退着,压着了那男记者,话筒被摔落地板。
其他的人见此场面,愈的热情满涨。
而汪予问,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推到人群后面,悄悄打开了房门,闪身消失在视野里。
“袁太太,麻烦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大家见温绍庭不好惹,便转变了策略,对着陈眠咄咄逼人地逼问。
温绍庭冷眼扫去,刚要动手,却被陈眠摁住了动作,她蓦然抬起脸,坚毅的脸上温静得气势凛然,那些记者微微一怔,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般镇静从容。
陈眠琥珀色的眼眸微凉,勾着浅笑,不卑不亢的说:“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那么我就趁此机会说清楚。”
现场的记者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答案,只有相机的咔嚓声,和镁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我和袁东晋已经离婚,我现在是单身身份,所以,清楚了?”
袁东晋脸上的血色尽褪,“陈眠……”他没想过她会这样把离婚的消息给公布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拒绝向外做出任何的解释,明面上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考虑,实际上,他私心的以为,只要不公布,他才会有更多的把握把她追回来,重新领回结婚证。
可现在……
对于现场的记者来说,这无疑是意外的消息,劲爆得猛得炸开锅。
“袁总,请问这是真的吗?”
“那这位先生是你离婚的原因吗?你们是因为第三者插足离婚的吗?”
陈眠的脸上血色褪了几分,喉咙一阵涩然,掌心被指甲掐的微微泛疼,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什么也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