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233章
由此说来,温绍庭是军,而秦家算是匪。
况且,陆禹行那只老狐狸,现在在秦氏是只手遮天了。
温绍庭会愿意出手吗?
温绍庭盯着纠结反复的模样,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又什么呆?”
陈眠被他弄得微痒,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没有……唔……”
下巴被抬高,他低头便吻了下来。
自从两人领证以后,除了偶尔的吻,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也许是他在顾及她的感受,给她时间适应,陈眠还一直在庆幸。
可今晚,这个吻明显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带着侵略性,力道有些蛮横,有一种要将她拆吞入腹的错觉,肆无忌惮的深入缠吻。
陈眠有些失措,虽然两人早有过夫妻之实,可那是在她不清醒的前提下,眼下的情况,她能明显地感知到他的存在和热度,莫名地想逃。
“温先生……”她揪着他的衣服,有些怕,想要挣脱。
他不喜她这样压抑自己,更不喜她每每有事都瞒着他。
明明就是想要开口让他帮秦家对付陆禹行,最后她却依旧选择放弃向他求助。
这样的陈眠,莫名就惹恼了他。
她的心墙建得太高,把他隔绝在外,像个陌生人,作为她最亲密的男人,焉能不恼?
温绍庭黑黝黝的眸底映着她的脸,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泄。
陈眠仰着头歪得脖子有些酸,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手掌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一副要将她就地办了的模样,愈心慌。
女人的脸颊泛出红润,染上一层诱人的颜色,一双无辜的大眼隐约透出害怕。
他眯着眸,哑声诱哄,“叫我的名字。”
认识这么久,她只有在恼怒或者情急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除此以外一直都是叫他温先生,生分得很。
“叫我的名字,嗯?”男人低沉的嗓音愈黯哑。
“温绍庭……一会温睿进来了……”
这样太疯狂了,温睿就在外面,没准一会就回跑进来。
“叫绍庭,嗯?”他不依不饶,偏要听她叫一声,“叫了,就放过你。”
“绍……庭……唔!”
这一声绍庭,绵软好听得让他情难自禁。
这个骗子!
咔擦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温睿小小的身影杵在门口,看见里面的情形,呀地叫了一声。
温绍庭和陈眠同时抬头望去,陈眠又是尴尬又是羞愤,羞得简直恨不得钻地缝里去,温绍庭却面无表情地瞥着温睿,目光比平时更幽深。
温睿打了个寒颤,嘴边的话咽回喉咙,然后砰一下关上门,消失在门口。
陈眠一把将温绍庭推开,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甚至不敢回头,夺门而出。
温绍庭盯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声影,低低地轻笑一声。
温睿跑到客厅里,拿起电话给老太太拨了过去,“奶奶!”
“小少爷,是你啊。”
“李奶奶,快让我奶奶接电话。”
“木木啊,怎么了?想奶奶啊?”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笑。
温睿咧嘴笑得灿烂,“奶奶,我看见二爸亲绵绵!”
老太太一听,也是一阵兴奋,“真的啊?怎么亲?”
“就是抱着亲啊。”温睿皱眉,抱着电话打算转过身坐下来,不想刚回头,面前就有一堵墙。
温睿抬头,眨眨眼,“二爸……”
“哎哟,我的小宝贝,你二爸怎么了?”
温绍庭神色松懒地看着他,大掌拿过他手里的电话,老太太滔滔不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快告诉奶奶,你是不是把那药给眠眠吃了?”
温绍庭温漠的脸沉下来,冷瞥了一眼缩在沙上的温睿,淡淡开腔,“老太太,什么药?”
“就是上次给……呃?”老太太脑子一抽,怯怯地问,“老二?”
“你给了温睿什么?”
老太太忽然觉得这个春天好冷,不加思索,啪一下挂了电话。
温绍庭把电话放回去,一把拎起温睿让他站在沙上,老子到底是老子,不怒而威,“奶奶给了你的东西,上交。”
温睿可怜兮兮地转着眼珠子,想着要怎么逃离他的范围。
“别给我打鬼主意,老实交来,不然这周末的游乐园约定取消,直接去你小伍叔叔那边。”
他丝毫不觉得对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子威逼利诱有何不对。
温睿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递给了温绍庭,“就这个。”
温绍庭接过来瞥了一眼,太阳穴隐隐地跳,对于老太太这种胡乱来的把戏简直就是无可奈何。
“二爸,不关我的事啊,是今天奶奶给我的,让我把这个药加到绵绵睡前牛奶里面去……”温睿见他沉着脸,蹙紧眉头,忙推卸责任,他可不想挨罚啊。
温绍庭拍了下他的西瓜头,提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到他的书房,拿了一本书,翻开,不咸不淡地飘了一句,“给我抄二十遍,明天晚上检查。”
“二爸!”
温绍庭头也不回地上楼进了卧室。
温睿哭丧在着脸,无力趴在书桌上,脸蛋皱成一团。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家有暴君啊!
此时的温睿,真是符合了温绍庭让他抄的那篇《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一句话: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小英雄夭折在二十遍罚抄里……
卧室里。
陈眠从书房逃出来就进了浴室泡了个澡。
听到身后的动静,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嘴里含着烟,抬眸望去,看到女人洗湿了的长凌乱散下,滴着水。
他捻掉烟蒂,长腿迈开朝她走去,陈眠看着他,捏着毛巾的手微微一紧,“那个,你可以洗澡了。”
说完就从想从他的身侧离开,却被男人轻松揽进怀里。
陈眠蓦地睁大眼睛,低叫出声,“你干什么?”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溢出低低的笑,轻薄暧昧,低哑性感地呼了一口热气喷在她的耳蜗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