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第481章
“那你还要回会场?”
“不回了,通知司机开车到门口。”
容旌自然是没有二话,直接拨了司机的号码,吩咐了几句,紧紧跟在周旭尧的身后。
上了车,周旭尧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短,脑海里忽然闪过秦桑那双净凉的黑眸,还有水底下那一记吻。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将一条干毛巾和一见干净的西装地给了容旌,淡声道,“给她送去。”
“啊?”容旌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楞了一下。
接收到周旭尧的一记冷眼,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马上去!”
容旌刚要推开车门下去,周旭尧忽然又开声叫住他,“等一下。”
“老大?”
周旭尧抿着薄唇,淡淡道,“联系酒店的负责人,把泳池的水放了,将那里面属于女人的东西捡起来。”
“……”容旌冒着被冷眼瞪死的风险问了一句,“老大,请问,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连周旭尧自己也不清楚她那么急迫地跳下去到底是要捡什么,因为他刚站的角落离着秦桑和陆禹行有一路距离,而且灯光又暗,只能猜测到两人有短暂的争执而已。
“什么都捡起来。”
“……好的。”
不过容旌再回到泳池边上的时候,秦桑早已经不知所踪,也是,谁会一直傻傻地停留在原地,然而秦桑没看见,却意外的遇见了陆禹行。
“陆二爷。”容旌有点意外,自然,也有带你心惊胆战,毕竟秦桑和陆禹行的关系,他多少是知道的,不,应该算是了解了。
陆禹行一人站在池边上盯着地面上残留的水痕,眼神深邃难辨,想到某种可能,他的心口有些烫,也有些疼。
那个蠢蛋,还是一如既往笨得不可救药。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听到声音,回过身,冷漠睨着容旌,一言不,“容秘书。”
盯着他手里的西装外套,陆禹行眸色一沉,“你怎么也在这?”
容旌庆幸那毛巾是压在了西装下,否则以陆禹行这么聪明的男人,用接口只怕也搪塞不过去了,“我在找周总,请问你有看见他吗?”
陆禹行没有起疑心,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容旌礼貌性地笑了笑,“那我不打扰陆二爷了。”
容旌转身往回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还是先联系一下酒店负责人吧,秦小姐应该没事。”
晚宴会场上,陆禹行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一些老总,却和荣子桢狭路相逢。
荣子桢已经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和一些公子哥聊着,不经意地抬眸便看见了陆禹行拿到冷漠的身影,便和众人打了招呼,端着酒往陆禹行走去。
“陆二爷,别来无恙啊。”
陆禹行和另外几位老总纷纷停下了交流,目光扫到了荣子桢的身上。
荣子桢温和浅笑着,“抱歉,各位老总,陆二爷方便借我一下?我们两很久没见了,想叙叙旧。”
众人看了看陆禹行,见他也不说话,便散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陆禹行的皮相虽然偏阴柔,然而无可否认十分出色,甩了荣子桢几条大街,再配上他身上那股沉郁的气质,更是神秘迷人,这样的男人,在荣子桢眼里就是一个娘炮。
不过少年时候吃过陆禹行的亏,那一顿胖揍,证明陆禹行并非一个娘们,而是十足十的野兽男人。
荣子桢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朝陆禹行比了比,“这么久不见,这一杯,我敬你。”
陆禹行置若罔闻地看着荣子桢仰一口气灌了下了杯中的酒水,眼底露出嘲。
荣子桢喝完现陆禹行竟然一滴未沾,笑容也不由得僵了几许,这个男人,一如既然的傲慢、不可一世,然而,他却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束手无策的少年。
“怎么?陆二爷这是瞧不起我荣氏,连酒都不屑喝了?”
身姿挺拔,而气息冷峻的男人,阴柔的面容,透着冷硬的漠然,“我们很熟?”
荣子桢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前脚被秦桑泼了一身酒,现在又被这个男人无视,当真只有这两个人能一而再地羞辱他,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荣子桢笑了笑,“陆二爷该不会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吧?”
男人语调阴暗低沉,“既然你记得,就应该离我远点。”
“这恐怕不行,”荣子桢笑容灿烂了几分,继续道,“毕竟,我可能很快就要叫你一声小叔了。”
陆禹行的脸果然瞬间冷凝下来,眸光锐利,“凭你?”
“秦董事很满意我,希望我跟秦桑交往,”他顿住,“噢,对了,秦桑对我也挺满意的。”
陆禹行的手指寸寸收紧,忽然啪地一声,玻璃酒杯应声而碎,骤然的破碎声,使得周遭的人均是一愣,看向陆禹行的时候,对上他冷冽的模样不由得退的更远,仿佛他是飓风,随时将人卷入恐怖的漩涡。
荣子桢见状,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
呵!可不是有趣么?这个男人,对秦桑的感情,没有看着的那么冷漠。
当年他揍人的时候,那个架势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愤怒,如果不是有男女的感情,怎么会那么失控?
陆禹行淡漠的陈述道,“你尽管试试看。”
站在不远处的冯秘书自然也转头看见了这一幕,于是微笑着告别宾客,走近了陆禹行,“陆总,你的手……”
陆禹行却骤然松手,掌心的碎片哗啦啦地掉下,沾满了血的手,触目惊心的红,他漫不经心地道,“玻璃碎渣子,不过就是伤了皮,不碍事。”
一语双关的话语,风轻云淡的模样。
荣子桢心口蓦地一慌,脸色变了变。
冯秘书瞥了眼荣子桢,皱了皱眉,公式化的口吻道,“荣公子,抱歉,陆总的手需要包扎,我们先走一步。”
陆禹行左手还缠着纱布,所以自从出现在会场开始便一直抄在兜里,这会儿,右手也伤了,却依旧淡定从容地离开,仿佛伤的并非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