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第670章
“韩小姐--”
“放心,我保证不动她,这样行了吗?”韩悠语气很冲。
两个男人相窥一眼,犹豫不决,秦桑现在可不想被这样绑着跟韩悠独处,尖叫,“喂,你们别走!”
韩悠的话,能信才见鬼了!
“韩小姐,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你们在这里我说不出来……啊--”
韩悠的话还没说话,房间里的灯忽然全灭了,黑漆漆的一片,韩悠被吓得出了尖叫声,她靠秦桑很近,那声音几乎要把秦桑的鼓膜给震破了。
最要命的是,她因为害怕,整个人往秦桑的身上扑了过去,撞到了秦桑受伤的腿,本就已经疼得不行的伤口,被她那样一撞,秦桑全身的神经都疼得痉挛起来,痛得连声音都不出来。
那两个男人已经顾不上韩悠到底有没有对秦桑做什么,一人墨黑警惕站在一旁防备着,另外一人冲到门口拉开了门,然而外面也是一片黑暗。
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男人用打火机点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怎么回事?灯为什么不亮了?”
其余的男人也纷纷模仿,拿出打火机。
黑暗中被一簇簇小火苗汇集成一道小小的光芒,从门口外面漏了进来。
外面有人说道,“这里的电路已经老化,现在又下雨,可能是电闸保险烧了,已经让人去看了。”
然而,话音刚落,房间窗户的玻璃忽然哗啦一声碎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就着打火机摇晃的火苗,隐约看见有一道人影从窗户上蹿了进来,大喊了一声,“有人来了,大家小心!”
他的话刚说完,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楼房里,外面的门被人强行砸开了。
所有的人都顾不上点火,房子再度陷入了黑暗里。
而站在秦桑他们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跟来人打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秦桑被韩悠勒住了脖子,她的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勒断气了,双手又被绑着,无力得像个布娃娃,连挣扎都没有办法。
“韩悠……唔……松、松手……”房间里回响着斗殴声,秦桑已经没心情去理会,她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然而要命的是,韩悠已经被吓得整个有些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力气越来越大,嘴里还碎碎念着,“不要……不要……”
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秦桑觉得呼吸困难,胸口有一阵闷闷地疼,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生生勒死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肺部瞬间有新鲜的空气灌了进去,微凉的味道,让她贪婪地吸取。
“咳咳咳……”她一阵猛咳,而那边的韩悠不停地出尖叫声,像个疯子一样。
下一瞬。房间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让秦桑眯了眯眼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秦桑眨了眨眼睛,缓过了气,她抬起头,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轮廓,竟然有些恍惚。
“周旭尧?”她的声音微暗,充满了不确定。
“抱歉,让你受惊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润,说话间,抱着她的力道渐渐收紧了几度,仿佛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桑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周旭尧摸了摸她冰冷的脸蛋,这才绑她松开手上的麻绳。
女人矜贵碰一下都会淤青的肤质,被麻绳这样绑了几个小时,手腕上已经勒出了两道紫得黑的痕迹,看着触目惊心。
委屈、不安、害怕,在这一刻,轰然袭来,秦桑一把圈住了周旭尧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上,低低声地咽呜哭了出来,身体还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呜呜……你慢死了!”她一边哭,一边埋怨着。
周旭尧一手抚着她的头,一手拍着她的背,侧过脸亲了亲她的耳朵,柔声哄慰,“是我不好。”
周旭尧索性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他坐在冷硬的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她泄情绪。
外面打斗声还在持续着,这里面却一派祥和。
而韩悠则是被周旭尧带来的人给反手扣住了手腕,因为嫌弃她的叫声咶噪,所以还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韩悠之内瞪着眼睛,眼底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地盯着周旭尧。
制服那些人,全过程在五分钟之内就搞定了下来。
K走进来,看见周旭尧抱着秦桑亲密的模样,微微低垂下眼帘,“已经全部抓住了,要怎么处理?”
周旭尧动作温柔地抱着秦桑站了起来,抬眸的颜色却很冷,“等警察到了以后,全部交给他们。”
“韩小姐呢?”见周旭尧抱着秦桑往门口外面走去,扣住韩悠的男人问了一声。
“转告那些人,没我同意,韩小姐不能让任何人给保释出去。”他甚至连脚步都不曾停下半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韩悠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绝情冷漠的背影,出一阵阵的咽呜声,不断地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冲过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周旭尧抱着她走出了旧房子,外面下着雨,还起了风,温度有点低,秦桑身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纱裙,冻得她又哆嗦了一下,更往男人的怀里钻。
一路抱着她踩过泥泞坑洼的路面,坐上车,又扯过一条小毛毯裹在她的身上,低低地问道,“很冷?”
秦桑还在抽噎着,断断续续的,没有说话。
驾驶座上的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了句,“老大,我把空调开起来?”
这种天气只是有点凉,开个热空调……就有点像是进了桑拿房。
周旭尧淡淡地嗯了一声,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扳了过来。
车里的阅读灯亮着,柔柔的光线照得她巴掌大的脸,眼泪把她眼角的妆给糊了,晕开的颜色衬得她一双黑色的深眸,看着有点像个女鬼,带着几分惊悚感。
周旭尧没忍住,唇角勾出了一抹淡笑,用拇指指腹轻轻替她擦拭着,“别哭了,妆都糊了,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