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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第714章

陆禹行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已经是记不得在什么时候了,或者说,他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浮躁得直想砸东西。

猛地从推开椅子站起来,力气大得把椅子推出了很远,撞上了后面的书架,出砰一声巨响,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

高大的身形隐隐散着戾气,黑沉的脸色阴鸷,眉头紧锁,他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心头那股气焰依然没减弱,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张律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盛兴集团,看见陆禹行的时候,下意识地推了推了银边的镜框,心有惴惴,“陆总。”

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室内的阴暗和冷气也驱之不散,尤其是对上陆禹行如墨深渊的眼神,有种进入了存尸间冷库了,令人不寒而粟。

陆禹行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夹着一支抽到一半的香烟,袅袅的青烟弥漫笼罩住他的轮廓,模糊而冷冽,他的视线淡淡地看过去,“现在就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好的,陆总。”张律师谨小慎微地应声,然后在一旁坐下来,从公文包里抽出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马上就行动起来。

秦家别墅。

凌菲在儿童房里把孩子哄着睡着了,蹑手蹑脚地从里面退出来,刚转身,撞上一堵结实的胸膛,吓得惊呼了一声,抬头就对上陆禹行阴柔冷漠的脸。

缓了一口气,她淡淡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公司忙才对。

陆禹行居高临下睨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跟我来,有事跟你谈。”

说完,他越过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那晚以后,他当真是搬出了主卧室住进了隔壁房间,不过她知道,那天早上离开了以后,他今天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家。

凌菲看了看他的背影,隐隐觉得他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然而又不出来,顿了顿,她抬步跟上。

进了书房,两人在沙上相对而坐。

凌菲抬眸,“要谈什么?”

陆禹行甩手将一份文件扔在了她的面前,凌菲垂眸,离婚协议四个加粗的黑色字体映入眼帘,她的呼吸一滞,视线重新落在男人冷漠如斯的脸上,蠕动着唇,轻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禹行漠漠地看着她,眼神冷淡,用没有波澜的声音,闲适地开口说道,“你看下还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个字。”

凌菲定睛看着他,只见男人的眼角眉梢上处处可见冷漠。

结婚五年,生活在一起五年,正常人大概是没有感情也该有亲情了,然而在他陆禹行的眼底,除了那一片冷冰冰的黑色,什么情绪都没有。

凌菲甚至怀疑陆禹行这种人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能冷血成这般样子,仿佛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漠视了。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深入骨髓的存在。

仔细回想这五年的日子,竟然想不起来他笑的时候是什么样,恼怒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只因为对着她的时候,他永远只有那个冷漠的表情,冷得完美无瑕,宛若带着一个面具。

凌菲轻轻地闭了闭眼睛,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卷曲,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沉默地拿起那一份离婚协议,低头就查阅起来。

不得不说,他出手大方,该给她的一点也不少,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视线浏览而下,看到某一处的时候,凌菲蓦地顿住,她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内容,又重复看了一遍。

倏然抬头凝向他,语气着急而震惊,“陆禹行,你让我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因为激动,声音也拔尖了几度。

陆禹行的眉梢挑动了几下,淡淡地看着凌菲,漫不经心地坐在沙上,整个人内敛却冷气逼人,嗓音一如既往的淡定沉稳,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字,“对。”

“不可能!”凌菲想也不想地反驳他。

陆禹行并未动怒,也不急躁,慢里斯条地点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从唇齿和鼻息上弥漫散开,他徐徐淡淡地开腔,“凌菲,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闲适的姿态,像一个掌管万物的神,不可侵犯。

凌菲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我不同意!”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弹了一下烟灰,不慌不忙的模样肆意且淡漠,“你还有时间考虑,不过最好是尽快,”他顿了顿,又喷出一口烟,“我的耐心不多。”

凌菲的瞳孔重重一缩,红润的脸颊微白,须臾,她扯着唇低低地笑了出来,“陆禹行,你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道?”

陆禹行继续保持缄默,脸上的表情没有生丝毫变化。

凌菲呼吸粗重了几度,脸色逐渐紧绷起来,她垂着眸,沉吟了片刻,尔后攥紧了双手,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根本没必要争取他的抚养权!”

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她也实在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所以孩子的抚养权,我不会让给你。”

凌菲把离婚协议推给了陆禹行,抬起头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不由得怔楞住。

男人深邃冷暗的视线淡淡地看着她,那淡定的模样,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这一刻,凌菲深刻地意识到了。

她的脊背倏然一阵寒意蹿起,朝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去。

凌菲身体变得僵硬,她咬着唇,脸色更苍白了一些,低低声地开口问他,“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香烟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尼古丁的味道醺得人的脑袋有些昏,隔着浅薄的朦胧的烟雾,男人的脸益模糊而暗沉,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就是他由始至终散出来的冷。

淡定从容,又高高在上,分明触手可及,却冷贵得不可触摸。

不用开口回答,凌菲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答案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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