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第886章
周旭尧讳莫如深的眼睛盯着她哑然失笑,“短时间内你是无法学成的,毕竟个人信赖度无法一蹴而就,再者就你的水平,想要获得别人的信服,有些难度。”
“你这是在骂我笨。”别以为他拐着弯她就听不出来。
他笑了笑,盯着她长睫下的脸蛋,柔声道,“明天一早还要去上班,别太晚睡了。”
在人员到位之前,秦桑的责任并不轻松,公司许多事务都需要她亲力亲为,若不是有席助理和冯秘书两个人帮忙,她大概会搞得一塌糊涂。
每天都很忙,她需要了解学习的东西太多,虽然全身心投入进去,但对于不具备天赋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在不能落下工作又不愿意冷落了孩子,渐渐的她就感到力不从心。
正常的工作时间内,她根本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每天都会把工作带回家加班到很晚,亲自接触了以后才明白这个职位的辛苦,更加能体会秦有天和陆禹行的辛苦。
这天晚上,秦桑又留在书房里忙碌,连续的高压工作,她困倦得不知不觉的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过去。
凌晨一点,周旭尧忙完事情从房间里出来,经过书房的时候现里面的灯还在亮着,抬手敲门也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上前,垂眸看着秦桑枕着双臂趴在一堆文件纸张乱堆中睡着了,秀气的眉宇轻蹙,长睫下的眼眶有明显的黑影,倦容满布。
她最近常常忙到很晚,他当然知道,不过也并没有阻止她。
大概是现在这种忙碌的工作,也能让她更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毕竟忙碌起来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周旭尧把电脑关掉,然后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周旭尧盯着她,结果还没说话,她又重新阖上眼睛睡了过去,显然已经睡糊涂了。
这种迷糊的娇态,可爱又迷人,勾得他的眼底的神色沉了几分。
抱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秦桑口齿不清的嘟嚷了一句糊话,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周旭尧盯着女人的脸,视线停留她粉嫩的唇上,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到底是没能忍住,俯身下去动作轻柔的吻了下去,担心她会醒过来,很快的偷亲一口,结果现秦桑毫无知觉,忍不住的又亲了一口。
一下,再一下,每亲一次他都在心底说是最后一次,结果却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这种不痛不痒的触碰,比干脆的亲更为致命,周旭尧压抑着的情绪逐渐溃不成军。
他就像个变态一样,在秦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深深的偷了个香,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如擂鼓。
这也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变态的事情。
次日。
秦桑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书房里加班,实在太困了想要眯一会儿,结果醒过来却现自己躺在床上,脑回路一时无法运转。
她洗漱换衣化好妆,又到书房拿了昨晚带回家的工作资料才下楼。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无法好好陪孩子,但是秦桑还是坚持早上起来亲自喂孩子喝牛奶,不过今天她起来晚了,下楼的时候保姆已经在喂孩子。
“太太,你起来了?”
秦桑把资料放下,伸手过去,“让我来吧。”
保姆提醒她,“太太,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去吃早餐,今天就让我喂少爷吧。”
秦桑看了眼腕表,今天有个早会,她现在这种状况也确实不适合迟到,只能作罢,“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
餐厅里,周旭尧坐在餐桌旁,看见她进来,淡淡的打招呼,“早安。”
“早安。”秦桑拉开椅子坐下来,忽然想起什么,“昨晚是你抱我回房的?”
周旭尧翻报纸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些心虚,“嗯。”
秦桑并未现他的异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道,“谢谢,不过下次你直接把我叫醒就好了。”
周旭尧不答话,拿眼角余光瞥着她,看来昨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下一次还是下下一次,只要她在书房睡着了,他是不会叫醒她的,毕竟,偷香的好机会,这么难得的待遇,不好好把握的就是傻子。
如此想着,又盯着她的唇,周旭尧觉得喉咙有一把火在烧,他的手半握成拳搁在唇畔轻咳了一下。
秦桑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身体不舒服?”
“没事,喉咙有点干。”他何止是身体不舒服,他简直想要化身为狼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周旭尧一直都期待着好晕再次降临,然而秦桑却再也没有在书房里睡着过,果然好机会千载难逢。
半个月后,周旭尧帮她联系的那位职业经理人从英国回到港城,飞机下午四点半到,秦桑和周旭尧一同去机场接人。
秦桑原以为对方应该跟周旭尧应该是差不多一个类型的人,然而并不,比起周旭尧伪装的温和,他显然更平易近人些。
男人从旅客通道里走出来,高大的身段略显魁梧健硕,穿着很时髦讲究,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墨镜,第一眼看上去不算很出色,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特别有味道,确切的说,是一股近似自恋的自信。
男人噙着笑容来到他们的面前,跟周旭尧握手,开口就是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声线偏沉,很好听,“好久不见。”
两人松开手,周旭尧给两人分别做简单的介绍,“项屿,秦桑。”
简单到只有两人的名字。
秦桑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脑海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霸王项羽,盯着项屿的眼神有些微妙,朝他伸出手,“你好。”
她的表情太好读懂,项屿摘下墨镜,用标准的吻手礼,把秦桑的指尖轻轻提起,俯身低头作势就要亲吻下去,然而嘴唇还没碰到秦桑,就被周旭尧毫不客气的一手撩开,寡淡的声音凉湛湛的,“这儿不是英国,不兴这种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