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一五七章与他言不由衷
“你自认为很漂亮。 看来你不想要钱,今晚在这种场合如此高调地和他亲吻,你是打算进军娱乐圈?要不要我帮你给我的好哥哥说上几句?”
钱清童诧异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却说着暗流涌动的话。
“时行长,您今晚吃的火锅?”
这下轮到时兆桓不解地看着她。
“今晚是宴会,从哪里来的火锅?”
“这就对了呀,那您怎么说话一身辣椒火气?我还以为你今晚走那么走,一个人去吃了老麻味重庆火锅。”
钱清童若有所思地按住自己的肚子,轻轻揉着伤痕。
说起在电视上看到的火锅,她也有些饿了。
却不见男人的表情已经无语到了一种境界。
“钱清童,你的演技的确好,现在在我面前还要装么?”
时兆桓的大手抹够了药膏往她肚皮上狠狠一压。
深沉的眸光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席卷进去。
“你现在已经演地足够好了。即使是个流浪女,曾经再可怜,再狼狈,今夜,你用尽了一切本事将你自己作为女人的本身优势挥到最大,最好。现在,你已经成功了。”
手指上的力道再度加重,狠狠地压着她红肿的伤口。
“觉得滋味如何?”
钱清童眉头微皱,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神,突然反手按住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掌。
“时行长,我是哪里惹了您?”
“没有。”
男人依旧不动声色地回话。
钱清童挑眉,“那不就对了?您这样话里带刺地是在讽刺我么?”
时兆桓抬起幽深的目光,将她看地有些不自在。
“这就对了。我以为你没文化,还没智商,听不懂别人的话,所以说的直白了些。”
他这样说着,却在内心深处重新审视她没文化这种事,也开始重新为“没文化”来下定义。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正好对上她清澈的双眸。
四目相对处,各有立场。
“钱清童,找准你自己的定位。”
我的定位?
这后生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说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时行长,请问,我的定位是什么?”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时兆桓眼里带针地看着她。
“要我告诉你么?你认为你和时兆谦是一路人么?”
钱清童恍然大悟后,突然笑了出来,扔开他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手,重新在床上坐好。
“原来,你说了半天是在指这个?你很担心我?”
“不对不对,说错了,你很担心你的好哥哥?你就那么怕他被我骗了,被我拐到手里?”
时兆谦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
“他是我的大哥,我不该担忧么?”
钱清童若有所思后,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该。谁叫你是他弟弟。弟弟不担心自己哥哥,那才奇怪了。”
她说话的语调总是很奇怪,即使说着很自然的事,可说出来让人听着都有些讽刺的感觉,尤其是对着自己。
时兆桓英眉微敛,让他好不容易缓和的冷酷气息浓度又高了一些。
“他是ak的总裁,从小养尊处优,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多少优秀的女人排着队等着他?”
“而你呢?钱清童,你的身份你自己明白。像他那样的人,即使现在对你有心思,你也应该清楚是因为你年轻漂亮,又或是其他地方暂时吸引到他,让他对你赶到新鲜,但是,你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
钱清童打量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似是在睥睨自己的男人。
“时行长,您是觉得我在傍您的好哥哥?”
“可以这么说。”
四目相对,带着各自的挑衅。
她站起身来,无视他身上传来的让她不安的危险。
“行长,您想多了!”
“我从没有想过要和时兆谦先生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想要有怎么样的结果。但是,我想告诉您一件事,你们时家人是人上人,但请别用这种态度去贬低别人。您看我的确是穷,是无父无母的流浪女,但请您别这么直白,这样真地让我觉得您很失礼。”
天界是个很注重礼仪的地方,她为了成上仙,必须遵守那里的规矩,千年了,自然被这样的氛围耳濡目染。
“非常!非常地失礼!”
她用一股义正言辞的口气说着,强烈的表示她的不满。
“时行长应该家世很好吧?这样的家世里生养的人,连最起码尊重别人的素质都没有吗?”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竟然会对她说这些,但他清楚,的确是真心劝诫她的。
但是,她好像误解成了另一种样子。
时兆桓眯眼,这个流浪的孤儿,一页书没念过,居然跟他讲礼仪和素质?
而他,又该怎么跟她用同样频率的语言交流呢?
好像,他和她,语言有些不通……
“再有,您刚刚说的男人应该是您自己吧?”
“兰道国际银行行长,从小养尊处优,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多少优秀的女人排着队等您。怀里有了一个谭指月,还幻想着让别的女人当您的床--伴,但这只是你!”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同一个家庭,您是这样,但别认为时兆谦先生也是这样。”
一个口才很好的女人对上一个惜字如金的男人,这画面有些奇怪。
她不再说话,直接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懒得再和他说。
“原来我的大哥在你心里已经是这样圣洁的人物了?”
男人还算不错的心情被她一席话惹得乌七八糟,漆黑的瞳仁深邃而骇人,散射着凌厉的锋芒。
“对。时行长,如果和你比起来,我觉得时兆谦先生简直就是完美男神的最佳代表,长得帅,优雅高贵。最重要的是,还待人温和有礼貌。”
她故意将语调高扬了几个分贝,带着一股子的“阴阳怪气”。
“今晚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宴会,他这不是男朋友的还这么平易近人地弹吉他唱歌,然后我现时先生还会弹吉他唱歌,还弹得这么好,唱的这么好,我的天。”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您摸摸良心,觉得您能跟时兆谦先生比吗?”
她睥睨着他,“时行长除了长得帅,有钱,其他方面,冷漠、冷酷,不近人情,也不跟自己女友唱个歌跳个舞来表示表示。哎,我真的是不想形容你了。”
本来因为他刚才给自己擦伤口,钱清童觉得这后生还是值得被自己“原谅”的,可转过来就口口声声说自己想贴时兆谦。
好不容易产生的好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所以故意回嘴顶他。
这女人,简直把自己批判到一无是处的地步,把时兆谦捧上了天。
时兆桓连冷笑都懒得给她。
“你想多了,他是ak总裁,之前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唱歌的。”
“真的?”
钱清童讶然。
“不错,今晚是他第一次。”时兆桓冷冷地点头。
“钱清童,你别说你看不出来,他今晚只是想在你面前挣表现,那歌唱给你的,你都没听出来?”
唱给我的?
钱清童眉毛倒竖。
他明明说是唱给谭指月作为生日礼物的?
“管他唱给谁,反正时兆谦先生就是平易近人。时行长我知道你这么说是出于对哥哥的嫉妒。”
钱清童继续看着窗外,懒洋洋说道:“您可别嫉妒,这样只会让我刚刚好不容易对您产生的好感直线下降。”
这女人,是被时兆谦的好蒙蔽了心眼儿了是吧?
时兆桓站起身,看着她瘦削的背影。
“你不擦药么?”
让你给我这尊大神擦药,我怕你折寿,但她是这么说的。
“让您这样高高在上的高贵人物来给我这种贫贱的人擦药,我怕我折寿。时大行长,您请便!”
时兆桓看着她完全不屈服的样子,将膏药放在床上,深刻觉自己和她从始至终都不在一个频率上。
“我只是讲事实,你也必须认识这种现实。”
说完,男人没有再多留,转身带上门儿出去了。
身后关门的响声传来,钱清童转过头偷偷瞟了两眼,果然见到他不在了,这才转过来,看到床上的膏药,竟然呆了好一会儿。
安静的卧房里,一缕疲倦的叹息声犹如蚊音。
“宝宝,怎么我每次想好好跟这后生说个话,最后都成这样了呢?”
……
深蓝黑的夜幕笼罩在尹家三层别墅之上。
明亮的灯光在三层楼上一一点亮,在绿树杂生的郊区显得格外明显。
别墅四周站满了保护尹家安全的保镖。
二楼宽大而奢华的书房里,尹书阁站在天香木的收藏架前,冰凉的细长眉眼看着架子上好好安放着的蓝色宝石项链上,久久没有说话。
身后站着形象有些吊儿郎当的贴身下属阿维。
另一方位的红木沙上,段懿申半靠在沙上,冷寂的目光带着些许玩味的意思看着尹书阁。
偌大的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死寂。
等了好一会儿,段懿申重新戴好手表,起身向他走去。
“你不去鉴定谭指月脖子上的项链是真是假,要检验自己手上这条玉兰之目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