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年前她没有做过兼职
陆伊人扬起笑脸:“不是啦,就是缺钱花吗,在厉先生家里当帮佣价格高,只是他性格太暴力,容不得佣人三心二意,有好几个佣人都跟我这样的遭遇呢。”
贺君凌似乎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由于身上钱不算太多,只能在诊所修养两日,绒绒阳光透过窗柩撒入病房。
陆伊人叠好被褥,听着贺君凌在洗手间刷牙洗脸,手中动作一顿。
脸上惬意的神情也变了,一身疲惫。
她还本来打算,在橡树庄园找出关于母亲的事情,然后用自己的办法跟贺君凌断干净。
毕竟,她对不起他,配不上他。
可是造化太捉弄人,人永远无法预计下一刻会生什么。厉邵城亲手在她眼前把那间密室烧毁,她对母亲的思念一下涌出,情绪爆,无法控制,才会忍受不住压力逃跑。
如果当时没逃跑,或许就碰不到贺君凌。
这样他们就再无交集。
然,一切都没有按照她所想的生。
车水马龙的亿都市中心——
“贺君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陆伊人绞着手指头,身子深深陷入车座中。
贺君凌微微颔:“问吧,只要是你,有问必答。”
闻言,陆伊人觉得难以启齿,无法说出口,可是不问,在心里又特别堵得慌。
她酝酿几秒,启唇道:“贺君凌,还记得我们三年前在法国,认识的那个老奶奶吗?”
回忆起当年的事,贺君凌还是有印象的,笑着说:“记得,只是可惜一年前她心脏病突了。”
“你也知道她心脏病的事?”陆伊人万分惊讶。
贺君凌语气略有遮掩:“是啊。”
她记得,老妇人只跟她和姐姐讲过有心脏病的事情,按理说贺君凌不应该知道。
当然也不排除老妇人告诉了他。
“这样啊,那你记不得记得,我们除了在法国学习设计服装,还有没有做过其他事情,比如在外面兼职?”
“这个没有,三年前我们形影不离。”贺君凌一口否决,丝毫没有隐瞒的迹象。
但,陆伊人心情也没放松,要知道跟在厉邵城身边的那段日子,他给出她的证据都难以置信。
每一项都说明她在法国的某场宴会上做过兼职,而且,还给厉邵城下过药。
可贺君凌作为唯一能证明她的人,现在又来说,她没有兼职。
陆伊人凌乱了。
贺君凌忽然伸出手来:“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心神不宁的?” “呃,没有,可能是这几天住在诊所和女大夫睡在一起有点不适应,晚上没睡好觉。”陆伊人解释道,美魇的脸孔扬起的笑意温婉动人,摘掉贺君凌放在额头上的手:“对了,贺君凌我要去趟警局,你待
会就在我早上说过的奶茶店等我吧。”
“好,再见。”
下了计程车之后,陆伊人又重新打了辆车。
车水马龙的景色,在车窗外倒退,她思绪拉的很远。
眼眶渐渐红润,十几年前那场意外车祸,火光漫天,汽油味,血腥味刺激着她每个细胞。
那场车祸之后,她的人生都变了爸爸丧生,本以为失踪的妈妈却是被陆二叔囚禁。
就连跟她相依为命的姐姐也在三年前失踪。
而之前,还在橡树庄园出现过她母亲的影像?
仿佛有个迷一样的旋涡,在牵引她走进,掉入悬崖——
陆伊人到了警局之后,走进间有防爆玻璃阻挡的房间。
她刚坐下,里面的人走出来,陆二叔不比之前精神了,下巴胡茬密麻。
陆二叔看到她的那一刻,克制住冲过来的冲动,缓缓走来坐到她对面,拿起电话。
四目相对。
陆伊人也接起电话:“叔叔,好久不见。”
“别跟我好久不见!有了大款就忘记恩人?陆伊人你真没良心!”陆二叔嘶吼。
陆伊人眼神淡淡:“我没良心?我没良心的话,早在你们曾经虐待我的时候,在你们的饭菜里下毒了。”
她忍了好久了。
陆二叔泄愤的吸了口气:“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我在橡树庄园看到乐我母亲的影像,这是为什么呢?”陆伊人开门见山,不打算隐藏自己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陆二叔闻言,眼底转瞬即逝闪过错愕,冷笑:“那你应该是去找厉先生,不应该来找我。”
陆伊人目光薄凉,话锋一转:“叔叔,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跟陆菲菲要动我母亲的器官?而且,是你们把我母亲囚禁起来。”
陆二叔面色一慌。
意外她居然知道他们要动她母亲器官的事情。
陆二叔眼神幽暗,很是不屑:“你也知道,菲菲的妈妈患有肺癌,你母亲那么好的肺浪费了多可惜。”
陆伊人听出了弦外之音,忍住没把电话掀翻,目如刀光:“所以,我母亲并没有在你手里,对么?”
“你——”陆二叔心虚了。
根据她所知,陆菲菲的母亲那颗坏掉的肺现在还没有换,就说明其实她的母亲不在他们手里。
要不然,陆菲菲的母亲早就回国来换了肺,而且这几年陆二叔一直在说没见过她母亲,一直在寻找,可是三周前,她分明偷听到陆二叔囚禁她母亲。
“说吧,我母亲到底在哪,其实你知道对不对,但就是没办法找出来?”陆伊人根根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敲击。
玻璃窗那头气氛压抑。
陆二叔低着头不肯多说一句话。
陆伊人笑了,站起,手撑在桌子上:“叔叔,听说你过来自,你的女儿也跑了,以厉邵城的势力,你觉得陆菲菲会怎么样?”
“陆伊人,你想怎么样!”陆二叔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女儿,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身后警察急忙过来按住他。
陆二叔稳定情绪:“我警告你陆伊人,不要对菲菲做任何事,否则我出来第一个就是对付你!”
陆伊人笑面如花,跟在橡树庄园那副示弱样子判若两人,眼里全是强烈的敌意。 “叔叔,我记得我跟姐姐住进你们家之后,只要陆菲菲愿意,她可以任意的欺负我们,给我们喝油,还把我们装进木桶踢来踢去,甚至还跟学校里的人说,我跟姐姐是强女干犯生的女儿。”陆伊人轻描
淡写的说着,目光薄凉,心里却是满满愤意在翻涌:“叔叔,你说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陆菲菲了。” “好了,叔叔,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