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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皇都水会,龙阳市地标,集餐饮娱乐住宿于一体。休闲娱乐项目中,最享誉盛名的就是它的水文化。

皇都水会主体高33层,超过一百米的建筑,在整个龙阳都是屈一指。一到夜晚,五彩的霓虹,会为这座摩天建筑披上一层光怪陆离的外衣。

而也只有到了晚上,皇都水会才会解开她真正神秘的面纱,向人们展示她无尽的诱/惑与魅力。

冯雨欣无从感受这些,她充满着紧张,又有些期许。

淋浴间里,朦胧的水雾中,一个珠圆玉润的胴体。如凝脂般的肌肤,高耸的双峰,挺翘丰臀,盈盈一握的细腰,修长笔直的玉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三角地带。

冯雨欣自己的手柔柔掠过每一寸如丝如缎的肌肤,竟然也有微微的战栗。

打了两遍沐浴露,冲洗干净,最后披上一件浴巾,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却是心不在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紧张起来。看到酒柜里有现成的红酒,她干脆打开了一瓶,然后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冬日的清晨,龙五开着捷达,许钟坐在后座上打瞌睡,他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乘着朝阳和晨曦,龙五稳稳的开着车,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十点,已经到了莲花乡。

龙五告诉他,大人物就在莲花乡等他。

与此同时,龙阳市皇都水会。1214房间。

一只藕段般的玉臂伸出天鹅绒的被子,接着一个螓和一只丰润的胸脯。女人用手慵懒地挡着早晨刺眼的阳光,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

冯雨欣揉了揉头,又揉揉太阳穴,这才现床头柜上一只空酒瓶,一只印着猩红唇印的高脚杯。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下身,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明自己仍是完璧。

突然,她眼角余光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便笺。

上面用工整的楷体书就几行小字:你已经不欠我的了,以后积极的面对生活,一切总会好的。听说你生活略显拮据,留下一张卡,上面钱不多,只有五万块,是借你的,一定要还哦。还有,酒店的帐已经结了。有缘再聚!

拿着那张字条,冯雨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许钟,你竟然来过,而却没有动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是上帝,还是凯撒?

冯雨欣除了感动,还有淡淡的失落。她就这样赤身裸体,一把拉开窗帘,让朝阳肆无忌惮地倾泻在自己莹润如玉的躯体上,一瞬间,她仿佛已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许钟还在后悔昨晚没有理所当然收了报酬,脑中回想着冯雨欣那鬼斧神工般的胴体,许钟真是纠结了一个晚上。如今只余一声叹息:好一颗大白菜,唉!不知道要便宜哪头野猪了!

突然,一个车队徐徐驶入视野,看到那严整的阵容,还有被戒严的街道,许钟真是吓了一跳,是那个大人物来了呀!

最前方是两个骑警,其后是一辆警用越野,再其后是四辆红旗,中间有两辆加长红旗,后面又是四辆红旗,一辆越野和两个骑警。

龙五已经停了车,他神情激动地看着不远处的车,还有车子外面站得那些戴着耳麦的人,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是师祖来了,居然出动了这么多中南海保镖!”

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彪悍地走了过来,那身材比龙五都要魁梧几分,但是却丝毫不显得笨拙。

那人也带着耳麦,目光如电,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着,走到捷达旁边拉开后车门道:“许钟,长要见你,跟我走吧!”

这么大的阵仗许钟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看了看龙五,龙五微微一笑:“去吧,没事的。”

许钟被塞进一辆加长版的红旗,第一次,他现小车里居然像个会客厅,两排对面的沙,中间是个茶几,还有冰箱和酒柜。

不过,对面坐着的两个老人让他浑身不自在,确切的说是有一种压力,沉重的压力。

两个老人,一个是五十多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也相当红润,身材魁梧,五官威严,他的目光一直淡淡的审视着许钟。而另一个更老一些,从其花白的头,手上和脸上的老人斑就可以推断一二。

许钟之所以感到压力,那是因为对面这两人都有着很大的气场,甚至,这个闭着眼睛的垂暮老人气场更浓烈一些。若干年后,许钟才知道那叫做官威,是通过经年累月的沉淀,才会孕养成的一种气质。

“许钟,你好,我叫李援朝,是龙五的师傅!”李援朝自我介绍道。

“哦,李叔叔,您好!”许钟赶忙问好,他对龙五印象极好,所谓爱屋及乌,当然敬重他的师傅。

李援朝点点头,暗自赞叹这还孩子身上的淡定沉着,他扭头指了指旁边的皓老者道:“这位是我的父亲李靖国。”

“嗯,李爷爷好!”

这时,李靖国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许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那是怎样的眼神,锐利如刃,冰寒如刀,洞穿一切,明察秋毫。在这样的眼神中,许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数九寒冬雪地里的赤/裸羊羔。

好在,这目光一闪而逝,随即又变得无神浑浊起来。

李援朝看到许钟的反应还有疑惑,他淡淡一笑道:“许钟,听说你会太乙五行针。”

“是的。”许钟不觉得奇怪,既然龙五认识这套针法,那么人家师傅知道也很正常。

“那是谁教你的?”李援朝和蔼的笑着,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

“自学。”

李援朝和李靖国两位老人差点被许钟这句话雷死!

这是谁呀?太乙五行针可是一套绝世针法,虽然不能肉白骨,但是可以定生死。这样的针法这小子居然是自学的,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李援朝就知道,在他们这一支中,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掌握这套针法。

李靖国除了是国家主要领导人,还有一个隐形身份,那就是中华五行门这一届门主。他一直有一个愿往,就是将五行门不断扬光大。虽然自己垂垂老矣,但作为自己的儿子和徒弟,李援朝也基本具备了接任的资格。

老百姓不知道,但是在中央高层,几乎大家都知道,五行门就有点像御林军,几乎所有的中南海保镖都是五行门的弟子。也可以这么说,五行门,就是专门培训御前侍卫的。

虽然,还有国安局、中华小组、狼组这些组织,他们不属于五行门,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和五行门争夺培训中南海保镖的殊荣,但是,从建国到如今半个多世纪,五行门为国家领导人培养了无数的中南海保镖,它的地位不容动摇。

比如说这一届国家一号长都是五行门的挂名弟子,一套五行拳也打得出神入化,由此,五行门的地位也可见一斑。

想想这些,李靖国微微一笑,自己时日无多,但是五行门能有如今这个局面,就算自己倒了九泉之下,也算对得起自己父亲兼恩师了。

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有两件事,第一,父亲临终前让他找到师兄,让他重归门墙;第二,就是一年后的中南海保镖(现在叫着中央特卫)选拔赛,其他几个组织都虎视眈眈,好像也不是虚张声势的样子。

的确,现在五行门有些人才凋零,龙五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已经算是个中翘楚。李靖国在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难道,五行门的威名,要葬送在自己下一代手里。

许钟看着两个老人不说话,他呆的也实在不舒服,于是他咳嗽一声道:“李叔叔,李爷爷,没事的话,我就下车了!”

“你等等!”李靖国叫住他,“许钟,你师父叫什么?”

“我师傅本名我是不知道啦!但是他的道号叫做清虚。”

李靖国突然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几颗浊泪,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清虚,师兄啊!果真是你,你可知道,整整六十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呃咳咳……”

李援朝赶紧紧张的拍着老者后背道:“父亲,你别激动,我们马上就上青云观,看看师叔身前生活的地方。”

“好,快去,快去,咳咳……”李靖国又是一阵咳嗽,待拿开那块白色的手帕,上面有着梅花一般的几朵血渍。

“父亲!”李援朝脸色凝重,立刻大喊一声:“医生!”

李靖国摇摇头,很是淡然道:“人总是要死的,我虚活了百年,难道还不自足。我们五行门的人,难道还不如那些医生,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是时日无多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拎着药箱一路小跑过来,结果李靖国厌烦的摆摆手,就打走了。

许钟突然伸手想要为李靖国把把脉,谁知李靖国手一撤,反手抓许钟的脉门,许钟大惊失色,曲臂一挡,脑中顷刻间想起了师父教的那一套小擒拿手。于是,他用缠字诀一把抓住了老者小臂,然后手往下一滑,已经扣住李靖国脉门。

李靖国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但是,许钟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了看李靖国,这个老人确实已是油尽灯枯,就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他的生命不会超过一个月。

看到许钟的脸色,李靖国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许钟,我师兄教了你不少东西啊!不过,你说他真的没有教过你太乙五行针。”

许钟摇摇头:“没有,师傅只是教了我一些基本的针法,太乙五行针是从他的旧书中翻出来的,我闲着无聊,就学来玩玩。”

“什么?闲着无聊,学来玩玩!”李靖国和李援朝两人用同样的腔调诘问道,同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许钟。

要知道,李靖国的五行门,论财力、物力、资源,那都是应有尽有,可是半个世纪来,就是没有一个人学会这套针法。

李靖国叹息一声:“好了,援朝,安排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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