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雪莲王现
萧楚儿不明,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睚眦翻了了一个白眼,“你属金鱼的?”
她依然不明,茫然的摇摇头。
“一分钟以前,我才告诉过你,血尸要完全成熟的最后一道工序,你没忘吧?”
萧楚儿点点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用一种,“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睚眦轻蔑瞟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连自己是啥都没弄清楚的人,说再多,也不过是废话。
“不要靠近就对了,去拿你要的东西。拿了赶快走。”
他已经被熏的快晕过去了。
既然对方不想管这件事,那么就速战速决,拿了东西走吧。
萧楚儿也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转的那么快,不过,她也不在意。
“东西在哪?”
睚眦朝着房间的右边努努嘴,眉毛挑了挑。
她愣了愣,眉头轻蹙的指了指他所意会的地方。见他笃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不好了。
整个房间,除了正中放着的冰棺外,空荡荡的再无他物。
“那什么都没有?!”萧楚儿略显跳脚的怒斥,语气狠戾冷然。
她没现,自从靠近这里,她的脾气变得愈暴躁了。
“你不走近看,自然什么都不看不到。这种密药,即使风干,也还有它独有的灵性。”
睚眦眼睑一缩,仿佛在说,“你一介凡人,不懂很正常”。
萧楚儿目光一沉,右手一挥,聚气的一个气流刀直直的朝对方射去。
睚眦先没注意,气劲到跟前了,才一个咯噔,下意识的一个侧身,堪堪躲过。
他觉得那玩意就是擦着自己的鼻子过去的。
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干什么?!会要命的!”扭头,一脸余悸的看着被打出了一个坑的墙壁。
萧楚儿却是冷哼一声,随意的甩了甩手,傲娇的说:“谁让你逗我。”
睚眦只想对天叫冤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好么?!
“你就是逗我了!”
兴许是他脸上的愕然太过明显,萧楚儿不服气的又喊了一句。
睚眦见她脸颊隐隐有黑色的烟气闪过,心头大震,猛的回神,知道情况已经迫在眉睫。
“我没逗你!你现在赶快去拿雪莲,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真的就在那里,我的气息太重,它不会现身!”
即使只是半残的魂体,对于世间万物的震慑,也不会减少分毫。
低声的呵斥,隐隐带着威胁,萧楚儿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对方。好似被气到了,急喘粗气。
“你竟然凶我,凶我——”
声嘶力竭的怒吼,让睚眦不由深深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虽然知道对方现在的状态,有环境的影响,但也不至于,突然从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变成街边撒泼打滚的无知妇孺啊!
睚眦无力的抚了抚额,“祖宗,我求你了,你去那个角落,放点灵力,就能看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有气无力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他誓,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哪怕让他魂归故里,他也不掺和了!要命是小事,精神折磨才是大头,好么?!
萧楚儿却是偏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哦,你早说清楚不就结了。”
睚眦看着她走向角落的背影,真是忍不住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他真的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好么?!
萧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需要自己的灵力,也听话的照办了。
乖巧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无理取闹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凝神聚气,右手食指紫光微微一闪。
不知是不是她快要进阶了,紫色的灵力中,隐隐掺杂着点点黑色。
她此刻的耐心不是很好,倒数五秒,却什么都没有。不满的噘着嘴嘟囔,“什么鬼,又骗……”
话未说完,眼前一道耀眼的银光一亮,倏然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一朵七瓣水晶莲花出现在她的眼前。透着花瓣,她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不是说,是干花么?”
太过震撼的视觉感受,令她怔愣,诺诺连声称奇。
睚眦的震撼不比她少,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真正的雪莲王!
七瓣水晶雪莲,堪称雪莲中的雪莲,上古密药中的一种。
对凡人,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对修道之人,直接可以提高一个段的修为。
因为功效奇异,曾经被人疯狂采摘,加之世间本就不多,据他所知,应该早就灭绝了。眼下这是……
萧楚儿情不自禁的将头凑到花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神舒畅,有种沐浴在春风中的感觉。体内的灵力,似乎也随着花香在翻滚。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双手抬手,小心翼翼的将花捧在了手心。浮躁不安的心,在此时得到了熨贴,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一瞬张开,通体清爽。
“拿到东西,就快离开这。”
萧楚儿刚把花捧起,睚眦就感觉到屋内的气流一震,又不一样的气息拂过。再回头,就见冰棺内的液体开始冒泡,像是快要烧开的水一般。
“就这么带出去么?!”
在他严厉的话语中,萧楚儿的智商终于上线,怎么都觉得自己拿着这么一样东西出去,太扎眼。
不说会不会遇到人,带这花的香气,就会引来太多的东西。
睚眦摇头,“自然不能就这么出去。你敲下墙角的一块石头,将花放在石块上即可。”
萧楚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土办法?
疑惑滑过心头,没有问出口,只是照办了。
她凝气,用气流刀,在墙上划出了一块十厘米宽,五厘米高,三厘米厚的长方体。照着睚眦所说,将雪莲放在了上面。
令人骇然的一幕出现了。
她手刚碰到石块,花就倏然消失了。
萧楚儿一惊,“花呢?!”
睚眦似乎早就料到,没有回答,只说:“先不管这个,离开这里再说。”
耳边的不断升高的“咕咚”声,让他心底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