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量的声音,如刺破虚空的光耀,忽而在她的耳边响起。
萧楚儿慢慢沉下心,用最后一点的感知,慢慢去收捡自己好似消失的五感。
她宛如被关在了一个漆黑的密室之中,现在只能靠最后一点的感觉去找寻解密开门的线索。
宁心静神的她,最先感觉到是双手无意间触碰的冰感。
她脑子一转,便知道那是秦赢的手。
下一秒,她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紧紧捏住了秦赢的手。
分秒之间,她鼻翼忽而来了感觉,她闻到了之前那刺鼻的味道,只是这次是正常的。
无量凝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忽然,她眼帘忽然张开,眼瞳中一道精光奔涌而出。
他被刺的退了两步,受到了点点惊吓。
“呼——”无量长长喘了一口气,再凑脸看过去,看到了她的眼瞳周围有一些蓝墨色的丝线,如小鱼一般,绕着她的乌溜溜我眼仁游来游去。
萧楚儿目光凝聚,冷着脸一言不。双眸竟有点火眼金睛的感觉。
“那个,丫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量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依然用气声询问。
萧楚儿眼神微闪,点了点头,“好像没事了。”声音正常。
无量又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差不多了。”
“我……”萧楚儿摸了摸自己腕上的玉镯,心带不安的问:“是怎么了?”
刚才,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灵力,被玉镯吸收了一部分,接着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
无量并没有现,还以为她是全靠自己调整了。
“就是灵力有点失控,导致难道五感失控。现在控制好了,就没事了。”
萧楚儿顿了一下,漠然的“哦”了一声,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无量也没敢开口多问。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才敛住了心神,瓮声瓮气的说:“我现在这样,可以解毒了么?”
无量心下一跳,忙不迭点头,“可以了。你等会啊。”
萧楚儿见他说话见,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碗,土黄色,看材质,似乎是土窑烧制的瓷。
他把碗放在自己手上后,又捡起了之前放在地上的荷叶包,把粉末状的药材倒了进去。拿出一把小刀递给自己。
“随便割一个口子,滴到碗里,差不多把药末淹住。”
萧楚儿照办,直接在手腕处开了一个两厘米宽的开口。
樱兰色的血液潺潺流出。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萧楚儿莫名的有种眩晕的感觉。
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你帮我看着,好了叫我。”
无量正在找东西,准备一会帮她取心头血,听到声响急忙扭头看去,“哎哟,我的傻丫头,你怎么开这么大个口子。”
手忙脚乱的找干净的棉布,要帮她压伤口。
“先别管,等血够了再弄,速战速决。”
无量无奈,“好好好。”不敢再看别处,目不转睛盯着药碗。
量够的瞬间,他就急忙拿布将伤口压住,指尖黑光一闪,帮她把血止住了。
萧楚儿:“好了?”
无量动手将布条挽了个蝴蝶结,“嗯,好了。”
萧楚儿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眼前的手。
“接下来要做什么?”
抬眸就见无量拿着一根直径越半厘米的竹签站在自己面前。
“丫头,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他眸中满是担忧。
这件事,他以前没少做。可这一次,心却格外的忐忑。
萧楚儿疑惑:“之前不是说,我凝气把血逼出来就好了?”
无量点头:“之前确实是。但是现在你体内的灵力很不稳定,我担心强制运力,又会出其他问题。而且,后面,还需要你很多的的灵力。如若在这出问题了,我真的不能保证,是否还能将你救回来。你的身体,太过特殊了。”
萧楚儿一怔,想起了之前他们所说,自己是个容器,一个连灵魂都不完整的容器。
她半阖上眼,敛去其他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抬手将心脏前的衣服轻轻拉下。
无量看着眼前雪白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气,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单手覆上她的胸口。
黑色的清光,像是一条小虫,刺溜一下钻入她的皮肤之下。开始在她的血管中乱窜。
摆着长尾转了几圈,忽然定了一下,转头朝一个地方快速游去,猛地一头撞如一个水滴状的小泡。
此时无量抬起竹签,一把扎入萧楚儿的胸口。
“嘶——”
她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形却是一动未动。
七厘米长的竹签,完全没入萧楚儿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让萧楚儿不得不胡思乱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它就像有生命一般,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
渐渐的,无量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两腮滑落,握着竹签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他的脸色,甚至比萧楚儿的还要白上一个色调。
“呼——”
无量终于吸到想要的东西,一把用力,猛地将逐渐拔了出来。
动作过快,萧楚儿的疼,少了不少。
她捂着心口,轻喘粗气,“可以了?”
无量一手杵着腰,一手紧紧握住竹签,轻轻颔。小心翼翼的端着竹签,像供祖宗一般走到药碗旁。缓缓将竹签中的东西倒入碗中。
这才长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慢慢直起了腰背。
“好了。”
说着拿竹签将碗里的东西混匀,递到萧楚儿眼下,“给他喝下吧。”
萧楚儿捂着心口,回头看了看安睡的人。
“这,怎么喂?”
两人此刻都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双手软。
无量能端住碗,已经很不容易。
萧楚儿看着他抖如筛糠的手,有点担忧的急忙先拿过来放在床头。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萧楚儿:“要不,歇会再喂?”
无量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我担心外面的东西等不了?”
萧楚儿疑惑,“外面?”她茫然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什么?”
这时,她才把注意力转向屋外,惨烈的嘶吼声,令她心惊。
“这,怎么了?!”
惊愕的猛地起身。
“嘶——”
胸口的疼痛,如水鬼的手,一把把她扯下坐好。
无量摆摆手,“你做好不要动,注意伤口。”
至于屋外,即使他们现在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