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不甘示弱
虽是暗道不妙,更是身处于险境,但他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有的只是谨慎。
冷冷一笑,秦如风目光猛地一凛,突然喝道:“秦某来此,杀你!”
沉声落下,却见秦如风突然出手,浑身气息猛然间爆开来,刹那充斥着四周,这是一股堪比于成婴的修为威压。
威压面临,宛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降临,方如浩的面色霎时一变,一股骇然与惊惧瞬间自心底生出,刹那间,原本的淡定与从容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奈的苍白。
成婴?方如浩心神剧震,尽是骇然,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秦如风已非是他所能够力敌之人了,当即,毫不犹豫之下,便是逃!
看到他身形急转,猛然爆退之时,秦如风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在秦某面前,若非拿出点本事来,你无路可逃!”
话音落下,其长袖一甩,陡然间踏出了一步,荒古七杀步就此而出,刹那之间,伟力降临,震荡玄黄。
瞬息之间,璀璨闪耀,轰隆阵阵的传扬开来
片刻之后,声已息,战已止,满地的疮痍,飘散在半空之中的,那荒凉之中的是死气,而在那狼狈的地面之上,伏尸,那是方如浩。
一个是养丹初期,一个是堪比于成婴初期,秦如风虽非成婴,但却是堪比于成婴,如此,二者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方如浩死于秦如风之手也是实属正常。
看着伏倒在地的尸体,秦如风的脸上一片漠然,没有丝毫的怜悯,而于方才方如浩死亡之前,他对其进行了搜魂,由此,也才是可以知晓其所来找上自己的目的。
原来,秦如风所猜的没错,自己的行踪早便是被奥玛帝国之人所得知,并且掌握得清清楚楚了,而这方如浩正是依此而找到自己的。
而其找上自己的目的,便是因为此人要联合自己,并且通过自己去斩杀其的一个奥玛帝国中的敌人,而那人竟是与魂战魔也有几分的关系。
依方如浩的打算,他是想与秦如风联合一起,一同将那人斩杀,而后再将这罪名推脱到秦如风的身上,方如浩本想一人动手,但奈何那人的实力与其不相上下,并且二人的背景也是不弱。
而就在此刻,其却是适逢其会的知晓了秦如风这一人,而恰好秦如风与魂战魔也是有仇,再则,便是方如浩所要杀的那人与魂战魔也好有些联系,这一连关系,一来二去之下,倒还真是让他想出了个关键,故而心生有计,找上了秦如风。
而其所对秦如风允诺的报酬之事,竟也是出人意料的暗含深意,经过方如浩连番算计,到最后,竟也是将魂战魔也算计其中。
依其的计划进行,而最后,若是其的计划所没有出错的话,那魂战魔必然会死于其的计划之中,这是事关奥玛帝国中的争斗之事,方如浩的身后也是站有他人,若是魂战魔一死,那其对于秦如风的威胁也自然会消。
方如浩之所以会选择秦如风,便因为秦如风是最为合适的一人,其与魂战魔有仇,这一点恰好被其利用起来,引其去杀了与方如浩为敌之人,让其去当这个替罪羊,而最后,更是借此而让秦如风引得魂战魔的疯狂报复,最后再对于魂战魔施计,连番之下,经由奥玛帝国的一些规则,一举将之斩杀。
如此一来,他倒也是没有诓骗于秦如风,不过,在他的计划之中,秦如风却是会死,此般说来,通缉令消于否,都不重要,而这些,是秦如风从方如浩的魂海之中搜魂之后所为得知。
但是孰为料想秦如风竟是拒绝了其的这般联合之意,而其再此次的离去,便是寻求他计,借以让秦如风陷身于他的计划之中,但未曾想,秦如风却是杀上门来,将之抹杀了,让他的计划也是无疾而终。
在得知了这一切一切的算计之后,就连秦如风也是不得不喟叹一声高明,连番的算计,竟也是将一个成婴修士亦给算计在了其中,而方如浩的身后站着的虽然也是另有其人,不过他的心智却是无法否定,如此深沉的心机算计,秦如风自叹弗如。
若是秦如风还依旧是一个升台修士或是一个养丹修士的话,那必然会殒身于方如浩的计划之中,纵使秦如风已是拒绝了其的提议,不过秦如风可是相信,依此人这般的如妖心智,想要他身不由己更是不知不觉的踏入这番算计之中,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细想而来,秦如风的心中却是不由得的多了几分的侥幸,幸好此人已经陨落,否则,留待日后,必然是一个尤为恐怖之人,不说其他,但论这心机便是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方如浩算得再多,那也是没有算到秦如风的修为竟是达到了堪比于成婴的地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这便是方如浩的失策之地,亦是其葬命的原因了,因为秦如风是个意外,出人料想的意外。
轻轻一叹,未免有些惋惜的看了方如浩的尸体一眼,秦如风随手打出了一道火球术将之化作了灰烬,伫立不久之后,便是离去。
而就在秦如风所离去不久,空阔虚空之上顿时泛起了一阵波动,随之,一个人影缓缓走出,那人竟是方如浩。
但是他却又是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方如浩,但又不像,反而比方如浩还要方如浩。
目视着秦如风的离去,方如浩平静的脸上尽是意外与骇然,他目光一凝,扫了那堆灰烬一眼,沉声道:“秦如风,此次倒是方某栽了,未能够料想到你竟是一个成婴修士,不过……”
他话语一顿,看着遥远的天际,面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意,接着说道:“不过如此的话,计划倒是顺利不少,也可省下不少功夫,嘿嘿……”
他冷冷的笑着,漠然更是无情的双目之中布满了凛然,隐约带着迫人的气势,而在他的脸上所浮现的尽是那森然的冰冷杀意,慎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