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追捕
林海在狱姐等人的目送下离开了监狱,但在不远处的地方,他却亲手炸毁了自己的警车,这可白白牺牲了跟随他的警卫人员。
他迅速逃离了现场,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与从监狱里逃亡出来的江油等人汇合,儿画青早已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他们就这样乘坐飞机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但公安警察的侦查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虽然他们如此周密地设计了这些恐怖时间,却难以逃脱公安的围追堵截。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想办法甩掉空中的战机,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追赶上来,就在他们最后一次甩掉的时候,在飞越重重山岭的时候,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一击—— 一只炮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射向了他们。
“轰隆——”一阵巨响,画青等人乘坐的飞机,在空中被击中了,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飞机瞬间被炸的飞灰湮灭。
是的,任凭他们怎么策划的天衣无缝,他们最终还是难逃自己的罪责,等待他们的是最致命的炮弹。那么,问题来了,那些从陆地上逃跑的人呢?他们还隐匿在峡谷间呢?
这个事情,新上任的刑侦处长已经为大家想好了,他早已派出了大队的人马前去追捕。
……
屈麻子经历医院的事情之后,尽管他一直在逃亡的路上,但他的心还一直停留在医院那边,他还一直在想着见到匡楚的情景。虽然终于见到自己的兄弟了,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
他们一行人经历了大漂流之后,终于在陆地上岸了,本来想着乘坐越野车能很快地出了关卡,能找到一片安全地带的,但在高速路上,他们接到从画青那边传来的命令:迅速下车!
“生什么事了?”接听电话的是个满脸胡渣的人,也是在陆地上最大的领导者,由于他有着长长的胡须,所以大家都叫他大胡子。大胡子还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因此他反问道:“我们的人不是已经打通了关卡吗,我们完全可以按计划前进。”
“刑侦处领导换人了,他们又重新把关卡布防了,你们可能过不去了。”电话那头继续传来画青的声音,“原计划有变,你们想办法先躲一阵,有人会接应你们的。”
电话挂断了,一片寂静。
“停车,快停车!”大胡子命令着。
车辆停在了高速路边,车上的人纷纷地跳下来,屈麻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被劫持的老黑,疑惑地望着对方,他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的,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别看了,这是我们的黑领,现在投靠警察了,我们把这个叛徒抓了回来!”有人解答了屈麻子的疑惑。
经过这么一说,屈麻子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是在训练基地见过老黑的,曾经的老黑还是神秘组织的头目,给他们受训的人训过话,还亲自教他们学习射击。没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他却成为了神秘组织最大的叛徒。
老黑的双手被绑在后面,口中也被塞着一团粗布,他极力地挣扎着想摆脱别人的控制,但除过遭来的一顿痛打外,就是别人的满眼的嫌弃与仇恨。由于他与警察里应外合,才让他们所在的地下宫殿毁于一旦,让他们成了无根的浮萍。
大桥上的那个爆炸的桥段,是画青他们临时加上的,当时他们在大桥对面埋伏了很多人马,是准备接应从城里逃出来的兄弟的,但却不想老黑和鹿处长他们先后赶到;更不巧的是,他们在赶到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继续前进或者后退,而是在大桥上停留了一会儿功夫——正是这会儿功夫才使得埋伏在那里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炸弹在顷刻间引爆了,整个大桥坍塌了,桥上无辜的生命连人带车掉进了河流中,河流下面掩藏的人也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把没有死亡的人残忍的杀害,当看到老黑也掉下来的时候,他们就把老黑抓走了。
因此,在警察的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只现了遇难的鹿处长和那些民警,而没有找到老黑。
老黑被河流中的人捆绑着,顺着河流漂流而下,最终和屈麻子他们汇合,后面的事情就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他们没有继续沿着高速路走,而是被迫溜进了隐秘的山涧。
刑天干掉了空中的飞机,他把矛头直指山涧的这伙人,展开了又一次大围捕。他先是派出了直升机在空中追寻目标,然后又调动来了大队的警力,对整个山林展开了搜捕。
大胡子带领着逃亡的人,一方面向山岭深处逃窜,一方面向组织请求支援。当他确定已经和画青联系不上的时候,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对身边的人也动不动脾气,那些从四面八方的公安人员也慢慢地围拢上来。
最终,他们爬上了一座不是很宽敞的山头,再也无路可走的时候,现自己就像像瓮中之鳖一般被牢牢地困在中间,他们中间的人开始狂躁了,开始拼命地向外围射击,有的还不顾一切地向一个方向逃跑,很快就有人躺下了,而且不会再起来。
被捆绑的老黑也随风而动,他趁着边上的一个人不注意,就偷偷的溜了出去,这可是件重大的事情,不过当时并没有人注意到,第一个现的是屈麻子,他看到老黑的时候,对方已经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在密密麻麻的树枝中间若隐若现。
屈麻子没有犹豫,他直接扛起了身边的长枪,把枪口对准了逃跑的老黑。
枪口之下,老黑的神情别扭地四处腾挪,他本人似乎也还没有觉察到有人已经瞄准了他,只是在拼命地狂奔中。屈麻子手指慢慢地扣向了扳机,只要他的手指再轻微的动下,逃跑的老黑很有可能就躺在自己的枪口之下了。
可是,他再次想起了匡楚,想起了那双难以置信、一脸嫌弃的眼神,想起了那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朋友……他还是没有勇气扣动扳机,如果他扣下去的话,那么一个警察的性命就葬送在自己手上了,那么匡楚就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他到时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山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一个粗壮的声音从山林间传荡开来,击打在被包围的每一个人的心头。屈麻子在稍微一分神之际,老黑的身影就不见了。
“啪!啪啪!”但是,他还是听到了几声清脆的枪响,然后有人在尖叫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大胡子他们也被这几声枪响吓到了,他们赶紧躲藏,有人就现老黑已经不见了,但他们已经无可奈何。
飞机“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些围绕过来的警察也缩短了包围圈,那个粗壮的声音一直在上空飘荡着:“山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请放下武器,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声音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近,大胡子身边的人已经跑的跑、死的死,最后只有五个人了,其中包括屈麻子。
他们背靠背地站立成一团,扛着手中的长枪瞄向了树荫处,有好几个民警已经走入到他们的射程之内,但他们还是在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再靠近点。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空中,空中的直升机转眼间就到达他们头顶,激烈的枪声和掉下来爆炸的炸弹声,瞬间淹没了整个森林,他们几个人的身体在炮火中被炸的飞了出去。
“山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请放下武器,不然只有死路一条。”那个声音在炸弹爆破完之后,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那些被炸飞的人,可能都已经听不到了,他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面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土和鲜血,有的人的鲜血就像迸溅出的溪流般涌动个不停。
四面八方的警察,眼看着那些人已经没有了动静,他们如马蜂窝般一涌而上,瞬间铺满了那个山头,在他们占领那个山头的时候结束了,一场紧张的围捕就这样结束了。
那个时候,伤势严重的匡楚正躺在医院里治疗,他曾几度陷入昏迷中,完全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当他终于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屈麻子呢?屈麻子去哪儿了?”
不久之前,医院门口那场突入其来的战斗,差点要了他性命,他也终于见到了苦苦寻找的好兄弟屈麻子,但屈麻子已经不是之前单纯的屈麻子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人。
屈麻子的出现,却无意间挽救了匡楚等人的性命,让他们在枪弹之前能活命,匡楚本来是想劝屈麻子留下来的,但当时时间太紧张,他的伤势也太严重,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离自己而去。
他和阮氏兄妹被众人抬回了医院,经过紧急的抢救,终于是存活了下了,他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不管是守护在他身边的小不点,还是年迈的老矿长,他们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生了什么。于是,匡楚着急着想从病床上下来。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肯定是生了不少的事情。
他要下床,他要出院。
护士阻止着,年迈的老矿长也训斥他起来,他越是动弹,浑身越是疼的厉害,他最后身上已经大汗淋淋,但他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差点再次昏了过去。还好,有护士给他打开了电视,建议他通过电视来了解第一手新闻。
匡楚被点化了,他感觉这是个好主义,就让老矿长赶紧帮自己打开新闻。
电视新闻在一条一条地掠过,匡楚睁大了眼睛看着,但除过监狱和医院这边的简短消息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现。这时,他又想到了阮小玲和阮云帆,就问老矿长关于他们的事。
“他们也已经脱离危险了,正在另外的房间做检查,等会儿画生回来了,你再问他吧。”老矿长说。
这次事故中,画生一直陪伴着老矿长,他和老矿长都没有受伤,所以在事情生之后,就和老矿长一直忙里忙外的照顾他们。
转眼间,画生就回来了,他手中提着饭盒和一些水果,匡楚迫不及待地问他想知道的问题。
“阮氏兄妹,由于他们受伤都比较轻,所以早就脱离危险了,倒是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画生说。他说话的时候,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我的好兄弟怎么样了,有他的消息没?”
“谁?”
“屈麻子,是他在医院外面救的我。”
“没有。”
“真的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是被警察抓了吧?”
“应该没有,我没听说。”
“那你听说什么了?”
“鹿处长遇难了。”
“什么?”
“公安厅刑侦处的鹿处长遇难了,还有……唉,不说了。”
“什么?你快点说!”
“林副厅长也死了,死了好多人!”
“那老黑呢?”
“哪个老黑?”
“就是那个老黑啊!”
“哪个老黑啊?”
“就是黑黑的那个,就是带领警察上煤矿剿匪的那个……我们很熟的!”
“哦,他估计也活不了了吧。”
“什么意思?”
“至今下落不明!”
“那屈麻子呢?你都知道他们,你怎么不知道屈麻子呢,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外面现在乱成一团糟了。你还是好好休养吧,等养好了身体,自己出去看吧,到时候说不定什么都知道了。”
画生被匡楚问的,都快崩溃了,他努力地劝导着对方。
有些事情,他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外面已经生了太多的事情,当时很少有人能知道飞机爆炸案和山涧围捕的事情,那些事情刚刚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还没有对外公布。虽然匡楚极力地想知道屈麻子的情况,但又能怎样呢?
此刻的他,已经是公安部门严密监控的对象,因为他和之前的好几件案件都有着紧密的关系。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但画生却早已现了,只是他没有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