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上车李儒寒就捧起她的脸吻在那饱满莹润的唇上,一会儿被陆胜男推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笑问:“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快要望穿秋水了。”
陆胜男低头嘟囔着:“这才几天啊,哪有那么夸张。”
“胜男不信?那就证明给你看看。”说完又在她唇上辗转吻着。
忙推开他:“你这样让我一会儿怎么见外婆?”
李儒寒轻笑起来,给她系好安全带动车子,一边伸手揉了揉她的短:“放心吧,我都和外婆说了,她很喜欢你的。”
陆胜男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自己接触过不好有权有钱的客户,基本上了解他们的想法,她还是不相信灰姑娘真的可以成为城堡里的公主;从古至今人们都在讲门当户对,门第观念已经深入人心,更何况时下的现实生活。
到了李儒寒外婆住的别墅已经快到中午,从进入小区大门看到值班人员一身制服时陆胜男就开始忐忑,李儒寒当然注意到她的紧张,又安慰了她几句。
迈进别墅后陆胜男就看到一位银老人坐在客厅沙里,赭红色的开衫,里面是白色立领针织衫,下身是黑色针织裙,自有一股优雅书卷气质,看到他们进来老人微微笑了起来,笑容亦温雅和暖;李儒寒牵着她走到老人身前给她介绍:“外婆,这就是胜男。”
陆胜男忙问好:“外婆您好,节日快乐!”
老人招手让她坐下,拿过茶几上的老花镜戴上拉着陆胜男的手细细看着她:“一路过来累了吧?快喝点茶,再吃点水果。”
放开陆胜男的手老人看着李儒寒温声笑开:“你个臭小子的眼光真不错,外婆很喜欢胜男。”
连忙从行李箱中拿出自己赶工几天织好的羊绒披肩陆胜男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第一次来给外婆拜年,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我想着您也不缺什么,就给您织了这个披肩,有些粗糙,希望外婆喜欢。”
老人接过披肩仔细端详着:银灰色闪着淡淡光泽的羊绒和丝线拧成的细线织成平滑的披肩,手感柔软舒适,披肩的尾端一处用丝线绣着几朵小小的桂花,乳白色的花瓣,中间是黄色丝线绣成的花蕊,另一端是两只翩飞的蝴蝶,同样是淡雅的乳白色和黄色丝线绣成,针脚细密,看着栩栩如生。
惊讶抬头问她:“胜男,这桂花和蝴蝶也是你自己绣的吗?”
陆胜男不好意思点点头。
老人爱不释手摸着披肩微笑着开口:“听儒寒说你有自己的事务所,外婆还以为你是个要强的姑娘,没想到你还会织披肩,尤其这一手刺绣可是真的要细心的人才能绣得这么好;就是这颜色和图案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很雅致的礼物,外婆很喜欢。现在会做这些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了,儒寒,你可是找了个好姑娘。”
见老人是真的喜欢陆胜男放下心来,低声说:“我大学时主修的服装设计,会做点简单的衣物,没什么的,只要外婆喜欢就好。”
李儒寒牵起她的手得意笑着:“外婆,胜男还会做一手好菜,还会收拾家,还写的一手好书法,更会篆刻,最重要的是她和外婆一样喜欢古典文学,看了不少的书······”
陆胜男被他说的脸红起来,忙悄悄拉住他不让他再夸下去,没看到外婆都笑起来了吗?
“原来胜男会这么多,不要不好意思,只有心里真正安宁的人才能做到这些;儒寒的工作经常要出差,能有胜男这样安宁的女孩子为你守着家里,是儒寒的福气,外婆很开心。”
看老人是真心满意,陆胜男终于心安,李儒寒更是开心,几个人随意聊起来,不知不觉到了午餐时间,家里的帮佣过来叫他们吃饭;老人拉着陆胜男的手往餐厅走,两个人还继续聊着关于《红楼梦》的一些见解,李儒寒在她们身后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呢。
几人刚刚坐下就听到门铃响起来,帮佣过去开了门,随着一声清脆的笑声跑到餐厅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长长的栗子色头,粉蓝色大衣,白色高领T恤,白色修身长裤,银灰色细跟长筒靴。
女孩扑到李儒寒身边趴在他肩上,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儒寒哥哥,我回来了!”
李儒寒推开她笑着起身:“阿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大哥也好去接你。”
“春节前两天回来的,我爸妈不放人,今天还是我说要来给外婆拜年才让我出来;儒寒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好想你的。”女孩子扑进他怀中嘟嘴抱怨着,可陆胜男能听出这抱怨里的幸福。
还没等李儒寒说话外婆轻咳一声,那女孩子几步跑到外婆面前蹲下抱着她的腿摇晃:“外婆,我回来了。”
“你个野丫头在国外待了几年还知道回来呀?”外婆拉着她坐在一旁,又给她介绍:“这是胜男,是儒寒的女朋友。”说完又给陆胜男介绍:“胜男,这个野丫头叫叶菀,是儒寒妈妈闺蜜的女儿,我们看着她长大的,也算是我们家的半个孩子。”
陆胜男微笑着对叶菀点头:“你好,我是陆胜男。”
叶菀却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儒寒问:“儒寒哥哥,你不是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吗?你放下我姐姐了吗?”
李儒寒面色一变冷声说道:“阿菀,这是我的私事!不是来给外婆拜年吗,正好一起吃饭吧。”
到现在陆胜男终于知道眼前的叶菀是李儒寒之前订婚的那个女子的妹妹,听他说他们两家是世交,难怪叶菀一进来就这样随意,原来这里也算是她的家。
叶菀依然拉着李儒寒的胳膊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自己的姐姐,脸上满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罢休的样子,李儒寒并没有推开她的手,认真回答她说自己早放下了。
盯着李儒寒胳膊上那双细嫩的手陆胜男忽然觉得很刺眼,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自己已经如此在意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