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下了春.药的牛肉面
我觉得,我对待段闳的态度,接下来应该有所改变。虽然谈不上要积极主动的献媚讨好,但最好也应该适当的有所妥协。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而日后自有算账时。
想我一个年年在刑侦队获奖的小队长,嚣张跋扈便是我众所周知的代名词。可是现如今,竟然要夹起尾巴,小心谨慎的做事,真是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警署内那些暗恋我的警花,在得知此事之后,会不会黯然的神伤落下一把伤心泪。
不过,还好老娘以前是个善察秋毫,胆大包天的刑警。要不怎么在这群比宫斗还狗血的环境下生存下去,早就同陈孺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了。难怪人说,前朝的争斗,远比后宫来得要恐怖多了。
夹起尾巴做人的要,就是低调行事,我开始日日闷在暖香阁内不出门。不过,在暖香阁内,我仍旧可以踢蹴鞠,放纸鸢,同盈翠等婢女单腿斗鸡,揪老母鸡屁股后面的鸡毛做毽子,反正是各种游戏不断,也不嫌闷。
次要的就是对段闳不再拒段闳那厮于千里之外,不过在我主动去书房献了几次殷勤之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我要下毒害他,他竟然下令禁止我再出入书房,理由是耽误他读书学习。
学他个大头鬼,以前他恨不得我日日都到书房去找他,现在突然禁止我进入大书房,还不来暖香阁走动,绝对是心里有鬼。
不来也好,不让老娘去更好,反正我也只是想探探他的口风。他既然这样明摆着提防我,反倒让我安心了不少,最起码我不用担心半夜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深山老林的土坑内了。于是我放心的继续专注于插科打诨的度日。
过了没几日,听说世子府的厨师,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道糯米鸡,便做给段闳吃。
段闳吃过之后,是大加赞赏,结果好几日都不理我的段闳,竟然跑到暖香阁内来给我献宝。
看着桌上的糯米鸡,我没什么胃口,一是不爱吃糯米,二是因为最近心思太重,没什么胃口,看到油腻的东西,都不太想要动筷子。
见我没动筷,段闳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便解释自己吃糯米会胃痛。
结果这厮竟然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我下面给你吃。“
看到段闳这厮邪恶的龌蹉眼神,还有那上弯挂着诡谲媚笑的嘴角。我腹稿了半晌,怀疑这孙子一定听过那个“耶鲁色“的笑话,这可是红果果的勾引啊!你丫的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我怎么这么想要拿鞋底子抽他。
结果这厮,竟然真的就亲自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牛肉,牛肉堆得老高,好似小山一般,他竟然知晓我爱吃全都是牛肉,看不到面的牛肉面。
看着段闳端到我面前没放葱花的牛肉面,还有他那晴朗透彻,坦荡如静止湖面,无波无澜的目光,我羞得满脸通红,暗自思忖自己刚才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是一个纯洁的仁儿了。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只是闷头吃着有生以来,第一碗男人为我特意下厨煮的面。段闳是第一人为我做饭的男人,这其中当然不包括我爸,也不包括我家楼下,那个只要我去,就会多给我几块牛肉的牛肉面馆胖大叔。
牛肉面,绝对是着天底下最好吃的面条!不过,像是西方的意大利面,朝鲜冷面,日式拉面,还有京式炸酱面,也都很好吃,只要是面,便是我的最爱。
我正哧溜哧溜的吃得不亦乐乎,段闳忽然出声问我道:“好吃吗?“
我想都没想,心情大好的立刻兴奋蹦出一句:“好吃到**爆了。“
说完这话,平时三字经不离口的我,也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当段闳一脸诧异的问我“**“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是满脑袋的黑线,心想自己又头脑热的乱说话了,自己这个坏毛病,怎么就改不掉,早晚得被这个不经大脑,随便乱说话的嘴巴给害死。
“这个,那个,就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东西。“
老娘说完这话,冒了一脖子的冷汗,真想夸赞自己一句真他奶奶的太机智了,但又怕得意忘形引得段闳继续刨根问底。于是我端着面,将头都埋进饭碗里面了。继续美滋滋的吃面,避开段闳的眼神。
“我不抢你的。“
段闳误会了,不过误会也好,我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又躲过去一劫。
不过,一向对世子段闳嗤之以鼻的我,吃着他为我下的面,怎么就这特么的感动,这快速跳动的心脏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在牛肉里面下了春v药不成!
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什么问题?“
我大口嚼着厚厚多汁的牛肉,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才问过段闳什么问题。
“你受伤之后,变得与众不同,我曾经有疑心过你。“
我此时刚好端起碗,将碗底最后的一口浓郁骨头牛肉汤喝得一干二净,听闻此话,我缓缓的放下了碗。原来,段闳是要回答那晚我对他的问话。不过,前几天他试探我,不是已经代表了他的立场,就是他不信任我,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我很喜欢后来性格大变的你。不对,应该说,我对现在的你,已经完全深深的着迷了。所以,我才会更加的担心畏惧,害怕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越来越重,而到最后,结果却现,只不过是我一个人沉浸在其中的一场空梦而已。“
说到这里,段闳顿了一下,温柔似水的双眼看向我,但是潋滟的眼波深处,我看到了热情如火的某种令我耳红心跳的情愫。
“我用了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将有可能会摧毁我的软肋剔除。但是,那根软肋如韧草一般坚不可摧,而我,慢慢的现,自己希望在那根生命蓬勃的韧草身边,一直守护着它,为它遮风避雨,直到地老天荒。“
我看着双眼闪烁粼粼微光的段闳,心说:这个男人真不坦白可爱,用来表白的话,说的如此虚虚实实,深奥难懂,为什么不能直接点的说喜欢我?
不过,若是他真就如此直接了当的表明,那么这份感情,我该如何接受?
我之前问出的问题,只是想要知晓,段闳还会不会想要杀害我,根本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进行表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决定装装聋作哑,反正段闳说得含糊其辞,他竟然不好意思直接说明,那么我就正好趁此机会来个装傻充愣,我敢打赌,个性别扭的段闳,不会直接言明,
“你不懂?“
我点头,我是确实不懂段闳这厮对待感情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心动的感情,会成为他的软肋,威胁到他通往帝王宝座的路途,所以他便将这挡住他去路的荆棘斩断,哪怕这荆棘是他所爱之人幻化而成。但当他现这些荆棘的利刺已经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底,被他的心脏外壁牢牢包裹在内,已经无法同他的心脏分割开来之后,于是他便想要极尽所能的用心来感化这些荆棘利刺,不管他之前多少次无情的挥舞着砍刀,做了多少伤害这些荆棘的事情,只要他觉得现在还为时不晚,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力挽狂澜。
我明白了他对苌氏的感情,可惜啊!
我不是苌氏。
“你真的不懂?“
我再次点头,而且迎上他的双眼,只是他眼中的落寞哀伤,不知为何却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脏。
段闳,是个不懂表达感情的别扭小学生,当他懂得想要用心守护这份感情的时候。却不知,他遇到的我,本就是一个不知感情为何物,就连自己性向都游走在边缘地带的怪物。再加上那些当时真是存在过的伤害,怎能轻易的抹掉。
事已至此,我估计段闳该死心了。而且我已经表明了对苌氏的感情,那么我的安危,也就不成问题了。我只要暂时乖乖的待在世子府内,等着被雷劈魂穿回去就好了。
段闳忽的站起身,我想他是准备拂袖而去。结果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兀的俯下身,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双唇,我脑子嗡的一下,想要作出理智的挣扎,但是后脑勺被他紧紧的固定住了。他趁我惊骇得微微张开嘴巴之际,湿滑的舌头好似一条火链蛇一般滑进我的口中,在我的口中翻搅着,带动着我身体内莫名的****。
我的身体瘫软在段闳的怀中,这就是真正的拥吻,感觉如此飘飘欲仙,心情好得好似脑子在不停的放烟火,我估计自己现在双颊绯红的样子,一定像极了蒙圈了的花痴。
这个热情似火的热吻,缠绵悱恻,激情燃烧了半晌之后,我喘息不止,段闳的亲吻却还在继续,只不过,温柔了许多。
我感觉自己耳根子上面的火热,已经顺着脖子开始往下蔓延,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好感觉整个肺部都无法在储存氧气之时,我用软绵绵好似面条一般的双臂,将段闳轻轻推开了一些距离,他滚烫的双唇,终于离开了我,我渐渐找回了呼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