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支撑社会的精英人群7
“也不能说白干,”主角并不在意,轻松的说,“画画图总是好的,做设计嘛,多画几张图还不是应该的。”
女人笑着摇头,专心煮面条去了。
下午一到办公室就被通知开会,主角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今天下午他本来是计划好了将化学复习大纲审核并细化一番的,明天就是周末了,必须将手头的这些完成,明天还得出一套题出来,周日让老大把数理化都预考一下,看看效果,也是诊断一番的意思,这节骨眼儿上哪有闲工夫开会呀!
可会还是必须去开的,不能不去。
这回他没有拿开会用的笔记本而是带上了给老大准备化学复习提纲的笔记本,其实两个本子没啥区别,都是出去开会发的,有的会一次发好几个笔记本,有的还发别的,别的往往比笔记本实用,比如提包之类的。他其实挺希望发雨伞的,不过还是笔记本最多,其次是提包,再其次是水杯。
到会场以后他没有立刻就开始审核复习提纲,那样做太张扬了,并且一下子就泄了自己的底儿,非常不智,而他是充满智慧的,他先温和的与大家打招呼,和往常一样。可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众人的反应很不温和,激昂者有之,愤怒者有之,气恼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也有之。稍一想,他就明白过来了,想来是这些日子加班情形不一所以听到要整个推翻从来于是就有了这等各异的情绪,而这又因秉性的不同表现有所差异,更显得丰富多彩。他依旧温和,只是不在微笑,做到桌边儿尾部,沉静的做发呆状,头脑里开始回忆自己这一周来对中学化学的清理结果。
当开会时,他正巧找到了关键点——实验,是的,自己对化学实验最是欠缺,上中学的时候因条件所限部分实验就没有做,大学就没学这个,自然也就跟化学实验绝缘了,现在回头看,缺少实验应当就是自己这门课差一些的主要原因,而给老大补习的难点也在于此了。
其实这个会要是换一种开发,主角觉得自己主持估计二十分钟就能结束,但他知道他要在这里坐一个下午了。会议的主题正如大家会前议论的,因为是城市的远景规划所以省市领导很重视,有领导指示说应当广泛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所以设计不能盲目定板,要广泛听取了意见,要搞民意调查。他都不用听就知道必定就这么个意思,至于意义作用方式方法那就更没必要去听了,他也不打算发言,他没意见,他这个下午的任务时整理审核给大儿子准备的化学复习大纲。
会议很热烈,发牢骚的不少,连说怪话的都有,但主儿一点儿没受影响,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事,只是没到一小节完成就抬起头,既是休息眼睛和脖子也是虚应故事。整个下午他一言不发,同样没有发火没有嬉笑,很认真很仔细,总算在会议结束前将下午的任务完成。
合上本子,他略显不耐的看向四周,都快下班了,居然这些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开着会,而且一点没有结束的意思,要求发言的还挺多。在开大会的同时,身边儿开小会的也不少,他身边儿就有,是在就专业意见与群众意见进行分析,谈规划的专业性与瞎指挥瞎起哄等等,很是热烈。
听了一阵,看墙上的种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心里更加的不满,可是他并没有带到脸上来,那是愚蠢的。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主持会议的不是单位的领导而是上级领导,那就更加不能有丝毫的不满了。
毕竟大家都是要吃晚饭的,除了在墙里面的崔判官和墙边的吕清广没谁能辟谷,延长了二十分钟多一点儿,会议还是结束了,那些开小会的却还乐此不疲,依旧三五成群的聚拢在一起有盐有味的谈论着,争辩着,但主角没那个精气神,等领导离场后他就赶紧开溜,办公室都不了,直接回家。
当天晚上,加班的少了一些,即使亮着灯的办公室也有不少是在继续开没开完的小会。
主角依然固我的加班,他‘加班’是必须的,高考临近了,一个月时间,很紧张了。
周六窜办公室的是前几日的几次方,主角关着门抓紧时间编题。即使有两拨敲门来的也都被他婉拒了,开玩笑,现在可是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谁有闲心理会你们。
周日,在办公室加班的更稀少了,但他依旧,还有大儿子,一天时间,将数理化都做了摸底考试,并且进行了逐题的分析讲解,考一科评讲一科,不放过一个不清晰的知识点,不漏掉任何一处小疑问。上午物理,下午数学,晚上化学,十一点回家睡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太疲倦了,但非常满足非常快乐。
下一周依然继续,一直到考前,临考前的晚上没有再补习,吃了顿好的,晚饭后一家人一起散了圈儿步。因为已经放暑假了,三个小点儿的可以调整时间迁就一下大哥,而因为高考一家人也有半年多没有一起散过步了,倒是小时候经常这样,一家人相互牵着手一起在夕阳下慢慢走,所以这个傍晚走了老远,等满天星辰了才在路灯下回家,洗洗早早睡了。
考场就在儿子他们自己学校,主角没有去陪考场,也没让妻子去,叫大儿子自己骑车去,考完就回家。考了三天,考完老大就升级为老师,开始帮父母给弟弟妹妹补课。
高考了,主角也就不再去办公室‘加班’了,其他办公室早没了加班的人。
征集群众意见的文章已经见报,但这个事儿主角没有理会,这跟他没啥关系,倒是从文件柜顶上将那张草图取了下来,继续端详。
在他看着草图发呆时,吕清广就在他身边儿,靠在窗户上,却丝毫没有遮挡一缕属于这个房间的阳光。这里的光线跟吕清广不是一个时间一个层次的存在,彼此没有丝毫瓜葛,阳光不可能带给吕清广一点儿温暖,吕清广也不可能在阳光下投下丝毫的阴影,与传说中鬼在阳间的情况相似。
这张草图吕清广已经非常熟悉了,熟悉到可以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因为起码对这张图他是有足够研究的了。作为对比研究,他还细细核对了现在的城区图,隔壁办公室里就有一张,而且很大,贴在墙上,足足一面整墙。图上的城区是在一条叫做一环路的环城公路内,一环路外的建筑稀少,只有南北两个火车站方向有明显的向外延伸。可是草图上已经画到了五环路。别的办公室吕清广也看了看,张开的图纸很多,草图更多,二环路都是有的,三环的就不是各个都存在了,而达到四环的更少,不过超过五环的不是没有,有,但极少。
对于张这张草图,环数多不是关键点,顶天算之一,让吕清广觉得最是与众不同的是他图上标示的公园儿多,很多,相当的多,感觉每条街都有公园,城市似乎一多半儿都是公园。这是绝无仅有的,在其他图纸上也都有公园,但这么多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也不知道这张草图他是什么时候画的,吕清广看了这些日子了,从来没见他动笔修改过,只是空闲时对着图纸发会儿呆,好像是面对着一盆花,或者是一幅画,也许那真的就是一幅画,一幅他觉得已经不需要动笔修改的画卷,他只需要欣赏就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