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南柯一梦
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过眼两人这眉目传情的,也是看不过眼。
这俩家伙,还真是不注重场合,真是的。真是让他很看不过去。这两人人,怎么看着就这么碍人眼呢。于是罗守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了和事姥“算了弗溪,做什么跟一个丫鬟过不去。别生气了。”“丹娘,你不要伤心。江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他性子是这样的。”曹颂走过去,轻轻地安慰着。那眼里,温柔得能滴得出水出来。
温婉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味不明所以的笑容。切,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没得意思,不过温婉觉得,该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温婉手一伸,燕祁轩知道,她这是要纸笔。不过,冬青比他更快一步,立即叫嚷着拿纸笔过来。公子这是要写诗了。
温婉挥笔写着:南柯一梦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溪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天是经年再见亦恍然温婉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开始听着要给自己订亲,是不甘愿,却都是外在因素,也是默然。虽然之后没成,但是对于曹颂的大名,温婉不喜但也不反感。
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八要是不成亲,父母在是要被判刑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想着,如果以后真是个好的,嫁他也无妨。
既然是外公看中的,应该品性不差,婚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之前瞧着还不错。得,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来这么一遭。切,谁稀罕。估计着娄自己的便宜爹平向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那便宜爹她可是受够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有哑疾,也不怕找不着好男子嫁,这样的人,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
“哈哈,弗溪果然是大才。这字的真是极好。没想到,弗溪小
小年纪竟写得这样的好字,佩服,佩服呀。”罗守勋好象不知道这现场火huā四射,看着温婉写下的这一手飘逸俊雅、龙飞凤舞的字很是佩服,丝毫不吝啬的夸赞。
其实他是想要转移视线,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纠结与比对之下了。其实说起来,罗守勋觉得温婉确实过分了一些。一个弱女字,你与她计较什么。再有这个丫鬟自小陪着曹颂长大,情份自然更是不同。虽然说行为确实有点点过。但是瞧着人家是弱女子,就不要计较了。偏偏这小子,是个没眼力界的。
丹娘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准备上前写下自己刚才想好的诗作。她写的诗,绝对要比这个徒有虚名的人强上数倍。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了笔。她这诗要说有多出采,也没有。只是这诗里内含的蕴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也许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也会知道。
而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那就是十足的讥讽。一般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万分敏感。所以,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就是在讥笑着她这个丫鬟不自量力,温婉的笑容,是对她彻底的藐视。
丹娘还真没想错温婉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浪费精神去。
温婉到如今,该要看的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温婉对着燕祁轩指了指喉咙。冬青在一侧忙说道“世子爷公子的喉疾犯了。该回去吃药了。我们回去吧。”燕祁轩一听这话,急了“回去,赶紧回去。”罗守勋听到说喉疾犯了,也忙说赶紧回去。这什么都比弗溪的身体来的重要。
丹娘的脸,一下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白。温婉这是彻彻底底地无视,这不是扫她面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比让人无视,更愤恨了。其他几位丫鬟,也全都低下了头。
曹颂看了大为不忍,但是温婉都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曹颂自然是不好再拦着了。望了一眼心爱的丫鬟,再瞧了一眼快出了小院子里温婉等几个人。罗守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大跨步出去了。曹颂自然知道罗守勋这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丫鼻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当下曹颂铁了心,亲自送了温婉三个人出门。送出门后,再重新返回来。
曹颂回去,看着丹娘此时已经瘫软在床,哭得非常地伤心。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也在此时,她更知道自已与公子是云与泥的区别。
曹颂很是怜惜,握着一双柔嫩如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丹娘,你勿放在心上。江公子他性情乖张,你不需放在心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都忘记了。前些日子我跟他们一起去郊外游玩,对着月婵姑娘的琴画,亦是批判得一无是处。”
“公子,他欺人太甚。”丹娘眼泪刷摔地掉,心中暗恨。却是碍于身份,奈何不得。没想到,公子竟然拿自己与那卑贱的青楼女子相比,真是恼人得要死。如果自己家当日没有被牵连,自己现在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轮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如此奚落自己。他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自己不也只是一个寄人篱下,靠着淳王世子过日子。靠上了淳王府世子,才能跟公子这样的人结交。否则,就凭着那几张破诗,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个兔儿爷。
对于这点,温婉还真是弄错了。几个丫鬟眼底的轻蔑之色,不是因为他多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摆设。也不是他多看了那丹娘几眼,而是知道他是淳世子爷的相好的。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些丫鬟,确实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因为温婉在她们眼里,那就是燕祁轩的兔儿爷。
“公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看不起丹娘,觉得丹娘是个下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贱婢。”丹娘心里悲苦,很事担心心上人也一样厌弃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呢,丹娘只是命不好。”给她擦着眼泪,见她还是伤心不已的样。心里也是不忍。再怎么样,丹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江守望还真是,性子怪癖。
“公子,我怕公子也嫌弃我。”丹娘趁势倒在曹颂怀里。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不由得心头热了。
不过曹颂想着毕竟是大白天的。还是将丹娘轻轻推开了,轻多说道“丹娘,没事了。我相信,弗溪他不是有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丹娘出来了。弄得现在两面都为难。
曹夫人本来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弄到一半,竟然得知人走了。连个声都没留下,就走了。曹夫人听到回话的,心里不大欢喜了。而特意从衙门里回来的曹吟,也知道了几个少年已经走了,有点遗憾。再得了这诗,曹吟面色有些难看。他可不比曹颂,他总觉得这诗里面有什么意思。但具体什么意思,他也看不大懂。
在一边的曹夫人知道后,却是说了几句,说这江守望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他是香饽饽,谁稀罕。下次再不要请这样的人来。没一点规矩,还世家子呢!
“夫人,你不要骂了。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我当日在郑王的婚礼上,见过那孩子一面。那孩子质彬彬,谦虚懂礼。应该不会无缘故这么落颂儿的面子。虽然这词是有不妥,可也应该丰个原由。不会好端端写这样的词,有些怪异呀?”曹吟觉得有些奇怪。
“恩,那我再去仔细盘问一番。莫非,有人冲撞了客人?”曹夫人一下也清醒过来,立即把人招来,一个一个盘问着。冲撞了那江守望倒不打紧,但是要是冲撞了淳世子爷,那就不好了。
可曹夫人盘问来盘问去,也没盘问出个什么前因后果。因为下人们都说是那江公子不知礼。就是一个恶客。
曹夫人倒是盘问出曹颂跟丹娘有几分不对劲,可想着,儿子也有旧岁了,也该是知事了。而且丹娘也是个好的,比儿子大了3岁,这些年一直督促儿子努力上进,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并没有让儿子荒废学业,也没有妖妖娆娆做什么让她不上眼的事。一直本本份份。这次,应该是儿子突然开窍了。
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再勉励几句。名面上没说,私底下,却是给了二两银子的月例,那可是通房丫鬟的月例子钱。
让丹娘对曹颂,更是放了一百个心思在里面。
要是被温婉知道,自己这么一通胡搅脾气的后果,还成全了人家的小心愿。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当然,温婉如今已经将曹颂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浪费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