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压制体内
沈澄然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两颗放大血淋淋的心脏,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心脏还在跳动,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心脏被狠狠的拽出体外。
小鬼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两只手里面还攥着血淋淋的心脏。
沈澄然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地上躺着四具没有呼吸的尸体,没有人知道她的恐慌,这是杀人,杀人啊!
杀人是要犯法的,小鬼还一下子杀了四个人!哦,她差点忘记了,他只是一个鬼,根本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也没有人会去抓他坐牢。
这四条人命,现在都是死在她的房间里!想到这里,犹如晴天霹雳,沈澄然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
“姐姐,你不开心吗?”小鬼头走到我的身边,手中还拿着那两个血淋淋的心脏,沈澄然恐惧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心脏,小鬼感受到她的厌恶和恐惧,赶紧将两个心脏藏在了身后。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小鬼头小心翼翼的朝她问道。
看着他小脸依旧纯真可爱,一瞬间沈澄然只觉得喉咙上像是卡了石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张不开嘴。
“小家伙,你躲到这里来了?”这时,房门口突然传来宁芃的声音,只是这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一个怪蜀黍。
小家伙身子一瑟缩,回身看向房门口。
沈澄然也一脸奇怪的朝房门看去,只见房门被推开,宁芃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邪气的笑,以前他面上的表情并不大多,而今却一脸笑意给人一种莫名诡异的感觉。
“宁芃,你总算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办?小鬼把那四个人给杀了!”看见宁芃,沈澄然像是看到了希望。
沈澄然赶紧站起身朝宁芃走去,小家伙忽然伸出手拽住她,他冰冰凉凉的手上还有粘稠的血迹,她被他碰的一哆嗦,想起那跳动的血淋淋心脏,浑身一颤,使劲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姐姐,你不要过去……”小鬼手如磐石,使劲拉着沈澄然,一脸防备的看着宁芃。
宁芃扫视了一眼屋子里躺着的四具尸体,眸光在看见尸体胸前的血洞的时候,微微一闪,随即脸上的笑意更加阴佞:“你吃了四颗心脏,这会必定实力大增了!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笑声说不出的阴鸷与猖狂,不知道为什么沈澄然觉得面前的宁芃十分陌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宁芃,你在说什么?”她惊讶的出声。
宁芃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一向沉静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沾染了点点邪气,以往朗风明月一般的人物,现在却变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你就是那个拥有四阴之体的小女娃?啧啧,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宁芃不怀疑好意的看着她说道。
沈澄然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宁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鬼却猛地将藏起来的那两颗人心塞进了嘴里,狠狠的吞咽了下去,将她护在身后:“姐姐,宁芃被一个老怪物附身了,待会我缠住他,你快点跑!”
沈澄然心中一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宁芃居然被老怪附身?
“那宁芃呢?”沈澄然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被老怪物压制在体内了。”小鬼一脸凝重的说道。
宁芃听了这话,嘲讽一笑,轻蔑的看着小鬼:“就算你吃了四颗人心又怎么样?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我告诉你,即使你实力大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到最后还是要被我祭炼。不过,你的实力提升,祭炼后对我的帮助更大!”
宁芃一脸阴森森的笑着,朝小鬼走了过来。
沈澄然心中暗叫不好,连宁芃那样的道行都被这老怪物压制在体内,那小鬼岂不是上去送死?何况那人现在还掌控着宁芃的身体,简直不要太强!
小鬼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怕意,站在沈澄然的面前,两只手露出尖锐的指甲,浑身缠绕着阴森森的戾气,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面好像有无数个恶鬼在尖叫。
“宁芃”手中拿着桃木剑,只是在空中轻轻一划,整个房间里面厉鬼哭嚎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一出手,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道行绝对比真正的宁芃只高不低,沈澄然心中忍不住想,这回真正的是完蛋了!
小鬼忽然变幻出来无数个身影,游荡在整个房间,围着宁芃不停的转圈圈,所有人还都在喊着宁芃的名字。
“宁芃,宁芃,宁芃……”几十个声音重重叠叠,一直不停就像是念经一般在喊着。
沈澄然看见宁芃的脸色一白,心里不由轻松一些,然而下一刻,宁芃却狞笑着道:“不过就是一些雕虫小技!”
他拿出一张符纸,凌空画了几下,喊了一声:“去!”一挥手那符纸就飘向空中西南方的位置,忽然间定到了小鬼幻化出的一个鬼影身上,符纸一下子自燃起来。
被定住的那鬼影身上出滋滋的声音,沈澄然听见空气中传来小鬼呼痛的声音。
周围的幻影全部都消失不见,被符纸定住的鬼影却越清晰,显露出小鬼的原形来。
“宁芃”将手中的木剑对准小鬼,剑尖上面沾着一张符纸,嘴巴里面念念有词,手中的剑突然径直朝小鬼飞去。
沈澄然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就冲向那把桃木剑,桃木剑和符纸都是克制鬼魂之物,想必对人的伤害并不大吧!可是附身在宁芃身上的老怪物又岂是非常人,那木剑是千年桃木所刻,虽是木头却锋利无比。
而此时,正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扎在了她的胸前,沈澄然只觉得胸前一痛,低下头便看到有温热的血液湿透了胸前的衣服,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