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又出怪物啦
说着,小贩进了屋里。
也没管站着不动的段如云。
段如云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忻城的事,陆家小厮口中的怪物,几人当日推测,一致认为是山里的野兽,因此小贩的话,让段如云有些在意。
等了一个时辰,关大夫终于回来了。
推门,进屋……那老头从段如云身边走过,眼皮也没抬一下。段如云张着嘴,正想说什么,白色的丝从眼前飘过,老头子已经进了屋。
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爷背着药箱追上来。
段如云道:“关大夫他……”
少爷气喘嘘嘘,将药箱放在地上,凑到段如云面前,笑嘻嘻道:“你是来求医的吧?”
段如云点头。
少年将段如云领进屋里,指着靠墙的一张长凳,道:“你先坐一阵吧,师父睡觉去了,昨晚忙了一夜,好不容易将人救回来,耗了不少精神,没有一个时辰,师父是不会见你的。”
少年说着,从厨房拿了一条青瓜,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段如云又等了一个时辰,那老头才从里屋出来,看到段如云,眼里满是嫌弃,张口就来了一句:“宋子的小猴子还真是个惹祸精,这回又是谁中毒啦?”
段如云浓眉不自觉抽了抽,宋蕴之不知道这个,还以为段如云在想着青石城的事情,好奇地道:“关老头医术高明,毒物方面造诣比飞鸿还高,那村民究竟伤了何处?”
段如云摇头,道:“那人的伤没什么大碍。”
荀月白奇道:“那是怎么了?”
段如云道:“失血过多。”
这下连柳煜也觉得奇怪了,沈苍梧坐在宋蕴之旁边,一时几双眼睛齐齐盯着段如云。段如云也不知道怎么说,当日他觉得奇怪,就问了那少年。
少年也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就讲起了王村的那个伤者。
从他滔滔不绝的话语里,段如云几乎摸清了那个伤者的情况,宿云山地势绵延,几乎纵横了整个西南之地,青石镇靠近越州,山势更是奇险,山林茂密,重峦叠幛。
王村就在宿云山的脚下,相对于巍峨雄伟的宿云山,王村就像是大自然刻意给人们留下来的港湾。山麓平缓,草木欣荣,山珍野味应有尽有。
山里人靠山吃山,因此村里多是猎户。
平日种点小菜,闲时上山,总能逮到几只山鸡野兔,运气好的话,还有野猪獐子,除了这些,山菌草药皆能卖钱,因为生活还算可以。
山里有野兽也是正常,少年原本以为那村民是运气不好,撞上了比较凶的动物,结果到了村子里一看,那人手脚齐全,全身妥贴,只是脸色苍白。
少年觉得奇怪,就见那人脖了上有两个窟窿,全身的血液少了大半。
荀月白摸着脖子,拽了拽段如云的袖子:“那伤口什么样的?”
段如云摇头。
他担心陆老爷身上的毒,那老头一出来,两人就急急来了忻城。路上段如云越想越不对,山里就算有野兽,为何会攻击人的脖子?
还有那村民全身少了大半的血液,更是让段如云奇怪。
荀月白在脖子上摸了一阵,抬头对宋蕴之道:“什么样的动物会攻击人的脖子?”
宋蕴之道:“脖子虽然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难被攻击得手的地方,动物没有思绪,攻击只是遵从本能,饿了,或者受到威胁,起攻击,一般只针对人的四肢和身躯,脖子的位置太高了,哪怕一个个子矮小的人也在一米以上,不容易下手。”
宋蕴之说着摸了摸下巴,难怪段如云会说是怪物,要不是少了大半的血液,宋蕴之几乎觉得那人可能是被人咬伤的。
看宋蕴之一脸若有所思,柳煜拍着他的肩膀道:“何必在这猜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荀月白偷偷往杯子里舀了一勺蜂蜜,道:“这是说……我们要回青石镇了?”
柳煜将他杯子一推,换了一杯茶,道:“不要吃那么多糖,掉了牙齿之后,本王带你出去多没面子。”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杯子被推的远远的。
荀月白被呛得面红耳赤。
宋蕴之笑道:“小白,孟玉嫌弃你,你可以找王妃去啊。”
柳煜翻了个白眼,宋蕴之也不闹了,道:“薛家的根已经朽了,那一场大火带走了三条人命也算报应,莘儿姑娘的事情虽然遗憾,但我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青石镇,你不是好奇么,去看看就知道了,要真是怪物……”
宋蕴之眼中一亮。
沈苍梧扶额,这人还想着抓着怪物来养呢,抓了一块马蹄酥往宋蕴之嘴里一塞,“你想都不要想。”
宋蕴之哼哼叽叽,“这么多天了,寒姐姐应该也快到了。”
柳煜知道宋蕴之有顾忌,也没有细讲薛家和薛柏的事情,当时从武陵源带出来五个人,是否跟他们不重要心还未可知。
青石镇到忻城,一路上怪事了不少。
柳煜想着还是谨慎点好,打荀月白收拾东西去了。
唐飞鸿留在陆家为陆老爷解毒,陆清语经过昨夜之事后,整个人更加寥落,懒懒的样子,被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魅惑一中和,不箸胭脂自风流,薛长青不禁看呆了。
宋蕴之瞧他目露痴态,便让他留在村子里。
程知微收到消息后就赶回了客栈,那个神秘人始终不见踪迹,被苏夜一阵劝微,面色稍有舒缓,一行人赶到青石镇的时候,已临近中午。
柳煜此前留在青石镇的暗卫早就收到了荀月白的飞鸽传书,齐齐侯在客栈里,热腾腾的饭堂端上桌,几人赶了半日的路,已是饥肠辘辘。
正吃着饭,暗七从外头跑了进来,凑到柳煜耳边,“王爷,门外有个妇人说要见宋公子。”
宋蕴之疑惑,“见我?什么人?”
暗七摇头:“不太清楚。”
柳煜挥了挥手,将暗七挥下,不一会儿,他带了个妇人走进去。
那妇人身上一件青色单衣,外套灰色短褂,颜色有些暗,称得脸上皮肤略微有些偏黑。
她慌慌张张地跨过门槛,见厅中方桌上坐了几个人,也不管谁是宋蕴之,跑上前就是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