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街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垃圾堆满了一地。可怜的是那些百姓无辜遭了池鱼之殃,沿街的商铺损失不伤,掌柜的在那骂骂咧咧。
街上兵荒马乱。有的人家没了,坐在那哀嚎;有的人家里死了人,哭的惨绝人寰;有的人破了产,颓然坐在地上;也有人趁火打劫,趁机偷东西有的干脆动手抢,如果有人敢拦,就会被暴打一顿。
一名老妪本来在街角摆着一个包子铺子,突然遇到了地震,头脸上都是血,忽然冲出来一个瘦小的乞丐,抢了她的荷包就想走。老妪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这是我儿子治病的钱你不能拿走!”
董小由皱了皱眉。
小灿拉紧董小由的衣袖,如受惊的小鹿般眼神中充满惊惶。
小乞丐吐了一口口水,踢着老妪。“死老太婆放开我!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打死你。”
董小由一脚踹在小乞丐的后膝上。小乞丐哎哟一声跪在了地上,荷包脱手。董小由弯腰拾起荷包,递给老妪。小灿扶起老妪。
手里的荷包褶皱黄,上面的花色已经被洗的退了色。董小由将荷包还给她。
老妪流着泪千恩万谢。
“老人家,街上乱得很,你快回家吧。”董小由面无表情的道。
小乞丐从地上爬起来,只见面前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凶恶的道:“竟敢管爷的闲事,不想活了。”
小灿挡在了董小由的身前,董小由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
小乞丐一记老拳挥过来,董小由身子轻轻一侧,手略微一带,瘦小乞丐摔了个狗啃泥。
小乞丐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子流了血,他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血!”恶狠狠的看董小由一眼,一边骂一边跑。“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街尾,玄白的衣角一闪而过。贺明浔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他救了她至少两次,每次她都不怎么领情,生性淡漠的很。刚才她却插手救人。
一些人只是受了轻伤算是幸运的,捂着伤口在街上狂奔着找大夫。
乱了一阵,只听整齐的步伐声传来,当头的人骑马而来,身后带着一队士兵,大概有几十余人,训练有素。当头的人一扬手,他们便分成几个小队,维护街上的秩序。有的搀扶伤员,有的去救被倒塌房屋下被掩埋的人,有的抓捕那些偷抢的恶人,安抚百姓。
董小由捏了捏额角,这才刚生意外,兵丁们就来了。就是现代也没这么快的,除非他们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离得近,才能来得这么快!看来东青古国的国王还是挺爱民如子的。
思华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而且他一向“劫富济贫”,向达官显贵收取高额的诊费,平民或者家境困难要么少收要么干脆就不收,很有医德。
还没有进药庐,远远的便有药香随风而来,另外还有声声伤痛呻吟。“快救救我!”
董一由甫一进药庐只见里里外外挤满了伤员,他本人却不见所终,只一个药童忙里忙外在照顾,疲于应付。董小由懂得一些简单的护理知识,清洗伤口什么的她还是能帮上忙的,向小药童要了些纱布和金创药。药童起初还不放心她,但见她有板有眼的,伤口包扎的也好,竖起了大拇指。
小灿就在她身边打打下手,只听她道:“水……剪刀……纱布放开水里消消毒。”
“你在做什么?”一声暴喝平地里乍然响起。思华大步流星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衣服上血渍斑斑。“你一点医理都不懂,在这里捣什么乱。他们的伤并不重,万一因为你加重了伤势,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刚才的地震中有人受了重伤,思华忙着救治重伤的人,无暇顾及这一院子的轻伤患,便暂时交给药童照料。那边重伤的人刚救治好,回来却见董小由一个外行在给病人包扎伤口。医者父母心,他顿时心头火起。
“什么?你不是这里的大夫。”之前被董小由包扎过的伤员嚷嚷起来。
药童嘴巴动了动,想为董小由解释,他是看着董小由为这些伤员包扎的,比他也不差。但看着盛怒的思华声音有点哆嗦。“这位……姑娘她……”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是不精通医术,但简单的护理我还是懂的。倒是你扔下病人不管只会加重他们的伤势。”做杀手时偶尔会受伤,一些简单的伤敷了药就好。在古代,战场上之所以会死那么多人,全因为得不到护理的缘故。
“人命关天,你在这自作什么聪明!在你眼里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吗!”思华怒不可遏道。
“姑娘,你虽然是好心。但你不是大夫怎么能给我们乱包扎呢!”躺在一旁的一个伤员忍不住埋怨道。
周围的伤员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我就是这样,视生命如草芥。”董小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反正在他眼里她是个杀手,就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杀人狂。
她扭头就走,身后那几个伤员还在那紧张的嚷嚷。“神医,我的伤口好疼,她一定没给我包扎好,你快帮我看看。”
“你们太过分了。”小灿为董小由不平了几句。
皇宫内,紫辰殿金碧辉煌,国王端坐龙座之上,威棱射射,不怒自威。
贺明浔进来,弓了弓手。他乃是东青古国的国师,身份尊贵,国王特许他上殿免跪。他坚持礼不可废,见了国王还是会行一下礼。国王埋怨他太多礼了,分明是个少年,竟比朝中的老臣还要老成。国王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很受用贺明浔的礼数周到的。
“明浔,你已经抓了舒玄,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和西陵王朝开战是不可取的。不过,舒玄对西陵王朝至关重要,我们可以将他暂时关押起来,和西陵王朝换取些许利益。”
国王心里很是满意很是开心,很想拍手叫好,但他还是很含蓄只是笑了笑点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