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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换个并肩同行

她即将从沙哑声线里剥离出其原本音质,马上就能知道,可是门里响起脚步,就冲着门口。

她汗毛竖立起来。一个转身,躲也没地方躲,可一眼看到背后角落里偷看的分别!

分别因为被她现,面上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主要是没想到这东西突然的回头啊,一惊一乍的,跳大神哪。

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却见简安小野兽一样的冲过来,一把拉起他来,抵到墙上,样子蛮霸道。

她也是真霸道,嘴一下子就压过来,别别瞪大眼睛,这吻就够没头没尾,这东西还他妈敢伸舌头,信不信待会他给她砍下来——这可是咱们别别的初吻,这样纯洁又混账的孩子,简安这尊神拿来给自个儿挡子弹。作孽哦。

分别去推她,怎么推的开,她用了全力喽,死死按住她的手,分别其实原来完全能推开,可是没了力道,绝对不是意乱情迷,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是彻底被亲懵了,就感觉到个滑溜东西过来。

和吱溜面条了似的。这是他心里第一印象。

她偷听的那扇门开了,分别瞪大了眼睛,这,这人——

简安亲他正好背对着许应多,旁人眼里这就是浓情蜜意情侣,这个掩护打的好,代价是咱们别别的初吻。

简安听着脚步声远了,没错了,就是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是许应多,另一个呢,看来不是X女士,是先生。

立刻的放开了别别,淡定一抹嘴巴,拍拍肩膀。

“不好意思哈,刚有点急。”她这个坦荡。

心里有点别的没,有的,这男孩肾脏不错,嘴里味道干净的很。白开水一样的。

这个坦荡可气死别别,他嘴角还挂着简安唾沫星子,一挂一挂的,跪下来干呕啊,呕的心惊,连胆汁都要出来。都说了嘛,别别恶心女人撒。

轮到简安好奇了,这是她酿成的后果,这东西也跟着别别办跪下来,帮他拍肩膀。

“这么难受?”废话,别别恶心的胃要出来,都是女人气息。

草!他当然不领情,一把推开她。

简安被推了个翻身,也没恼火,是她错在先,看这孩子成了这样,哎——

该好奇的还是好奇。

“你是不是?”凑近,那个小八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病?”这东西问道点子上了,咱别别是有病,还是大病,就是不待见你这物种,女人都死一边去!

简安撅着屁股在这儿关照孩子呢,孩子彻底不领情,心里带着那么点恨,要不是她死死按着他——你知道他刚刚看见谁了吗!他找了那么久的人,没看他一眼,径直的走了,烟雾一样,和过去岁月不留痕迹。真让人痛。

别别要疯了。他躺着一脚踹开简安,踹在她小肚子上。

咱别别不讲究,打女人不觉得可耻,他这一脚给力,窝心的脚,痛的人滚起来。

站起来知道在掏什么?

瑞士军刀,明晃晃——就冲着简安。

他不是说着玩玩的,别别刚刚心里不是想着玩玩的,他妈要把这孽畜的舌头割下来,叫她亲,再叫她亲啊。

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这是得亏唐风小爷提着酒回来了,晚一步简安是真得被了疯的分别给揪出舌头割了去,这玩意犯了大错了,敢碰他,还敢让他错过一个人。是唐风心尖尖上肉如何?他这口气实在太恶了,要剜,狠狠剜。

妖气,妖气,妖气!

不要命也不要你活命妖气!

起疯了天王老子不认识!

咱们别别这还小,大起来是什么光景,妖气冲天,铺天盖地!

法海都他妈收不住!

酒,贵州茅台,哐唧摔个粉碎,酒香弥漫,很醉人哪,就在这醉人氛围中。

唐风一脚踹掉分别手里的刀。

揪着就是一拳,这动静大了去了,都出来了,上来拉,唐风小爷挡了去,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点锁骨,超撩人。

“都别过来。我和分别的事情。”瞧这人多清楚。

都清楚是什么性子的人,真不过来,就看着。看着看着,就不由得目光向着那地上的玩意儿,这是罪魁祸。

她想着干什么?一看这场子要干架,生怕的波及自己,手脚并用,要远远躲开。这一下都哭笑不得了,看唐风小爷这心尖子上是怎样的人,劫数哦,孽障啊。

只是这东西怎么惹着他们别别。别别可不是和人起冲突的人,这孩子真蛮乖,他是最小的,有时候也真像个孩子,就说喝水这事情,都是哥哥们招抚的,但有时候这孩子又老成的可怕,其实别别早熟。

被催熟的孩子真招人疼。

唐风攥起分别领子,这时候不把他当孩子,就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对峙,你他妈拿着刀冲着老子心肝上的肉干什么。

“分别,你哪根筋搭错,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唐风稳定下来,稳定同时,是控制一切的气场。大妖出来了,要降妖伏魔了。

冷兽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很桀骜,况且刚刚有人挑了他的妖筋,那里控制住好,控制不住,撩了他,要死人的,像藏獒吃小孩传说,别别骨子里是野性难驯啊。他挣扎着,大吼着,悲痛伴随着妖气,弥漫着。

憋成一句话。

“她他妈亲老子!”

全场安静。

都变了脸色,不是因为好笑,一个男人因了被女人亲了,这样别扭,要把人舌头割下来,这一点不好笑,因为是别别。

只因是这样的别别啊。

他对女人厌烦,不是说说而已,这孩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养成了这样一幅性子,实在是让人心窝子疼,这样好的人,这样风流少年。他冷淡的不像样子。冷淡到变态。

亲眼看见,一陪酒女孩子,不知道别别癖性,揽了他肩膀一下,别别狂了。

把那女人一只手腕踩碎掉,直到他们去拉开他,不然真的出人命的,分别眼睛血红的,嘴里念叨的。

“该死,该死,该死——”

谁该死?

这女人该死,还是这令人厌弃的世界。都他妈该死。

摸一下尚且如此,亲一下,不敢想象。这割舌头,真不是毫无预料。

简安的眼神耐人寻味了,不是惊惧,不是愤怒,不是控诉——这人的大气显出来了。

是同情,深深同情,她是遭遇过伤痛的人,她也是有着寂寥伤口的人,实话说,不比在座任何一个人少——她不自弃。

可是她理解,理解不嘲弄,尊重,所以不追问。

只同情,是同情一株草,一朵花,一只受伤兔子,抑或是宇宙中其他千万种生物。

她怎么是没心没肺!

她是过分的浩渺了,反而叫人没踪迹可寻了。

唐风的面色变得凝重,简安,他的人。他的人,做的过分了。他不推卸。

地上的,是跟着他的人,他也要负责,不以权势压人。

气度初显出来了。

半蹲,捧起别别的脸。

“简安,做错了。”

“可是,她不能给你道歉。”

什么道理!

这就是唐风小爷的道理,唐风小爷的宇宙定律,唐风小爷的万物法则,唐风小爷的广义相对论。

你没得讲的!

他的人,做错了,但不道歉。因为真把她当做他的人。

在乎一个人到极致,两种极端。

当空气了,倒没所谓了。

捧到天上去了,愿意用肉身做垫脚石。

这两种,咱不论好坏,都是了不得境界。

唐风小爷是第二种。

用肉身去抬她,抬举到这程度,都喟叹,这是唐风的宠,超级宠,以至于用言语描述,俗气了,差点火候。

他把刀子放到眼前这头冷兽手里,轻言轻语,一字一个钉子,钉到人心口里面。

这是什么景象,他说——

“但是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委屈。”宽慰的,哄的。

唐风张开嘴巴,吐出红艳艳的舌。

这是怎样一副艳景儿!热艳,他吐出自己的舌,交上他的刀,最柔软位置全然暴露出来。他何苦!

“她不能给你割舌头,但我的舌头赔给你。”

你看他眼神,认真的,动了真了。

都叫,“唐风——”了不得,这俩小爷动真的,要完蛋的。

“闭嘴!”唐风冷冷一喝。这是他和简安的事情,也是他和分别的事情。

他何苦!

全世界的何苦都要归咎于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人类感情里面的牛顿三定律,甚至比牛顿三定律还要牛逼。

甘愿。

他甘愿。

可是——怎样的女人配得上甘愿二字,居然都有点羡慕了,没尝过这样滋味,没遇到这样女人,这样刺激的灼热的彻底的极致的甘愿呐。

是怎样一个滋味。

唐风是幸运的,他找到了那个让他甘愿的人。

别别被震慑住了,不是没出息,谁见到都要震慑,这降妖伏魔,比紧箍咒还要厉害,紧箍咒靠疼,唐风让你心肝情愿匍匐。咱们比起他,都不堪。说白了,没找到那个甘愿。

唐风这大妖,最后一个千年,没有简安这东西,练不成的。

有了她,他才能历尽八十一难,修的佛性,可也磨炼妖性,妖性为主,佛性为辅,于是无往不利也。

分别确实还小的,他终于哆嗦手,刀子一把落下,他哇的开始泪流满面。哭,哭啥?

他也不知道,泪就这样没道理流下来,瞎问什么,老子想哭还需要理由了。

他呜咽着,突然喊出个名字,也许,也许这才是他最隐秘伤痛根源——

“多多,多多——多多叔。”

泪啊,泪啊。

简安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孩子,忒可怜了喽。

这世界上事情,不要比较,特别不要比较人,不然就增加诸多烦恼。

简安看着楼下,那倚着车的顾风,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可她却忍不住的自寻烦恼。一个人的两幅样子,可比的地方都诸多。平添烦恼。

自我欺骗的日子,最好过,时间飞一样的流,一不留神,就到天荒。简安过不得这样的日子。

说过了,她坦荡。于是揉不得沙子,骗不得自己。

顾风,顾淮。

顾淮,顾风。

实在是诸多的不同。

顾风大踏步的过来,一来就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眷恋,想念,都是真实的。

“你没良心,这几天真的不打电话。”他都不明白简安生的哪门子的气。可先示弱,总归是好的。

他用经验对付她,却失了心。

简安退后两步。

“因为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实在。

单刀直入,事到如今,不会再让顾风感觉到错愕。

“哪里让你不舒服?”这样客观,哪里不舒服,改就是了。

她叹服他这样轻巧的思维方式,世界在他眼里是物化的概念,他在乎的可能是个结果,可让她难受的是个过程。

若是不用心,也大概不会难受的。

只是该死的用了心,该死。

“可是你骗不了你自己,你不信我的。”她摇头,再退步。

“纵使是你做的又怎样,不是你做的又怎样,与我而言,没差别。”他逼近一步。

轻轻一句话,原来的情话,也许会变成毒药。

“我说过的啊,我的接受是盲目的。”

动人,一个男人愿意接收一切,不因为你这样他才喜欢,而是因为这样是你才欢喜,这是终极的浪漫,可不是简安的浪漫。

或者,她要的从来不是浪漫。

还是后退,她的退步令人慌,颤。

可不停止,她嘲笑这浪漫,勾起嘴角。踮起脚尖,好直直与他对视。

“盲目的接受,是因为——”

“你从未见过我原来的样子。”

是了,是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癫狂去爱她的人,这样人太多,失去不可惜的。

她可惜的,眷恋的,放不下的——是一个在她最好年华与她并肩同行的人。

唐玄宗愿意用一个盛世,去换一个与他并肩同行的女人。

她简安,愿意用一生的平安喜乐,去换一个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四个字难达到,并肩同行。

和爱无关,关键在于同进同退,同喜同乐,且永远站在一个高度,偏下视线,就看到那人站在身边。

她体验过那样滋味多好,多痴缠,多上瘾,于是再也不放开,生生世世的眷恋。

时光又要迅速的退后,穿梭光年里——那最好的时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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