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这里毕竟不是圣母院

陆莫笙站在那里看着我，他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阴鸷的眼神让人害怕。但我一点都没有后悔我的决定，我不会被包养，即使这个人是陆莫笙。

陆莫笙走了，我把他留下的这张卡剪断，连同钥匙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不想让自己有一点的念想，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应该坚持。我秦若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这一点的尊严还是有的，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靠男人包养的地步。

到了维多利亚，我刚走进化妆间，颀姐就已经迈着小碎步走到我的面前，她压低了音量，好奇的问道，“秦若，你昨天跟那个老板？”

我知道，颀姐是想问我，是不是出了台，可能我在她眼里，一旦和男人生过关系，也就不值钱了。我想了想说道，“没有，我们只是出去逛了逛，什么都没有生。”这句话，我说的有些心虚，但我和陆莫笙确实没有生任何的金钱交易，这应该不算是出台吧。

颀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嗯，没有就好。”

颀姐走后没多久，白秋就出现了，她靠在我的化妆台上，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说道，“秦若，你和那个男人……”

看来，我出台的事情，关心的人还真不少。白秋算是了解我，我也没有什么好替他隐瞒的，毕竟，我和白秋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的关联。我没有回答她，算是默认了。

白秋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哎，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看那个男人也算是英俊，给他总好比给那些脑满肠肥的老男人来的强，夜场里，这种事情看开了，也就这样，没什么好介怀的。”

白秋一向比我悲观很多，对于男人，她更是嗤之以鼻，对她来说，这些人只是她赚钱的对象罢了，论感情，在白秋眼里，连屁都不如。

白秋说，“唉，你听说了吗？沈老板的那个老婆，又闹到了医院里，林婉这两天被吓得都不敢出门了，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这么厉害。我还听说，她对沈老板也没有半点留情，说是要让姓沈的身败名裂。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这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我睨了白秋一眼，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虽然这件事情是林婉先挑的事，但我终究觉得白秋的做法有些过分了。现在林婉落得这个下场，沈老板更不可能去保她了。

我站起身，低声的说道，“白秋，我有些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

昨天晚上和陆莫笙的一夜纠缠还历历在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喝醉了一样，没有一点反抗，我任由他在我身上卖力，即便忍着疼，我也没有推开他。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却说不清道不明。

我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陆莫笙的模样，我仿佛听到他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秦若两个字，不知为何，格外的好听。

我自嘲的笑了笑，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控，我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把水扑在了脸上，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我整理好了情绪才回到化妆间，看到颀姐急急忙忙的在那里招呼着姐妹，有好几个姐妹都去了同一间包厢，我有些好奇，便问站在一旁的白秋，“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白秋双手环在胸前，不屑一顾的说，“能有什么大人物，维多利亚的几个金主，还有你秦若没有见过的吗？听颀姐说，好像是来了个台商，比较会玩，一个人要了个最大的包厢，点了十二个姐妹进去陪，瞧把颀姐乐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好像自从那一次见了陆莫笙之后，不管维多利亚生什么都大事，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也或许是我的情绪不再会受别人的影像了吧。

我刚准备回到自己的化妆台，等着颀姐来喊台，但我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颀姐在我背后大声的喊我。

“秦若。”

颀姐走到我旁边的时候，看了一眼白秋，白秋也识趣的离开了。颀姐拉着我到了一旁，压低了音量说道，“秦若，刚才来了个老板，是台湾人，很玩得开，但是几个小姐都不满意，要不你过去陪吧，我看呐，今天晚上的小费，至少是这个数。”颀姐伸出了一只手，煞有其事的说着。

说实话，五位数的小费确实不算少了，就算是维多利亚的常客，也很少有出手这么大方的，所以颀姐的兴奋程度，可想而知。但是听到颀姐说那个客人很会玩，我心里也多少有些怵，我知道这些话很无趣，可我还是重申了一遍，说道，“颀姐，你知道我的，我不出台的，而且一些大尺度的游戏，我也玩不来。”

颀姐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漠。“秦若啊，我答应过你，不会逼你出台，但是你既然来了维多利亚，有时候该放下的身段也得放下，这里毕竟不是圣母院，没必要时时刻刻都端着。”

我了解颀姐，她固然宠我，却全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如果哪天我妨碍到她赚钱了，颀姐也绝对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她把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况且，包厢里有十几个姐妹，我想，我也不会被怎么样。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颀姐笑逐颜开，她拉着我的手，轻拍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最懂得分寸了，你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有我颀姐的好处，也绝对少不了你秦若的。”

这种话在我听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我还是假情假意的奉承了几句，更是违心的向颀姐道谢。颀姐拉着我，一路和我交代了几句，就到了包厢。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来，推门走了进去。整个包厢里尽是奢靡的氛围，偌大的沙上坐满了小姐，那个男人就这样被包围在中间，他端着一杯红酒，浅尝了一口，又顺势的摸了一下他右手边那个女人的胸脯，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茶几上放着好几摞的人民币，那个男人转头朝我看了一眼，眯着眼打量我。